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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
老奎那一天很反常的给我斟上了一杯茶，看着我说道：“孩子，我来这里已经多长时间了”我想了想，并没有很快的回复老奎，他到底来多长时间可能是我想的太久了吧，老奎已经说出来的第二个问题：“孩子，你觉得生活到底是什么”我想了想，但是我并没有想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用我看过的一部电影香港的电影彭先生的电影，里面有一位主人公这样说的：“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可能生活就像是他说的那样简单吧。其实这部电影是老奎有一段时间很寂寞的时候，我推荐他看的。我推荐这部电影的时候跟老奎说过这样一句话：“老奎，这是我觉得最好看的一部香港电影。可能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人生里面觉得，很少有那样优秀的导演，有那种我崇敬的导演来拍出这样的一部电影。当你看的时候你可能会有一些共鸣，就像是你以前在香港的时候。所以我希望你看这部电影的时候要用粤语原声来看你会发现，这部电影并不像外面所说的是一部烂片。”其实可能烂片这个词是我不想在所有香港电影里边听到的，这两年的情况，电影不像以前那样辉煌那样灿烂。我害怕我听到香港电影所有电影都是烂片。但是回到香港之后你还会去看香港电影，去百老汇看香港电影，你会发现，香港电影拍的不是电影拍的是生活。
可能老奎听到小敏说的那一段话之后，感觉会像是晴天霹雳吧。癌症。胰腺癌。老奎听都没有听说过的病。老奎可能就是那样天真的人，老奎不知道的事情可能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什么事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但是当真的发生出来了，老奎会觉得，这个世界竟然如此残酷。老奎并没有在咖啡厅里边哭。只是沉默了。老奎又开始问到那一句话：“小敏，这个病还有救吗”小敏依旧是那样的淡定回答着老奎：“没什么，反正医生跟我说了可能我这个病就能活几个月吧。查出来的时候这个病已经是这个阶段了。可能是我自己以前没有注意身体吧。这个事情不能怪高胜军也不能怪你们，事情来的突然，我们没有办法的去解释那么多东西。”老奎越听越觉得小敏处于一个失落的状态。但是老奎又不知道应该是去怎么安慰她，便对着小敏没有脑子的说道：“这个病还有救吗还能活多长时间”如果要是我听到这句话的话，我肯定会觉得老奎应该是撞昏的头脑。确实，一般人如果受到了这样的打击的话，应该都会向老会这样，没有脑子的问到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老奎也不是神仙，老奎也是平常人。但是老奎一直记得小敏说过她想去黑河。她想回老家。她可能还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吧。剩下的时间如果来说享受生活的话，应该也是不为过的。但是老龟不知道的是，小敏现在的心里面充满了恐惧，不知道他回到黑河老家的时候。她的亲人们会怎么对待她。就像一个人在另一座城市打拼的好好的突然回家，家里的人会怎么想是不是没有钱啦还是说你的工作失败了怎么说小敏呢如果按照现在老奎跟我讲的这些话的话，那我觉得小敏和老奎之间肯定有一些相同的地方。就比方说老奎和小敏都是自己家乡自己村里面的骄傲。农村一年那能出来几个大学生，何况是边缘小城。黑河是个边境城市。旁边就是俄罗斯，而林海，这还只是地图上一个小小的点。过了加格达奇之后还要再往北走。但是如果到了没河的话，那就太往北了。漠河往南加格达奇往北一个小小的地方，一个黑龙江的边小城市。但是，小敏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霸道的人。确实是这样，小敏确实挺霸道。说真的，如果没有小敏当年的决定的话，那可能老奎现在真的就在老家或者是在其他的某个地方。最好的地方对老奎来说就是加格达奇吧。小敏喝一口温热的卡布奇诺。看见老奎说到：“老奎你会带我回去吗”其实老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是老奎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先让高胜军知道了这些事情。但是小敏的态度依旧坚决，坚持不让高胜军知道这些事情。那剩下的事情也就是老奎来做了吧。就比方说是请假的事情。老奎现在还在想当时高胜军是不是喝多了，才对着老奎说出那些话。还是说高胜军真是真心想让老奎也去进行一个长长的休假老奎不知道。虽然老奎是从高胜军的嘴里面里边儿清清楚楚的听到高胜军说，让老奎进行一个常常的休假，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老奎愿意，老奎只要去申请一下就行。如果老奎缺钱的话，高胜军还可以到财务处批点儿钱给老奎。就算是老奎出工差了吧。如果按照高胜军说的这些话来看的话。好像没有一条是找乱了公司正常经营的规定吧。我回喝了一口自己眼前的咖啡，看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佳佳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戴着墨镜，依旧那么潇洒的，但是又已经消瘦了很多的小敏。老奎放下了那杯温热的咖啡，对这两位高贵的女士说道：“行，小敏。你如果想回老家的话，这个事情我就帮你决定了。”老奎又看着旁边的佳佳说道：“佳佳，你不是最近想旅行吗过一段时间咱们和小敏阿姨一起去旅行怎么样反正你最近也是有时间的。等过完这一段时间你再走也不晚呐。”佳佳并没有说话，可能是看出了老奎和小敏之间对话的含义吧。佳佳只是默认的点了点头。老奎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敏站了起来。穿着自己那件黑色外套的小敏拿着自己的包。准备要走。老奎对着小敏说道：“小敏，如果最近有时间的话还能出来见上一面吗”只见小敏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对着老奎说道：“我觉得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间不会太晚吧”可能这句话对着老奎来说就是。可能下一次再见就是离别吧。小敏说完并没有多作过多的停留，就走出了咖啡厅。“哎！”老奎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乱乱的。