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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十六）
说道，老奎和高胜军喝酒，两个人的喝酒方式就是很不相同的。高胜军喝起酒来，就好像喝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但是他喝水确是很少的事情。而且高胜军家里摆放了一个酒柜，听老奎说，高胜军家的酒柜的位置，和老奎家的书房的地位差不多。老奎是无止境的买书，高胜军是时不时地买酒。但是，高胜军买酒，不会向老奎一样，一个月的买几次，可能高胜军喜欢，高胜军就会买上一支或者两支。说实话，高胜军在日本买过一箱子意大利的红酒，半箱留给了我们，半箱送到了东京，高胜军公司的客户那里。高胜军就给自己留下了一瓶。那天，就时高胜军回国的那天，我去机场送了高胜军，高胜军在机场笑着问我：“孩子”。在他们的眼里，我这个二十三岁的新时代进步青年，可能就是个孩子，也无所谓，这两位都比我大将近三十岁，都是叔叔级别的，所以，我被他们叫成孩子，我也挺高兴的。高胜军在机场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可能时高胜军的人生感悟吧：“孩子，我跟你说。我喝了至少三十年的酒，我才知道，什么酒都是难喝的，只有朋友这杯酒是最好喝的。孩子，记住，你林志奎叔叔做了一辈子好人，高胜军我做了一辈子的坏人。记住，林志奎先生是可以带给你财富的人，而我高胜军，唯一的作用就是为林志奎来保驾护航。对了，这里是日本，可能就不用我了，一切都靠你们。”高胜军永远喜欢戴着他那块劳力士的手表，高胜军看了看自己的那块劳力士的手表上面的时间，又看了看自己登机牌上面的信息，拍了拍我的肩，接过自己的小行李箱说道：“小鬼，你看看，要到时间了，我应该走了，你回去，看看林志奎先生，他的时间不长了，你也知道，高胜军喜欢什么，就给他买些什么吧。”高胜军走向安检口，并没有回头，并不是高胜军对林志奎没有什么牵挂，可能这就是两个大男人三十年的感情的沉淀吧。高胜军走了，老奎也离开了我们，老奎走的那天，下起了瓢泼大雨，那大雨下的，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就像是老奎活着的时候说过的：“为什么，每次有我们最爱的人离开，都会下雨。是不是老天也在流泪。”
时间悄悄地挪移到了半夜的一点半，高胜军依旧睡在桌子上，老奎坐在高胜军的对面，看着已经熟睡的高胜军。是啊，谁酒喝多了能不睡觉啊，高胜军也不例外，高胜军也不是神仙，高胜军也会喝多，高胜军也会醉倒。但是，老奎就不一样，老奎千杯不倒，什么时候，老奎喝酒都不会说像高胜军那样，老奎不可能成为高胜军那样的酒鬼，老奎本质上不可能是。虽然老奎是个十足的东北壮汉，但是老奎自己是有度的。老奎知道自己的点在哪里，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老奎。但是那个晚上，老奎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往高胜军的耳朵里面吹风，老奎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高胜军。老奎戳完高胜军之后，朝着服务员大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快步的走到老奎和高胜军的餐桌前，对着老奎说道：“林总监，有什么需要吗”老奎指了指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高胜军，说道：“诺！诺！诺！你看看，你们最亲爱的，高胜军，高老板，都和成这样了，你看看，都睡着了，还睡得像死猪一样，你去后厨找两个人，把高胜军给挪到什么地方去吧，在餐桌上睡不好。”“好的，林总监，我马上就去办。”就在服务员要转身走的时候，老奎叫住了服务员：“哎，那个！”服务员转过身停下来说道：“林总监，还有什么要求吗”老奎想了半天，可能是今天各种酒一块喝，把老奎的脑子喝短路了吧，老奎半天没有想起来自己叫服务员，后面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老奎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对了，那个，一会帮我们就一下账吧。”服务员回应道：“林总监，那个刚刚，高总已经将今天的饭钱都结过了，您不用操心了。哦，对了，林总监，需不需要帮你打一辆出租车。”老奎想了半天，其是老奎是想走回家的，但是，女服务员询问到了，老奎就回应道：“好的，那麻烦你们了。”“不麻烦的，林总监，您请稍等。”就在女服务生要向后面走的时候，老奎再一次将女服务生叫住了：“哦！那个，不好意思，那个，我想麻烦问一下，今天晚上我们这顿饭，一共要多少钱。”女服务员想了想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林总监，我们高老板再三嘱咐，不能让我们告诉你。”老奎并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但是，还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服务员离开了，老奎依旧坐在那会在那个餐桌前，看着那醉倒的高胜军，说道：“高胜军啊，高胜军，你何苦呢，这么好的世界，你还要喝那么多的酒，你也不控制控制。不是说我们瞧不起你，也不是说我们觉得你变了，是世界觉得你变了，是世界觉的你变得不一样了。”老奎笑了笑，喝光了自己桌子上的气泡水，拍了拍自己已经有些红的发热的的脑门说道：“林志奎啊，林志奎，你也是喝得不少了啊。”老奎将自己的风衣穿在身上，这个时候，女服务员带了两个年轻的壮汉来了。老奎说道：“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来来来，快快快，来，快点吧你们最亲爱的大老板高胜军带走。”老奎的意识也是有些开始恍恍惚惚了，并没有像刚才和高胜军商量公事的时候那样，那样神采奕奕了。但是，老奎还是醒着的，他不可能像高胜军那样，被几个壮汉拖走，。