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谋家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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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城内，老乔的车队满载着现金在城区里穿梭，战争子头目站在一辆卡车的车顶上，扛着一袋子钱不停的往路面上挥洒。
“听好了！半个时，市中心广场！伟大的领袖和慈父要给你们一个光荣的任务！”
指了指身后装着十亿钞票的车队，“巨人”安德烈高声呼喊着“完成任务的人，这些都属于他！”
车队呼啸而过，车顶上架设的机枪让那些躲在阴暗巷子里的居心叵测之徒不敢露面，当车队经过，一个个衣着破烂的人们，都开始哄抢地上撒了一地的钞票。而更多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出闹剧，在内心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去广场看看所谓的“任务”。毕竟那些现金数量太过巨大。对于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废墟之中本就谈不上衣食无忧的人们来说，诱惑力都足够强大。
当老乔最终踏上广场前面那做完全由现金搭建的演说台的时候，他的身边站着五百名荷枪实弹的战争子，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
几十万名肮脏的，混乱的，饥饿的不死城市民挤在广场上，老乔仅剩的两个战争子头目，“巨人”安德烈和负责后勤的“岩羊”拉瑞都端着重机枪，紧紧的站在老乔演讲台的下面。手里的枪支似乎都来不及冷却，喷吐着致命的火舌，把每一个不管是用魔法，载具亦或者是单纯的横冲直撞冲过战争子用身体构成的包围圈的不法之徒，轰成碎片。
人群是如此的喧闹，他们怀疑，兴奋，喋喋不休，声音震天动地。让所有哪怕是最喜欢战场上的噪音和轰鸣的战争子也感受到耳膜隐隐作痛。人们在议论着那尽在咫尺的大山，那些金钱任何人得到十分之一，都足以在这里让自己和家人多少代人衣食无忧。
“咳！都安静吧，”当老乔开始他的演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这是不死城人民用鲜血作为代价换回来的经验。不死老乔能容忍他们私底下议论一切，能保证他们做很多违反道德和所有帝国通用的法律的恶事都不会受到制裁。但是有一条，老乔是一个统治者，他不允许有人明着和他唱反调，只要出现，必定会被消灭，无数的是市民是这样，哪怕是当年如此强大的苦泉兄弟会也是如此。
满意的看着完全安静下来的人群，老乔满意的拉过一旁挂在安德烈身上的硕大扩音器。作为一个普通人，老乔的声音非常洪亮，但是面对如此数量巨大的人群，没有任何人单凭声音就让所有人听清楚自己的话。
“我的朋友们，我们已经一起生活在这里很久了。一直以来，我们相处的很好，你们让我在这片土地站稳了脚跟，我们也一起将兄弟会那群杂碎赶出了这个属于我们的天堂！”
“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着又一次的挑战。大家都知道，我一直致力于驱赶混迹在我们中的那些各个帝国派来的奸细，他们竭尽全力破坏我们这些本来就已经被他们的世界抛弃的人最后的花园！”
人群的情绪被完全带动起来，毕竟这里是废墟，所谓的游民大部分都是受到了迫害或者犯下了重大的罪行才举家搬迁躲避自己原来帝国的追杀，对于每个帝国可以说都有一部分人有一些恨之入骨的仇恨。哪怕他们并不喜欢老乔，但是那些曾经逼着他们逃亡千里的帝国对于他们才是最想毁灭的东西。
“就在几个月前，有一个我们很清楚的，西格玛帝国的奸细潜入了，他很狡猾，他在城外的贫民窟潜伏着。我没有发现，突然，也许是时机终于成熟了，也许是终于按捺不住立功的愿望，他最近突然开始行动了！”
老乔高举起双手，他看起来是如此愤怒和懊悔，就真的如同一个一心为了这个城市担心的优秀领导人。
“他截杀了我在郊外保护采集资源的拾荒者的战争子的巡逻大队，我忠诚的战争子“死鹿”卡巴被他活活烧死！”
“他就这样善罢甘休吗，当然不可能！就在昨天，我在郊外发现了我的朋友，我们大家的好朋友。那个老好人“死眼”福特，他死了，他的尸体洒落在沙漠中，我只能在悲痛之中安葬他，却发现他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从那个恶徒身上拽下来的，西格玛皇族的徽记！”
老乔没有拿扩音器的手，高高的举起一个金色的徽章，那其实是他从罗多克抢来的一个工艺品，不过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也不在乎栽赃陷害这种事情。
“接着，就在我还没有从失去挚友的痛苦中恢复，更大的惨剧发生了，我们城市存留在这片废墟的根本，也是我所有的经济来源，我的，我们的“子弹农场”就在几个时前，被完全烧毁。我可靠的“僵尸”肖恩带着我九百个战争子保护工人们到了最后一刻！”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老乔灰暗的眼睛里流到他的呼吸器上，最终润湿了地面，这可是这个阴谋家的拿手好戏。
“那都是大家的孩子，从托付给我那一天，就已经知道有一天会为了保护这座城市而战斗到死，他们是好样的。我对不起大家，我们现在只能看到子弹农场烧起的滚滚浓烟，我们的亲人，那十万名工人可能已经遭到了毒手，他们大部分人还在工作中，灾难降临，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反抗啊！”
人群开始愤怒了，一波一波的声浪掀起，质问着凶手的下落。
呼吸器下，老乔没人能看见的裂开了狰狞的笑容，不管在什么时候，连饭都吃不饱的家伙真是好骗。
“那个刽子手的最终目标是这里！他是西格玛的皇族，看那金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就知道！你们都了解这些帝国，他们怎么可能愿意我们这种不给他们卖命的自由人存在！”
“所以啊，我的朋友们，我们必须保护自己！当然，我当然可以放任不管，如果你们觉得他的目标是我和我的手下，那么我们大可以放弃抵抗！”
老乔说着竟然把一直披着的军大衣丢在地上，把腰间一直挂着的手枪“肃清者”也丢在了地上。
接着响起来一片金属敲击地面的声响，每一个战争子，在头目安德烈和拉瑞的带头下，同样丢掉了武器，安德烈甚至还解掉了一直穿着的防弹衣，赤裸着上身看着有些因为这突然的发言而呆住的人群。
“我可以就这样，我的兄弟们，我的姐妹们，你们可以就这样把我们交给入侵者，只要你们能安全就好！”
老乔竭力的嘶吼着，手里的扩音器也被丢掉了，他已经不再年轻了，瘦削的身躯在这初春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