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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山昏睡过去两日,这两日临渊便一直在刘云山昏睡的屋子里看护着他。想若是刘云山一醒来便尽可能套出他嘴里的话。

临渊怕若是丢了此次的机会,再等就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后,几日后,甚至有可能再也等不到了。

目前除了刘云山外,谁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郁儿被谁下了毒药,杜樊川去了哪里。

有人敲着门,“咚咚咚”地响在屋子里,惊得临渊的那些困顿都没了。

赶紧拍了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便问:“是谁”

敲门的人张着嘴说:“临渊,是我。”

临渊听出来是倾心的声音便是从凳子上起了身子,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要倾心往屋子里进。

开了门,便看到倾心手中提着装饭菜的食盒。

倾心抬着头看着临渊说:“我带了饭菜来,先吃一些吧。”

临渊点了点头说:“好。”

临渊侧了侧身子让倾心先往屋子里进,自己则习惯性的,往门外走了一步,看一看屋外如何了,看看院子如何了。终究是未有任何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才再退一步,把门轻轻地关了,盖住天地的眼,不让他人看到屋子里的人,更不能让他人听见屋子里的话。

临渊关了门,回着身子发现倾心已经把饭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一个一个地放着屋内的圆桌上。放好了,倾心便是说:“临渊这几日劳苦了,快吃吧。”

临渊也不客气,便是坐下来,伸了伸手,倾心便把筷子也放在了临渊手里。

临渊一边吃,一边问:“玲珑呢,怎么今日是你来送?”

倾心走到床边,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刘云山,回着临渊的话:“玲珑这几日也是在照顾郁儿,实在是不忍心还让她劳累,所以便是我来了。”

临渊夹了一筷子菜,菜味咸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或许是这几日都没好好吃饭,导致连自己的口味都不自觉地淡了。

倾心见了临渊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便是问:“菜味不合口”

临渊便是直说:“是,味道重了,有些吃不上来。”

倾心自己也拿出另一副筷子,夹起菜来也尝了尝,自己也被咸味呛了一口。

临渊用手轻轻地推了一杯茶水说:“喝。”

倾心赶紧喝了一口茶水,才把嘴里的咸味给冲淡了,都冲进了肚子里。

临渊问:“钱庄换了厨子了菜味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倾心笑了笑说:“没,我刚刚无事,便给你跟玲珑都做了一份饭菜。”

临渊看了看倾心,又看了看菜,什么也没说,仍旧拿起碗筷来继续吃饭。

倾心说:“菜味太咸了,便不要吃了,我再给你换一份吧。”

临渊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的口味并不淡,重了正好。”

倾心只是笑了笑,也不再好说什么,只是倒好了茶水,等临渊吃得味道受不了了,好能喝几口水,润着自己咸透了的嗓子。

临渊吃完了,喝了两杯茶水,才舒了一口气,倾心笑了笑,便是张着嘴说:“刘云山一直没醒来吗”

临渊点了点头说:“是的,这两日一直盯着,就怕他醒来了,我没发现,白白错过了。”

倾心想了想说:“醒过来的可能性大吗”

临渊“嗯”了一声说:“醒过来的问题不大,男子都有着自己的气,没那么简单死去,更何况他知道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更加不可能让自己死了。这就是男子的气,这一生还没获得让他人仰望的名声与金银,又怎么能简单死去呢”

倾心问:“你也如此想的”

临渊沉思了下,想着自己是否也是如此,便是说回着说:“以前应该也有过,但是如今却少了,不知是何时,不知因何事,便是不自觉地对名声与金银看得轻了许多。或许在内心深处仍旧有,但是已经提不起来精力了,只能明白他人为何追名逐利,能够理解他人为何如此,但是自己,却原来越不在意了。”

临渊看了看刘云山,看他仍旧呼吸平缓地躺在床上,便是把头转向倾心继续说:“虽然我如今不再追求这些了,但是反而能更明白其他人为什么要追逐这些名利了,对许许多多的人而言,只要有了这些,他们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佛家讲究此乃身外之物,并非因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是因为这些名利看似在你身上,但是你越深入其中,便是越能发觉,这些名利都是有代价的,受的苦与委屈不能向外人道,只能都自己吞着。”

倾心笑着,却不能回临渊的话,他的话里不光说了刘远山也说了倾心的父亲,甚至是说了自己。倾心似乎慢慢地知晓了为何临渊不受他师兄弟的喜爱了,因为他的话虽然说得对,但是却捎带了所有人,看似未曾说谁,但是每个听的人的心都被刺伤了。

即便他人脸上都带着笑,不会说什么,但是终究会不自觉地远离他,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每个都知道,离得临渊越近,他不自觉的话,便是伤得自己越深。

倾心虽然心中也是一颤,但终究未曾往心里去,她不知道是自己真的不在意名利,还是自己早已有了名利,不在意别人的刺痛了。

临渊似乎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倾心,不自觉地笑了笑说:“郁儿如何了可有醒过来”

倾心点了点头说:“今日下午醒来了一次,但是迷迷糊糊只喝了些水,便又睡了过去,郎中又看了看,说只是身子虚了些,已经不妨了。玲珑这两日也是挨着郁儿照料着,未曾睡好,刚刚让她吃了饭食,便躺下抱着郁儿一起睡了。”

临渊便是放下了心,即便是刘云山明日还不曾醒来,也能从郁儿嘴里获得某些必要的信息。

倾心见临渊舒了一口气,便是把怀里的信拿了出来给临渊看,临渊看着,倾心说着话:“这是今日钱庄的伙计捎给我的,说是有人来递信,专程给我的。”

