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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十数年前的来宝，还是这所谓的圣女，看样子都知晓自己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相问，秦羽微微皱眉道“你能看的到我”
圣女面露轻笑“自然看的到，也听的到……”
秦羽自顾看了看自己眼下的模样，确定只是团烟雾后，无奈叹气道“算了，不纠结了，我方才听你的意思竟像是在此等我一般……”
“巫神所示，故而已在此等你多年，没曾想你，终于出现了……”圣女甚是无奈，微微叹了口气，像是解脱，又像是无奈。
“来……那个，外面的黎先生是……”
“你是说巫神使者么”
“不错”秦羽干咳道。
“自然是巫神使者了”
“你有事要跟我吧”
圣女微微点头，轻笑道“那你就听着吧，巴蜀速来民风淳朴，向来少参与中原之事，以往更多的时候都可以称得上是与世隔绝都不为过，很多时候，心思远远不及你们中原人滑头。但是历朝以来均是担心巴蜀叛乱，甚至多次违背诺言屠戮巴蜀之民，巴蜀之民势弱人少，虽说有苗人蛊毒和巫术，亦是抵挡不住中原那种野蛮入侵，再加上中原人的谋略远超苗人，总是以苗治苗，苗人时长内乱，纷争不断。所以苗人向来都是逆来顺受，当然也是绝对不甘心当那刀俎鱼肉，若真的惹急了，也会做出两败俱伤的事情。”
“所以呢这与黎先生和你又和我有何关系”
圣女瞧见秦羽急切的样子，微微一笑，继续道“自然有关系，蜀王杨秀你可知晓一二”
“蜀王”秦羽皱眉道，转念一想不由痴痴道“你说的是那隋朝宗室”
圣女见秦羽如此，却是不清楚为何他会踌躇片刻，这天下目前本就是大隋朝，按理说当今天下才合适些，怎么称之为隋朝宗室这等称谓，圣女瞥了一眼秦羽淡淡道“不错，正是如此，大隋建国伊始，道教达到鼎盛，而巴蜀之地亦是与道家中的分支五斗米教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
秦羽身子一震，竟是忽然想起了当年在巴蜀遇见孙思邈时谈论的一席话，不由诧异道“五斗米教信奉的是巫神鬼王”
圣女甚是诧异，竟是不知这人居然知晓此事，点头继续道“不错，五斗米教教徒亦是称之为鬼卒，当年杨秀到此，身为皇家宗嗣，自然会与道家之人接触一二……”
圣女叹息道“在杨秀的策划下，苗人立下誓言，不擅自以蛊毒巫术伤人……”
秦羽暗暗道“怪不得虽然知晓蛊毒巫术厉害，却是在中原一带难以见到，原来还是这什么蜀王杨秀的作用下”
“杨秀此人性格爆裂，可也的确文武全才，风流倜傥，他到了巴蜀几年后，那本性却是渐渐显露无疑，渐渐萎靡不堪，巴蜀之民感激他带来和平，故而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可万万不该，他把注意打到，打到望月峰这里……”
“望月峰”秦羽诧异道，却是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这望月峰能有什么吸引那杨秀的，当自己看到圣女的时候忽然大叫道“你是说那什么杨秀把注意力打到你的身上了”
圣女娇躯一震，暗暗点头“不，不错……我苗疆地界巫王坐下，一为鬼王使者，二为圣女，鬼王不干涉红尘事，而圣女却是在巴蜀之民遇到困惑的时候，大难降旨，指引巴蜀之民走出困境，那时的圣女远不像现在这般神秘，相反，那时却是如同少女一般，多在民间走动，深得苗人爱戴，可……”
“可，你被那什么蜀王杨秀给玷污了”秦羽向来心直口快，不由插嘴道。
圣女嗔怒道“凭的胡说……”
“那是怎么了”
圣女不堪回首道“杨秀轻薄于我倒是未能成功，被黎先生所救，但与大隋的关系却是瞬间降到谷地，黎先生与苗人王商议后，终是做出了那个决策……”
“让你待在这望月峰，终身不得外出”
“恩……”
“那实在是太可悲了……”秦羽由衷叹息道。
“也没什么可悲的，只不过是平日里少了些乐趣罢了……”圣女自嘲道“巫神殿鬼王使者自古称之为黎，每一任的使者都将继承这黎字之姓，事后，黎先生不顾祖训，私自外出染上红尘是非，却是将杨秀赶出了巴蜀之地，也算是帮了我出了一口恶气吧……”
圣女继续道“苗人害怕因此而得罪大隋朝，故而请我降旨测凶吉，却是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秦羽凝重道，隐隐约约感觉接下来所说的跟自己有关。
圣女盯着秦羽顿顿道“降旨之上没有凶吉，只有我与黎先生看的懂的隐示，自然是你的画像……”
“为何是我……”
圣女缓缓摇头，淡淡道“不知……”
秦羽呵呵冷笑道“别说我稀里糊涂的，哪怕你们亦是稀里糊涂的吧……也罢，也罢，恩”秦羽忽然皱眉道“圣女，圣女，神女，神女……”不由轻斥道“你，你们这些圣女与昆仑虚的神女有何干系”
圣女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忽而间，一个声音响起“同根同源，听命于天……”
此声音却是传自与后方，秦羽转过身去，恰好看到来宝和那大祭司二人正缓缓朝着这里走来，来宝脸上的神情有疑惑，有解脱，有释然也有迷茫……
秦羽未曾说话，却是瞪着来宝，一动不动。
来宝晒然一笑，淡淡惋惜道“圣女，大祭司，你们的心不够净，不但毁了自己，亦是差点毁了这小丫头……”
圣女脸上一阵抽搐，终是缓缓低头低，而来宝身后的大祭司亦是半跪在地解释道“圣女一人终年困在此处，我，我于心不忍……”
“就是因为你这私心，差点毁了整个苗疆……当年若不是你动了这恻隐之心，放那杨秀与圣女一道，还能有后续的那些事情吗”来宝大怒道。
“黎先生，她，她，你会怎么处理”大祭司忐忑道，却是目光看向那小女孩。
来宝轻咦了一声，不在意道“没事，他会处理的……”说罢却是缓缓看向秦羽，轻声笑道“老朋友，是不是啊……”
秦羽一愣，呵呵笑道“你既称呼我为老朋友，可知道我是谁”
“暂时不知道”来宝轻笑着，笑的很开心又道“不过，我想以后我自然会知道的……”
“呵呵，是吗”这来宝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样，秦羽继续道“这是自然，你感觉来宝这个名字怎么样”
“来宝也还不赖，那以后我就叫来宝吧……对了，我方才说了，你会处理这个小丫头的，是也不是……”
秦羽叹气道“其实我都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既然开口了，那就，那就取名叫朱珠吧，送去杭州城，那里有家万花楼，你托人送过去做那里的主事吧，就说，就说是本家三少爷李元人说的就行了……”
“甚好……”来宝期待道“那我呢”
秦羽一愣“你呀，忙完巴蜀之事，等改朝换代之后就去长安秦府找秦家小少爷那里报道去吧……”
“好嘞，那若干年后再见……”来宝微微笑着看着秦羽，却是说完之后手臂轻挥，秦羽自小女孩后背一点一滴的消失。
秦羽看着神奇，破口大骂道“死来宝，你这么多秘密居然都不告诉我……”
来宝茫然一愣，紧接着点头轻笑道“彼此，彼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