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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兰年纪小些,被那么安抚倒是缓和了情绪。她抬眼偷偷看了眼内屋,低声道:“墨竹,我怕的不是这个。姑娘在寺中已经住了十一年了,如今阳州都快将姑娘才是顾家嫡小姐的事情给忘了,我每每听见的都是那二小姐的名头。”

大雨滂沱,黑压压的铁甲悄无声息的包围皇城。

富丽堂皇的寝宫内,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天子被绑着双手在身后,狼狈的跪倒在地。他身旁跪着的女子粉衣半滑,『露』出香肩。女子靠着天子,长睫半垂,挂着几滴泪,贝齿咬唇,极其可怜楚楚的模样。

周围的将士不动如山,面『色』肃穆,似乎丝毫瞧不见这幅画面。

“主子。”

铁衣银铠的人见门被推开,连忙匆匆奔过去单膝下跪。进门的人没有脱去斗篷,带来一室寒意,天子见到来人不由微微一颤,女子却因寒意缩了缩肩膀,抬起含泪的眸子望向来人。冷不丁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男子缓步走过去。天子瞪着他,怒喝道:“你这是造反!”

“造反的是谁”男子漫不经心的反问,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做了几日皇帝,梦也该醒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女子,便带了隐隐几分讥讽,“我原以为你的眼光还不错,现下看来新后也并不如何。”

闻言,女子的脸『色』瞬间苍白。

“她在哪儿”男子漫不经心的问。

“.….主子,”方才的将士猛然跪倒,低声道,“我们去找过了,顾后….顾姑娘,已经没救了。”

“.……”男子沉默片刻,蓦然笑了,“呵。”他看向从他身后缓缓进门的人,微笑问道,“我若要你逆天改命,救她回天,你可做得到”

“父亲欠你一命,我自然该是报的。”那人恭恭敬敬回答,“只是改命一事本属违背天理,要救人,便需先杀人。”

男子微微一笑,视线落在身后跪倒在地的人身上,毫不在意:“这里,不是有么。”

……..

“乔先生,我家小姐如何”

顾明绣静静的凝视着桌上的茶盏,瞧不见眼底浮沉。墨竹很快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再缓缓的,穿着精致的官家小姐带着丫鬟入了门。

“顾小姐体虚难愈,现下风雪天,不过是风寒罢了,待抓两副『药』,休养上几日便好了。”

缪兰将乔先生送走以后再回来时,墨竹正从里屋出来。她将门合上,不放心的回头望了一眼屋子,低声道:“怎么好端端的又倒了姑娘这些日子不是好上许久了么。”

“我也不知道。”缪兰摇摇头,眼圈便红了一圈,“我原先陪着姑娘在院中散步还好好的,吃完『药』后姑娘说想吃蜜饯,我便赶回去拿了。只是眨眼的功夫,我一出来便瞧见姑娘倒在地上……”她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我真怕——”

“莫要胡说!”墨竹瞪了她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放缓声音安抚道,“姑娘秉『性』善良,必然是有福之人,莫要担心,过不了几天又能陪我们玩闹了。”

铁衣银铠的人见门被推开,连忙匆匆奔过去单膝下跪。进门的人没有脱去斗篷,带来一室寒意,天子见到来人不由微微一颤,女子却因寒意缩了缩肩膀,抬起含泪的眸子望向来人。冷不丁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缪兰年纪小些,被那么安抚倒是缓和了情绪。她抬眼偷偷看了眼内屋,低声道:“墨竹,我怕的不是这个。姑娘在寺中已经住了十一年了,如今阳州都快将姑娘才是顾家嫡小姐的事情给忘了,我每每听见的都是那二小姐的名头。”

“姑娘难道要在寺中住一辈子么前些日子我听他们说老太太有心在六十大寿时将姑娘跟夫人接回去,可是如今…..我是替姑娘跟夫人难过!”缪兰咬着唇愤愤不平。

“嘘,姑娘跟夫人又不在乎这些!”墨竹摇摇头道,她看了一眼外头,叮嘱道,“姑娘的事,还是要先禀告一声夫人才好,你好生照顾着。”

缪兰点点头,瞧着墨竹出门,想了想又转头去收拾桌上的『药』方。

门外重归于静,屋内的顾明绣缓缓睁开眼睛。她偏过头盯着房间的物件,一双漂亮的眸子淡淡的,有几分嘲讽转瞬即逝。她将自己白嫩的小手抬起,置于半空细细打量着。顾明绣弯唇,扬起一抹冷淡而决绝的笑来。

