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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
有的时候，老奎做某些决定的时候并不喜欢表态。就比方说，佳佳要出国的事情，老奎到现在也没有做决定。虽然佳佳使用着老奎最喜欢的书新方式来写的东西，但是，老奎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决定。有的时候，可能老奎已经不想有什么作为了吧。不是老奎不作为。而是，老奎可能真的是没有想好。或者换句话是时间不成熟。老奎还是那样的老奎，依旧是老样子，自己想的多，做的也多。但是，高胜军有的时候就是将自己所有的问题抛出去，就像抛绣球一样。抛出了那样的问题，老奎一定会出来解答的。毕竟他是老奎嘛。但是，为什么高胜军跑出来的问题，老奎要解答我们就弄不清楚了。但是，如果要是说他们俩个人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说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基友，胜似基友。
这次吃饭，高胜军又是抛给老奎一个问题，老奎到底要不要接这个项目。其实，老奎并没有回答高胜军的这个问题。老奎依旧选择沉默。依旧选择不作答。可能这个不做答可能是最好的作答吧。但是，想高胜军这种典型的没脸没皮的人，一定是认为，老奎默认了这个事情。有的时候，这么一弄，老奎可能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面。但是，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个坑。可能这个坑是真的很大的坑。或者说是天坑，就像是那个五千万人民币那样大的坑。先不说坑了。但是从老奎的回忆来说，这次，高胜军说的话确实是很少的。而且两个人，喝酒喝的也很少。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吃饭在老奎的形容下，就好像是，死寂一般。落针如鼓响。安静，是老奎有些受不了的事情。老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吃饭，高胜军会那样的安静，而且，高胜军竟然没有哭，就是没有哭才最反常。以前老奎形容两个人出来吃饭，高胜军每次都哭，而且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道这次高胜军为什么没有哭，也不知道为什么高胜军这次特别反常。也不知道，高胜军那七个月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老奎好奇地向高胜军问道：“高胜军，你在过去的七个月里面都去哪了”老奎说完将一口熏鱼放到了自己的嘴里面咀嚼着。老奎突然说道，这个声音有点吓到高胜军了：“我去！今天的熏鱼好咸啊！”高胜军抬起自己眼睛，看了看老奎惊讶的脸说道：“真的假的。”高胜军说完将自己的筷子伸向了老奎的熏鱼的盘子里面，弄了一块出来，放到了自己嘴里面尝了尝说道：“我去！确实有点咸。”高胜军看了看老奎说到：“老奎，要不要在从新做一份，这个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好吃。”老奎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咸了一点，但是这个东西吃起来还挺香的嘛。”高胜军看了看老奎说道：“老奎啊！……”“高胜军啊，我很好奇，你们是在什么地方买的鱼，这个鱼可是够肥的啊。在俄罗斯可是没有那么肥的鱼啊。”高胜军吃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鸡肉，对着老奎说道：“老奎啊，咱们去俄罗斯哪有那么好的鱼啊！熏鱼就是要肥一点，不肥真的我自己觉得不好吃。”老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高胜军你还没有回答我说的话呢。”高胜军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老奎说到：“老奎，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答案，还用我回答什么吗”老奎摇了摇头，切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鱼说道：“难道真的是香港”高胜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老奎接着问到：“你这个，那七个月里面真的就是在香港呆着吗”高胜军故弄玄虚的说到：“你觉得呢你都看了我的保险柜了，你还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吗”“其实，高胜军，说实话，我们还真的不敢猜你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我们真的是不知道。你忘了，港币也可以换外汇的。”高胜军笑了，张口大笑，对着老奎说道：“老奎啊，你们可是真的能想啊。你就忘了，我当年在香港除了港币之外，我还能用什么那个年代可以换英镑，但是，我们就是没有英镑。虽然，你说，那个时候，我们生活过的艰苦，但是，你想想二十年前，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快乐。真的不知道，我们那个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快乐。”高胜军放下了自己吃着炖鸡的叉子，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面的红酒说道：“老奎啊，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年前，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想回到那二十年前。那个年代我们真的过的事很舒心的。舒心，快乐。其实，有的时候，我不图什么，有的时候，可能就是快了吧。呼！”高胜军大口的呼了一口气。老奎看着高胜军有些疲惫的面容说道：“高胜军啊，我想辞职了！”高胜军听完之后，脑袋瞬间就大了，看着老奎说到：“老奎，你猜回来上班多长时间，你就要辞职！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老奎放下刀叉，喝了口气泡水说道：“你说，你说说，就你刚才说的，快乐，有的时候，我们真的是不快乐。可能压力真的是太大了吧。有的时候也想过……”“好了好了，老奎，别说那些了。