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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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
成西扬一如既往等华灼灼。
但她没有来单车棚找他。
来了的却是花如练。
花如练就远远看着他笑。
成西扬只是问：“看到灼灼没”
“她放学走了，怎么了”花如练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找她。
成西扬没再理会花如练，急冲冲骑上车远去。
花如练愣在原地，当然有点想法。
成西扬一路飞快骑着车，一路找着华灼灼。
终于在校门口不远处找到她，便拦了下来：“灼灼，你今天为什么不等我”
华灼灼冲着他说：“你来找我干什么送你的情人回去好了。”
成西扬也生气了：“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想我怎样”
“我有叫你喜欢上人家吗”看得出来，华灼灼是真的生气。
学校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吵架，当然惹来很多人围观。
成西扬这才留意到周边环境，他说：“去冰室，有什么说清楚。”
华灼灼便坐到他车后座，随他去了。
两人来到镇上的冰室，点了两杯柠乐。
华灼灼一坐下就问：“你是不是喜欢花如练了”
成西扬想也不想就回答：“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即使我觉得很幼稚很无聊很缺德很苟且，但是你叫我做，我就都做了，你还要我怎样表忠心”
华灼灼把头凑过去，咬着唇，看牢成西扬双眼，问：“你生气了”
“我喜欢的人是你，你却叫我去挑逗别的女生，你到底在想什么”成西扬话里还夹着生气，他实在无法理解华灼灼的用意，他知道这样做不对，但他已经着了华灼灼的迷，现在为了讨她开心，她叫他往东，他不想向西。
“我说了，只是考验你而已。”
“那我通过考验没有”成西扬看向华灼灼，渴望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时，饮品送来。
华灼灼拿着吸管，搅了搅冰，思考了片刻，抿了抿嘴，说：“五四青年节，学校组织到镇上电影院看电影，到时候你就给她一个惊喜，坐在她旁边看电影，记得，要亲她，假如这样你都没有爱上她的话，我们以后就可以在一起了。”
成西扬摊开手，说：“灼灼，你到底在想什么哪有这样考验人的”
“你是怕自己经不起考验我不要和经不起考验的人一起，以后你要面对的诱惑多了，我难道不能看清你面目再选择和你在一起吗难道你想我这么随便吗”
“花如练如何能跟你比你挑她来考验我有意思没意思”成西扬明知道这是华灼灼强词夺理。
“你是不是没有耐心了没有耐心可以随时走。”
“但是，为什么是花如练，她好像真的是喜欢我的。这样玩弄人家我过意不去。”成西扬何尝想过自己会这样下作
“这考验对象，肯定要挑最好的，这整个学校，数来数去，就只有一个花如练是尚算有点意思的。”华灼灼咬着吸管说。
“可是，你和花如练不是朋友吗”
华灼灼激动起来：“我没有这样的朋友！”
“不管如何，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成西扬说。
“做不出来，只因你爱我不够。做不做随你。”华灼灼说完就拿起背包走。
成西扬立马追了出去，换别人这样作弄自己，成西扬眼尾都懒得看一眼，但是华灼灼不同，她叫他做什么，他都甘愿赴汤蹈火。
冰室老板听到两人对话，只觉得好笑，这才多大的人，就把爱挂在嘴边，成天爱来爱去，他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摇摇头，对着伙计嘀咕一句：“也只有这些脑子还没长好的学生仔才肯这样盲目。他们知道什么是爱吗且，我敢打赌，十年之后，想起来今天做的事，他们一定觉得幼稚。”
第二天一早回来，还没早读，黄小燕就开始播报八卦了：“如练，你知不知道，昨天下午放学，成西扬一直追华灼灼，半路还把她截下来了，两人一见面就吵架。”
换平时，花如练可不会接过这八卦的话，今天她却格外关心：“都吵什么了”
“华灼灼问成西扬是不是喜欢别人了。”黄小燕当时可是竖起耳朵来听的。
花如练在想，莫非华灼灼口中的别人，就是自己
黄小燕这时又说：“你说成西扬放着华灼灼不喜欢，还跑去喜欢谁啊他傻了吗”
花如练听了，便不再吭声。
一整天都没认真听课。
接下来一连几天，成西扬再也没有来找自己。
也没有信来。
花如练仍见到他和华灼灼出双入对。
事已至此，不猜忌是不可能的。
那她要怎样直接找到成西扬，问他怎么回事还是直接让他和华灼灼少走近些
全世界都以为他和华灼灼才是一对，他叫花如练做他女友，但却天天黏乎着别人。
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可她能做什么她本来就不是敢爱敢恨的人，况且，对手还是华灼灼，她能怎样
除了夜里捧着录音机，单曲循环那首《想看你笑》。
她好像想明白了，成西扬想看的不是花如练笑，而是华灼灼笑。
呵。
这天下午，全校师生外出镇里电影院看电影。
座位可以自己挑，先到先得，很多人都跟好友看，有些在暧昧的也会趁机坐在一起看，花如练一直找成西扬身影，没看到。
估计是和华灼灼一起看去了。
这是花如练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
和看电视大不一样，灯关上了，音响开起来了，面前放着大屏幕，果然可以引人入胜。
看的是抗日片《举起手来》，简直妙趣横生。
花如练实在是被吸引到了，看得入迷，连身边的丘贞贞啥时候和别人换了位置也不知道。
看到潘长江吃进了一个青蛙，花如练实在忍不住拍了拍丘贞贞的手问：“贞贞，看到没，是真的青蛙。”
怎知旁边的人凑了过来，说：“我只看到你。”
花如练意外，这人可不就是成西扬嘛！
“贞贞呢”
“上厕所了。”
至此，压抑了很久的花如练不打算再吞声了，她问：“成西扬，你到底想怎样”
成西扬不知如何开口，他深深呼吸，希望可以让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理直气壮些。
花如练再也没心思看着笑料百出的电影了，两人僵持了一小会。
直到成西扬见丘贞贞快要回来了，便把花如练拉过来。
花如练再问他一次：“你到底在干啥”
这时，成西扬二话不说，把头凑了过来，也没管看没看清花如练，直接把嘴巴往花如练脸上胡乱凑上去。
花如练心突突突地跳，她此刻是该矜持呢，还是该静静感受呢
但没等她思量，成西扬已经疾步走远。
也许四周的人都看见了吧花如练把头埋低，真希望四周都是不认识的人。
花如练摸了摸脸，连成西扬的一点口沫星子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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