过往回忆一幕幕重现于脑海之中,所爱所恨之人音容笑貌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如今醒来重回一切开始之前,那些爱恨似乎只是她的一场噩梦。顾明绣静静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推开木窗打量着院落小景。

的确是崇明寺。她的父亲顾青元现下是当朝官员,然昔日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娘亲安离生于将门,因在半路被人暗算受伤跌入河流,被顾青元所救,伤好后便以身相许嫁给了顾青元。

看似话本里头的戏码,却浑然不似。安离为嫁给顾青元,执意推了一门家中安排的好亲事,甚至不惜与家人决裂。父亲入朝为官,威信不足。娘亲毅然换上了男装跟随父亲南北奔波以便能够震慑下属,同时能够照料父亲。

父亲仕途逐渐稳固,母亲却因奔波而落下病根,却又在那时怀上了孩子。那便是顾明绣,虽母女平安,可惜顾明绣的身子随了母亲,体弱多病,幼时多折磨,几次险些夭折。

次年,母亲身子好转,怀上了妹妹顾离依,生下来也是健健康康的婴儿。同时,顾明绣的身子越发虚弱,隐有垂危迹象。祖母找人占了一卦,说是顾家风水不好,不太适合顾明绣修养,建议十四岁前暂时外养。

母亲舍不得将顾明绣送到庄子上,或者将她一人扔下。她左右打听,听闻有位隐世神医在崇明寺居住,便决定带着顾明绣去崇明寺清修一段时间,待顾明绣十四岁后身子有所恢复再返还顾家。

这一住,便是整整十一年。

缪兰跟墨竹的交谈声也一字不漏的传入耳中。顾明绣不会觉得那些真的只是一场梦,过往恩怨深深刻在脑海之中,如今天不绝她竟让一切重新开始。一切的一切,她都要重来。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她将会亲手向那些白眼狼一笔一笔讨回来。

顾明绣的眸子如同浸了霜雪一般,她凝视着虚空嗤笑一声:“顾长歌,我回来了。”

“且请看这一回…….鹿死谁手。”

过往回忆一幕幕重现于脑海之中,所爱所恨之人音容笑貌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如今醒来重回一切开始之前,那些爱恨似乎只是她的一场噩梦。顾明绣静静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走到窗前,推开木窗打量着院落小景。

细风轻摇,雪霁初凉时,院中的雪稍稍有融化的迹象。缪兰跟几个小丫鬟在院中抓着雪玩闹,笑的十分开心。墨竹『性』格稳住一些,坐在廊下绣着荷包,时不时抬头看向她们几人,也跟着笑。

顾明绣缩在狐绒斗篷中,静静地抬眸凝视着面前的『妇』人。

『妇』人穿着寻常的绣花大袄,衣着颇为干练。长发被梳于脑后,微微挽起,只是单『插』一支木簪。她正添水,眼皮半垂,透着淡淡平和。

且不论两个丫鬟在想些什么,顾明绣仍旧在下棋。她下的极其缓慢,黑白每下一子便思考上几分,棋盘上的局也越发混『乱』,全然看不出章法。等她慢悠悠落完最后一子,窗外便传来极其微弱的吵杂声。

这是她的娘亲,安离。

目光从院中收回来,安离笑道:“这群小丫头,也不怕生病。”

母亲舍不得将顾明绣送到庄子上,或者将她一人扔下。她左右打听,听闻有位隐世神医在崇明寺居住,便决定带着顾明绣去崇明寺清修一段时间,待顾明绣十四岁后身子有所恢复再返还顾家。

“我病了几日,她们也同我闷了几日。今日天气还算晴朗,不妨事的。”顾明绣瞧着外头的景象,面上『露』出淡淡的笑靥,眼底却有些许惆怅。

墨竹同缪兰一直是她身边最贴心的两个丫鬟。墨竹沉稳,缪兰机灵,都是十分聪慧的人。她们二人陪着她在崇明寺,再到顾府,又陪着她入了宫。宫中凶险万分,她为那人筹谋,自然成为他人眼中钉。

彼时遇险,是缪兰替她赴死,而她最终连尸都不能替缪兰收,还要笑着同凶手周旋。她入狱前让墨竹去救顾离依,但是顾离依被抓,墨竹想来也凶多吉少。

她们跟着她,却是一天福都没有享过。自从回了顾府,她再也未曾见过缪兰墨竹想今日这般笑过。

“不妨事的。”顾明绣一惊,旋即敛去眼底的难过,她微微一笑,“绣儿能陪在母亲身边便知足了。只是看缪兰她们玩闹,不由得想着依依,我们许久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她现下开不开心。”