这个时候，坐在老奎旁边的家家看着老奎说到：“老奎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老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佳佳解释，但是老奎只知道现在这样的事态不能让佳佳知道。老奎最怕的就是佳佳把这些事情告诉了高胜军，然后高胜军来插一脚。老奎只是敷衍地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佳佳，对着佳佳说道：“没有什么，只是你小敏阿姨最近的状态不好，心情不好。想回老家散散心吧。”老奎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接着跟坐在自己旁边的佳佳说道：“佳佳，你不觉得最近你小敏阿姨有些消瘦吗”老奎说完，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佳佳，佳佳的样子好像正在捣蒜一样，点着头，佳佳说道：“好像是那样吧。和我第一次见到的小敏阿姨有很大的不一样了。但是我感觉小敏阿姨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老奎，你说实话，小敏阿姨到底是不是病了如果真的是生病的话，那就赶紧去治疗吧。”老奎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接着对着佳佳说到：“没有，没什么，只是你小敏阿姨最近心情不好。况且这十几年。应该是这三十几年。她也没回过家。那他突然想回老家看看，那就回老家看看吧。她的决定我们也不好拦着是吧”佳佳虽然不明白老奎为什么垂头丧气地说着这一大段话，但是佳佳应该能知道。老奎应该还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佳佳也不能细问，如果细问的话，老奎真的生气了，那这件事情可能就真得不好。老奎喝完了咖啡，佳佳也喝光了自己杯子里边的冻奶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老奎这样问到佳佳：“佳佳，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愿望”佳佳可能脑子是放在家里了吧，对着老奎这样说道：“老奎，我想看雪，我想看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雪。”老奎听到佳佳说的这一段话之后觉得非常的诧异，也觉得非常的好笑，这个季节哪来的雪呀，佳佳肯定是早上吃错药了吧。老奎就这样想着那其自己眼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老奎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佳佳。对着佳佳说道：“我在家时间也不早啦，咱们该去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佳佳好奇地摇了摇头，但是，佳佳又想知道老奎到底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老奎故弄玄虚的对着佳佳说道：“佳佳，你想想今天是星期几呀今天是这个月的几号啊”佳佳可能是听明白老黑奎说的什么话了吧，点了点头，站了起身，对着依旧还坐在沙发上的老奎说到：“老奎，你不是说要走了吗怎么现在还坐在哪儿呢”我可以笑着摇了摇头，拿着自己桌子上的餐单，走向了吧台。结了账之后老奎和佳佳出去取车。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突然起了风，树叶也噼里啪啦的向下落下来。老会知道小敏的时间也不多了，可能自己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老奎自己就暗暗的想着。过几天，不就下周一吧。和高胜军请个假。请半个月的假。可能请一个月的假高胜军也会同意吧。老奎就这样想着。这个时候走在老奎前面的佳佳回头对着老奎说道：“老奎，快点儿走啊，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哦。老奎在想事情的时候都会走的比佳佳慢，但是平常老奎，不想事情的时候走的一定会比加快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大脑将老奎的腿控制了。在日本的时候，类似的事情也这样发生过。那天老奎依旧好心的带着我去喝茶，在日本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你去喝茶或者喝酒的时候一般都是对方给你自己倒就，比方说我和老奎喝茶或者喝酒的话，但是老奎一般不会喝啤酒，我一般不会喝白酒，所以说我们两个人一般会喝茶，不会喝酒，那个习惯就是老奎一定要给我倒茶，我一定要给老奎倒茶一样。坐在日式的榻榻米上，两个人的心是放松的。我给老奎倒完茶之后。依旧很正常的将茶壶放在桌子上。老奎拿起茶壶便给我倒茶。老奎也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从容。但是有一点老奎出现了问题。老奎应该是脑子里边儿想了什么影响了眼睛，影响了手。给我倒茶的时候，水却溢了出来，倒多了。这是老奎的失误，当老奎回神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全是水了。老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便拿着毛巾将桌子上的水擦干净。但是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老奎当时是在想什么是在想已经去世的小敏。还是说在想自己已经去世的老婆李小颖女士还是在想自己三十多年的好朋友，高胜军在国内生活的怎么样我们都无从知晓。但是我们知道，我奎可能心里真的是乱乱的。就像佳佳说的那样，老奎是在我们面前装的很平静。我们不知道老奎，装出来平静还是真的很平静。但没有佳佳的日子，老奎一定是孤单的。车子向着老奎心中的目的地驶去。我突然在想，老奎有一次跟我说过一句话，这句话是跟香港的一个路牌有关的，可能我们好多人都会觉得那个路牌是个错误吧。但是我路牌错误的话路政署应该会知道的呀。那个路牌上面写着几个字“所有目的地。”老奎不知道会不会真的有那么一个地方，有那么一个路牌，有那么一条路。可以到达设目的地。但是奎知道，人生，那一条路，是不可能到达所有目的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