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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略有些a字的黑色金丝绒的长裙，长及小腿肚，裙摆很大，在裙子的下摆，缀着一圈同色的荷叶边，低调又俏皮。
明曦看了看它的样子，大概是想到了这样的裙子穿着方便，于是就去试穿了。
没两分钟，明曦穿着裙子走了出来。
宽大的卡其色卫衣+宽松a字黑色长裙，竟然意外地合适。明曦又穿着一双浅卡其的马丁靴和相近色系的堆堆袜，这么一搭配，既俏皮又率性。
明曦自己也对这一身表示满意：“霁霖，你太优秀了，你的审美一点也不直男！”
“……虽然知道你在夸我，”霁霖摸摸鼻子，“我怎么还是觉得听起来怪怪的……”
“哈哈哈……”明曦又道，“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嗯”
“为了感谢你替我挑裙子，我请你喝下午茶呀。”
“好啊。”
“eudaemonia怎么样在西千中心。”
“没问题。”
由于明曦坚持自己付款，霁霖也就不再和争抢。非要送她什么，也不怕没有机会。再说，此时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结账完毕，把吊牌取下，明曦也就直接穿着裙子，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风华广场，走进了地铁。
由于是五一假期，地铁里的人很多，来来往往，人头攒动。
一进入地下，扑面的就是热腾腾的空气。
“明曦，一会儿别走散了。”
“你也是。”
“不会，”霁霖说道，“我会一直留意你，不会丢的。”
又说道：“不过我怕你走着走着，忘了边上还一个人呢。”
这话只是霁霖随口的玩笑，事实上却说中了。
明曦有次和朋友出去玩，还真的因为太过专注其他事情，具体她也忘了是看手机还是看地铁的指示牌，反正就是不知不觉就忽略了边上的朋友，于是就这么走散了。
霁霖见明曦不说话了，道：“你不会真的有可能忘了我吧”
害，黑历史还是别回忆的好，明曦摆摆手：“那我多关注一下你，总可以了吧”
“嗯。”
车厢里的人还是很多的，接连坐了两站，车厢才松动些，明曦和霁霖才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因为拥挤的关系，霁霖和明曦几乎是贴着坐的。手臂靠着，腿部相触，过度的肢体接触让霁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此时再站起来又显得刻意，他只好抱歉地看了一眼明曦。
可他发现，明曦的注意力却根本没有放在这里。
明曦正看着车厢内部设置的电视，里面放着一首很老的g语歌，而她正好会唱。
“即使有日温柔晚风在歌唱……”
“即使有日你我都变了模样……”
歌曲放到这里乍然切断，播放起了广告来。
明曦忍不住清唱出声，将它最后一句补完：“……都难忘今晚你在耳边轻轻唱。”
唱完，明曦转过头，看向霁霖：“被你听到啦”
“……嗯。”
很奇怪，唱歌的人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听到的人却不好意思，就好像他不经意的听见是偷窥一般的行径。
地铁再次到站，座位上有几个人陆续离开，霁霖也就往边上挪了挪。
明曦没注意霁霖的这个动作，只是想起霁霖是g省人，便笑眯眯地问道：“发音还算标准吗”
“挺好的，听你唱g语歌，完全听不出来你不是g省人。”霁霖想想，又补充，“嗯，‘忘’字如果发音位置再靠后一些，会更标准。”
“沈老师示范一下”
“‘忘’，”霁霖特地拖了拖字音，“‘忘——记’。”
“‘忘记——’”明曦也就重复了一遍，“这下呢”
“差不多了，”霁霖又说了一遍，“‘忘——记’。”
“‘忘——记’。”
“对了，就是这样。”霁霖道，“恭喜你，出师了。”
“多亏沈老师教导有方！”
“说起来，你好像很喜欢g语歌”
“嗯，因为很多经典g语老歌很好听啊。你知道我是歌手嘛，各种歌曲都要学的。有时候，别说方言歌了，外语歌也是要会唱的。”
“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必须会”
“必须要会的，当然，我也觉得应该要会。而且其中不少，我自己本身也很喜欢来着。”
“原来如此。”
地铁很快又接近了下一站。座位上又有几个乘客站起来。
减速的时候，乘客们由于惯性，都会向前进方向仰些许。
座位是光滑的，而坐在座位上的，又穿着光滑的金丝绒裙子的明曦，没想到，“呼”地一下，从最侧边的位置，滑行了一段距离，滑到了霁霖的身边。
霁霖好笑地看着明曦。
“噗嗤——哈哈哈……”明曦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车厢里还是不少乘客，明曦赶紧捂住嘴，笑得整个人都蜷起来。
霁霖怕她摔下去，赶紧伸手扶住她。
……
西千中心是个大站，一车厢的人几乎呼啦啦地都下光了。
明曦和霁霖等到前面的人依次下去，他们才刚走出车厢，关门的警报铃都响了起来。
此时，两个人见到一个小女孩急急忙忙地往车门处跑来。
“不要跑！”
刚刚还在说g语的事，可巧，这会儿又听见了g语。
一个年轻的女性急急忙忙地追上前面的小女孩，拉住了她，这才松了口气：“以后铃响了就不要跑了。你想想，万一你上了车，妈咪没上车，那妈咪怎么办呢”
怕小女孩不明白，她又补充道：“如果你上车了，到了下一站再坐回来，那又要到哪里去找妈咪呢……没上车没关系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
因为这位年轻的女性说的是g语，所以明曦下意识地看向霁霖。
霁霖才要问“需不需要我翻译一下”，明曦已经笑着眨眨眼：“我全部听懂啦，沈老师！”
“厉害了，明曦老师。”
恰巧此时，不远处的一个男生的话语又传入两个人的耳朵。
“听到了没下次别再跑那么快了，万一我追不上你了怎么办上不了车又没关系，我们在一起不就行了。”
，有男生拿这个年轻妈咪的话来叮嘱自己的女朋友呢。
“知道啦……”
还没来得及会心一笑，女孩对对方的称呼这才出口。
“……烬渊。”
“！”
明曦和霁霖相视，皆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