临渊把信拿过来一看,先看了署名——赵从戎。临渊不自觉地问道:“是,跟郁儿有关的人”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的,就是郁儿从东京城出发时在车上说的兄长。是要明日亲自来拜,要见郁儿。”

临渊低着头想着这事,总觉得事有蹊跷,便问:“难道秦国公已经等得焦灼不及了,不停地派人前来”

倾心摇了摇头说:“不是以秦国公的名义来的,而是以郁儿的兄长的名义来的。”

临渊一颤道:“你是说,这事儿郁儿的兄长,凭着自己的意愿来的,而并非遵循他父亲——秦国公的意思”

倾心点了点头。

临渊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个郁儿的兄长是嫡子吗”

倾心摇了摇头说:“今日特意去查了,不是,秦国公的正室妻子并没有子嗣。郁儿跟他的兄长都是庶出。”

临渊再小心翼翼地问:“秦国公的近几年的身体最近如何”

倾心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临渊便是知了意思了,回着话安慰道倾心说:“我们也没必要多想,或许并非如你我想的那一般,仅仅是作为兄长的人关心自己的弟弟,所以特意前来的。”

倾心笑了笑说:“是,你说的也对,或许仅仅是兄弟之情而已。”

临渊也叹了口气,他自然希望郁儿与他的兄长不会产生兄弟间隙,甚至相残了。对临渊而言,他见到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是被欲望与名声裹挟的人,他的大师哥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他的其他的师兄弟又何尝不想着自己师父的掌门的位置。

之所以他们未曾明说,是因为自己隔在他们往掌门位子爬的大门。

但那终究是江湖的门派,掌门是谁,终究是师父的一句话。

师父说谁来当,便是由着谁来当,其他人都不会有太多的怨言。若是你不满意,大可以,拜一拜,下了山再也不回来了。

但是像秦国公的这种皇亲国戚,虽然不若帝王的登基那般暗潮涌动,但仍旧差不了多少。因为这类皇亲国戚的家中,是否能袭秦国公的名号,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你身后仍旧有着数不清的人,想要把你推到最上面,赢得了这场名号的争夺,最后能够得到自己的利。

临渊常常觉得人人都羡慕有权有势的肉食者,但是又有谁知道肉食者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他们的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临渊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自己去想这些又有何用,这些事无论如何,都需要郁儿自己去面对,他自己,甚至连倾心,都既不能帮郁儿,甚至连多说一句都不合适。

倾心看了临渊的表情,便知道,临渊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

临渊突然一惊问道:“那这一路上想要绑架郁儿,会不会是”

倾心摇了摇头说:“先别多想,若是想多了,便是不自觉地把此事认定了,若是认定了,以后便是如何去看,都会觉得不对。”

临渊想了想便说:“我明白了,郁儿此后如何,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倾心叹了口气说:“郁儿今后如何,我们虽然干系不到,不过,明日若是郁儿的兄长来了,便是尽可能的推诿掉,他们两人的相见,我怕两人见了,郁儿未曾多想,便是因为那是他的兄长,郁儿就随着他兄长走了。而我们答应的是,亲自交到秦国公手中,不论郁儿如何去想,我们只能把郁儿交给秦国公。”

临渊说:“那我们这几日便是要尽可能早着去秦州了。”

临渊又看了看刘云山,他不可能不管刘云山,自己随着倾心一同去秦州,或者让倾心与玲珑先去秦州,自己留在这里盯着刘云山的伤势。

倾心似乎看穿了临渊的心思,笑着说:“不急,等刘云山醒了我们再说,何时去,以及是否真的要去秦州。”

临渊问:“你是想从刘云山的嘴里先获得杜樊川的消息看看杜樊川是否留有什么话”

倾心点了点头说:“是,杜樊川还瞒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虽然我认为他并不会对苏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是父亲特意交代的,但是我终究是想知道。”

临渊第一次觉得倾心的话里似乎多了一些男子一般的坚决跟隐忍,这些情感在以前的倾心身上也有,但是从未如同现在一般明显,以前只是因为迫不得已,才不得不把这些情感拿了出来。但是现在再看,似乎倾心一惊把这些情感当做了自己的武器,随时都有可能伸出刺来。

临渊突然想起宗都知为何在梅花门进攻的前夕来帮倾心,或许不仅仅是苏家大老爷的出手,或许在宗都知的眼里,他也发现了倾心身上某些随着她的经历越来越多,变得更加沉稳,变得更加隐忍,甚至开始有些可怕。

倾心看临渊又开始发愣了,如同她从杭州出来的那一夜一般,她见到的那时的临渊总是时时地发着呆,眼里虽然一直看着她,但是心里似乎从来没有过她。

倾心呼了一下临渊的名字,临渊才从发愣中醒了过来。

倾心问:“刚刚怎么发愣了是我有说错什么让你想的出了神了吗”

临渊笑了笑说:“没有,只是记起第一次救你那夜,我伸手让你下车,你不肯下,只是站在高处,趾高气昂地俯视着我,眼里有着惊恐也有着不屑,因为那双眼被月照得明亮,所以记得很深。”

倾心问:“原来那时的你是那样看我的,我以为你那时的眼里根本没有我。我根本不知道你那时是在看我,还是看我身后的月。”

倾心问:“那如今呢?如今在你眼中我跟那时又有何不同”

临渊想了想,话在嘴边吞吐了两三次,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言语回道:“如今,似乎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惊恐与不屑了,反而多了一些平静,随时随地都让自己的情感保持着平静。”

倾心便把那双平静的眼盯着临渊看,微微地笑着。

临渊第一次对着倾心那双眼有着些微的害怕,那双眼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情感,只是平静而空洞地看着他。

临渊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那双眼吸进去,进入到一片黑暗当中,再也逃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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