等明年，你就可以退休了，明年佳佳就上高三了，有的是时间，让你过你的安详的退休生活，但是，老奎，这一段时间你还是先留在公司吧。我也知道，你有那么二十多年没有休假了，所以，等过一段时间休假吧。休个长假。缓一缓身心。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放长假去什么地方旅游”老奎喝了口红酒，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没怎么想过。别说旅游了，有的时候，到了公司，连公司的门我都不想出。有的时候回到家了，我连家门我都不想出，别说什么旅游的事情了。就算是真的有旅游的那个心，这几年可能也没有旅游的那个力啊。”高胜军听着老奎的讲话有些糊涂的问道：“怎么，老家出什么事情了吗”老奎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说呢，还是不应该说。反正老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再说之前，老奎将一块熏鱼放进了嘴里面，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了下去说到：“高胜军，佳佳可能，可能佳佳……”高胜军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倒是说啊！别墨迹了！”老奎也是很无奈，搓了搓自己的老脸说道：“高胜军，过几年，佳佳可能要去出国。”高胜军有些兴奋地说道：“嘿！这个可是真好啊，老奎，我就跟你说，出过可是一个好事情，出国见见世面是多好啊，老奎，你想过吗”老奎摇了摇头说道：“高胜军，但是，这个事情我还没有表态。我们还没有做决定，我总感觉，现在出去留学的话，可能还太早了吧。”高胜军有些无奈的看着老奎说到：“老奎啊，我问问你，你觉得是真的等到佳佳到了三十岁，到了咱们当年去香港的那个年纪，你才放手让佳佳出国吗老奎，时代变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个二十一世纪都过了十多年了，你就不想想吗千禧年都过了，没有千年虫，什么都没有，我们过得可是真的过的开开心心。我们不能用老眼光看世界。但是，世界依旧是很强大的。我们依旧要抗争。”老奎无奈的的喝了口红酒说道：“高胜军啊，我活了五十年了，和这个世界也抗争了五十年了。我看开了。我如果真的退休的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世界这赚钱还是……”高胜军将红酒的瓶子拿起来，向老奎的杯子里面倒上了半杯红酒，也想自己的杯子里面也倒上了半杯红酒，对着老奎说道：“老奎，我们将这杯红酒喝完，让后开始新的生活吧。”高胜军将自己的杯子拿起来，向着老奎的面前，但是，老奎好像没有说是有碰杯的意思，将自己杯子里面的红酒拿起来，全都喝光了，看着高胜军说道：“高胜军，是，你说的对，喝完这杯酒，明天又是重新的开始。老奎从自己的钱夹里面拿出了五百块钱，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拿起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来，接着说道：“高胜军，今天这顿饭我吃的挺好。对了，暂时没有什么心情想休假，所以，我明天还要上班。”老奎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道：“高胜军，现在已经是十点了，我们应该回去睡觉了。这顿饭算我的。行了，我先走了。”老奎说完，拿着自己的黑西服，就向着餐厅的外面走去。老奎走到了门外，外面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可能，现在，老奎真的适合这个时代脱轨了。脱节了。这个时代，可能真的是年轻人的时代。男男女女，穿着什么短裤短裙的，打着什么耳钉舌钉的。身上为着各种奇怪的纹身的年轻人。说着纹身，老奎在他的那个年代，他的那个记忆里面，可能纹身是那种，只有在香港街头才能看见的。什么这个古惑仔，那个黑社会什么的。老奎不想成为那种人，虽然说，那种黑社会的朋友们也是挺有钱的，但是老奎不羡慕，老奎不羡慕钱。但是，老奎又不想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人。我忘了是谁说的，你看着老实巴交的人，可能这个人的本质并不是好的。农民又怎样，做了一辈子的农民又怎样。也有在自己家里面种上大烟花的。在老奎看来，可能是这几年，老奎才发现的事情，可能真的自己可能不爱李小颖。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感情爱情一定会转移的。并不是说，老奎以前不爱着李小颖，而是那个时候，老奎可能就是太累了，没有什么时间去爱李小颖。但是，老奎应该是没有转移爱情的时候，老奎，没有时间再去爱别人了。但是，你看着老实巴交的那个人是老奎。但是，老奎并不是那种真正的老实巴交的人。老奎可以说是累人，很累很累的人。
老奎喝了酒，不能开车，老奎也知道，高胜军也喝了酒，所以，老奎在离开餐厅的时候，对着那位依旧热情的女服务员说道：“那个，一会啊，你们给高胜军叫一个代驾，别让他开车了，他可喝的不少。”但是，老奎知道高胜军其实并没有喝多少，因为高胜军没有哭，没有向老奎这个老男人倾诉他那七个月在香港的生活。老奎就好奇一点，高胜军在香港到底干了什么，高胜军的账户里面只有进账没有输出，难道，高胜军在香港开始卖大烟花开了但是，高胜军还是有一点是改变了的。高胜军从回来的那天起，就在也没有吃叉烧，不知道是高胜军已经在香港吃够了叉烧了还是高胜军真的怕自己的糖尿病猜不透啊，猜不透啊。叉鸡饭叉烧饭高胜军在也没有吃过。老奎在高胜军面前提到什么叉烧什么什么的，高胜军就会出现什么什么的难受的表情，真的不知道，高胜军是怎么了是失恋了还是变态了高胜军竟然开始吃起云吞面和净云吞那种东西，而且，后来，真的是开启了高胜军所谓的，下午茶的‘曲奇饼干计划’。但是，到了庶务部的统计的时候，高胜军领取过五块。可能高胜军真的是的糖尿病了吧。但是，有的时候就是真的和想象的不一样，老奎他们每年的体检报告显示，高胜军并没有糖尿病或者是血糖超标什么的。反而这个天天忌口的高胜军，还是有一些小小的低血糖。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复杂，大家觉得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但是，大家的猜想永远是错的。老奎不知道，为什么高胜军突然忌口，老奎也不知道，高胜军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觉得，高胜军变了，变的渐渐谁也不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