老奎觉得那样是很没有面子的，但是，高胜军已经喝醉了，谁管高胜军到底还有没有面子呢，反正高胜军是被抬走了。老奎也站起身来，虽然没有像高胜军那样，都瘫倒在桌子上了，但是，老奎站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站不稳，是的，老奎也喝了不少酒。老奎搓了搓自己自己已经红肿的眼睛，晃了几下脑袋，便向着餐厅的门口走去。出租车早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一段时间了，老奎一个人上了车，出租车向着老奎家的方向开去。但是，老奎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二十五分了。虽然说，这个时间段是没有什么车的，但是，司机还是比较遵守交通规则的，还是要看着红绿灯来开车的。说实话，开夜间出租车也是一个比较难的工作，一坐就是坐一晚上，腰也疼，背也疼，也不知道能赚到多少钱，再碰上像高胜军那样，喝酒喝多了就会吐的乘客，再把车给吐脏了。这可就是个大事件了。但是，老奎永远不会吐出来，因为老奎喝酒适可而止。
对了，关于坐出租车，老奎给我和喵姐讲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这个故事叫‘醉酒的高胜军。’。高胜军，喜欢喝酒，应该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是的，不只是全公司，只要是见过高胜军的人，就会知道。高胜军，喝酒之后，尤其是喝多了之后，很爱说话，而且，会说很多很多的话，再多喝一点的话，就是吐出来了。整个故事的开头就是，高胜军在某个洲际酒店和一班的同事们，和某位老板应酬，大家一起，吃饭喝酒，聊天，那天老奎并没有喝酒，因为，老奎自己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老奎永远是那样的。而且，老奎能忍住，什么事情都能忍住，什么样子的诱惑都能忍住。这就是老奎，但是，书店对他的诱惑，他是忍受不了的，书是必须买的，书就是老奎的生命。老奎那也没喝酒，所以，高胜军和老奎并没有坐在一个桌子上面吃饭，但是，高胜军却喝了不少，什么红酒啤酒白酒葡萄酒，果酒什么什么的。高胜军通通喝下去，而且，大部分都是什么员工同事老板什么的，敬酒，所以老奎是不喝不行啊。而且，高胜军也是东北人，对于东北人的感觉就是贼能喝，喝不死就往死里喝，还有就是东北人一天至少要喝酒一次，而且只喝白酒。就像老奎说所得一样，啤酒喝多了，涨肚，而且，涨肚涨得很难受。老奎是从来不和啤酒的那种人。高胜军则是那种没有酒就不行的那只能给人，每次高胜军到老奎家，都会到老奎家的小酒柜前面站半天，自己看这酒那酒怎么怎么样的，到最后，老奎都会很慷慨的送给高胜军一瓶好酒，但是，每次高胜军拿到某一瓶老奎家酒柜的好酒的时候，高胜军并没有拿回家独自享用，而是直接在老奎家就开了。但是，老奎每次都不会喝。老奎家的酒柜在高胜军的眼里，可能只是一个摆设吧。是的，只是一个摆设。有些小小跑题了，说道那天的洲际酒店的晚宴，高胜军必须是要喝酒的，而且，洲际酒店里面的菜还非常的好，高胜军哪里有不多喝一口的道理呢。什么，龙虾，鲍鱼，什么海参，松茸。还什么佛跳墙，什么杨枝甘露，什么九转大肠。反正，高胜军那个夜晚是纯粹的喝多了。那个夜晚，宴会很晚才结束，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只剩下老奎和高胜军，坐在那个大酒店的中央会宾室内。高胜军喝了不少，因该是被迫喝了不少，老奎，滴酒不沾，高胜军还说起了胡话：“林大总监，我们最亲爱的林大总监，我问问你，你今天开不开心”当然，老奎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开心，高胜军后面肯定会絮絮叨叨说上来一大堆话。如果说不开心，高胜军一定会心情不好，然后还是会絮絮叨叨地说一大堆烂话。所以老奎，选了一个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说话，是的，老奎不说话，什么事情都能过去。老奎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但是，有的时候真的不喜欢去回答高胜军提出来的烂问题，老奎觉得，那些问题不值得回答。老奎终于等到了司机来接高胜军了，高胜军被司机和酒店的接待搀扶着上了自己的那辆车。老奎就自然的上了自己的车上，反正老奎也是要回家的，也就没有管高胜军了。但是，第二天老奎才知道，高胜军在车里吐了，而且吐得是相当的悲惨。高胜军也知道，自己是吐在了车里面了，所以，高胜军，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男人。高胜军叫住了司机停车，然后，这个倒霉的高胜军，下了车，自己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回家了。但是，最倒霉的还是给高胜军开车的司机，还要收拾车里面，虽然说是有塑料袋，但是高胜军还是吐到了地上一些。但是，到这里，故事已经结束了，每次老奎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都会表现出一些恶心的表情，确实，是挺恶心的。但是，每次老奎都会添油加醋，有些不同的感觉，但是什么场景和什么什么基本上没变，但是从老奎的最总是听不出来高胜军是个坏人的。是的，高胜军来日本的时候，我们也不觉得高胜军像是什么坏人，而且他和老奎的关系，也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关系，但是外界都说，老奎到日本的原因就是因为高胜军，但是，高胜军到了日本的那几天，我们也没有觉得高胜军和老奎的关系有多么的猛烈，更觉得，高胜军和老奎的关系更像是亲兄弟，而不想是合作伙伴。但是，那一夜，折腾到三点半才回家的老奎，真的是很想直接睡觉，但是，老奎，一个洁癖狂，不洗是不能睡的。老奎洗过澡之后，已经是四点了，但是外面依旧是雾霾，永远看不到太阳。老奎，倒头就睡，不管星期四发生什么。就算公司倒了，地球还是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