她想的出神,眼底的难过便也让安离瞧了出来。安离看向面前拥着狐绒斗篷的女儿,以为她是在难过自己无法像平常孩子般玩闹,不由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绣儿,等你好起来,便也能痛痛快快的玩了。”

“不妨事的。”顾明绣一惊,旋即敛去眼底的难过,她微微一笑,“绣儿能陪在母亲身边便知足了。只是看缪兰她们玩闹,不由得想着依依,我们许久未曾见过了,也不知道她现下开不开心。”

安离眸『色』一暗:“是啊….我们许久未曾回家了。”

家那个地方可不是家,那是一窝蛇鼠住的地方。顾明绣面上带着淡笑,抬手覆在安离的手背上,笑道:“母亲,祖母的大寿快到了,今年我们要送些什么好呢”

“你不说,我倒是快忘了。”安离微怔,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绣儿有什么好主意”

“我听说惠安大师近日回了崇明寺,大师盛名在外,不若去请他为祖母祈福可好”

安离想了想,老太太确是信佛的,便同意了顾明绣的主意。外头打闹的婢子已经散了,安离吩咐人下去喝些姜汤,又同顾明绣说了会儿话,见她神『色』略疲,便离开院落,叮嘱人好好休息。

墨竹打开帘子,本想着来看看屋内是否足够避寒,顾明绣风寒方好要小心复发才是。然而她轻声进来,却见原来应该躺着的顾明绣站在窗口出神。她赶紧上前将斗篷披到顾明绣身上,责备道:“姑娘怎么不披着斗篷呢天寒容易受凉。”

“现下什么时辰了”顾明绣问她。

“未时一刻。”墨竹道。

顾明绣垂眸,淡笑:“准备些吃食,我们去竹蓝亭。”

竹蓝亭是崇明寺一处小亭,坐落在大道与寺院之间,内旁有厢房。顾明绣平日喜欢去此处,只是因为竹蓝亭后竹林丛生,倒是颇为漂亮。缪兰左看右看,瞧着那竹子好半天也找不到哪里有趣。

顾明绣一人静坐在厢房内,她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一人博弈倒是颇为悠闲。缪兰惊讶的拉着墨竹,悄声问她:“姑娘什么时候会下棋了”

她们一直跟着顾明绣,的确未曾见她学过棋,亦从未看见她碰过棋笥。如今见顾明绣悠悠而落,左右互博,棋子摆的也是颇为杂『乱』,墨竹迟疑的摇摇头:“大约…是姑娘下着玩罢了,我也不懂棋,看不懂姑娘在做什么。”

“也是,姑娘一人整日只是看书也太无趣了。”缪兰点点头,有些自责的看向顾明绣,“回去后找些下棋的书给姑娘看吧,我们也是未曾注意,不晓得姑娘何时对这些有了兴趣。”

“姑娘是顾家嫡女,自然要学些东西才好。”墨竹顿了顿,暗自摇了摇头。现在阳州谁不知道顾府二小姐顾长歌才貌双全,琴棋书画皆是阳州一绝,日后再过几年,必然是个名动天下的绝『色』佳人,又有谁能记得顾长歌才是顾府嫡女的事情呢

且不论两个丫鬟在想些什么,顾明绣仍旧在下棋。她下的极其缓慢,黑白每下一子便思考上几分,棋盘上的局也越发混『乱』,全然看不出章法。等她慢悠悠落完最后一子,窗外便传来极其微弱的吵杂声。

顾明绣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瞧,有人入局了。

墨竹匆匆出了门,又过了片刻才匆匆进来。她低声同顾明绣说道:“是路过的行人马车坏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天寒,请人进来歇歇。”顾明绣漫不经心道,“待马车修好再行赶路也不迟。”

“是。”墨竹领命,旋即退下。

顾明绣静静的凝视着桌上的茶盏,瞧不见眼底浮沉。墨竹很快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再缓缓的,穿着精致的官家小姐带着丫鬟入了门。

顾明绣看向那袭绿衣,微微一笑。在她打量对方的同时,那女子也在打量顾明绣。瞧见顾明绣对她淡淡一笑后又垂首看向桌上,女子眉眼间的高傲没有半分消化:“马车修好了我便走,此刻叨扰姑娘了。”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棋局时,目光微微有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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