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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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倒也想知晓，这二长老说了何事”玉韬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了如栩身上，笑若春风。
如栩瞧见馥蒙眼中的警告，她方才那一席话便将她自己置于危险境地，若是再当着众人面说，怕是只能是灰飞烟灭的后果。
于是，众人便听到如栩轻声柔弱说道：“明明是二长老告诉的玉韬公子，如栩恍惚间未能听太真切……”
方才有一点点的好感，被她这么一句话便打死了。玉韬狠狠瞪了一眼她，果真，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不过忘恩负义！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落到了玉韬身上，他黑着脸，声音更沉了一些，“请姑娘将话说清楚！”
馥蒙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如栩，余光便落在了玉韬身上，“来人，将二长老带下去，好生收拾！”
趁着众人不注意，如栩身子微微发颤，咳嗽了几声，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朝玉韬吐了吐舌头，便扶着脑袋，愈加孱弱了，“管事……如栩知晓的……玉韬公子……玉韬公子也知晓……”
说罢，如栩后退了几步，昏昏沉沉之下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烫手的山芋她再也不敢接了，那玉韬公子那般有权势，馥蒙管事也让他几分，谅无人敢对他做些什么。不过无论如何，都会比她这个微如蝼蚁的人要好上一些。
只可惜，直到后来，如栩才意识到只因她一时这样做，造就了她此生最是后悔的事。
昏迷不醒的如栩被侍女带了下去，有不少人还在身后感慨凡人就是身子弱，竟还会有风寒等疾病。
见玉韬公子与馥蒙管事各自一脸凝重地消失在殿门口，众人兴致全无，也都不再掺和了。
悠扬殿乐音再起，方才的一切宛如从未发生一般，众人的欢笑之声更浓了一些，只是九楼边上隔间却实实缺了一块楼沿，连纱帘也不知去了何处。
耳边一直嗡嗡作响，面上偶尔会传来丝丝冰凉，不知为何，身体异常难受。如栩轻轻晃动了一下，头顶上紧随而来的是寒入骨髓的触感。
如雷轰顶一般，她猛然清醒了。她那时晕倒着实是自己假装，她记得被侍女带了下来，之后却自然而然地无了意识。眼前只有若隐若现、朦胧无比的幽蓝色火光，脑子里的嗡嗡声愈加重了一些。
“如栩！”
如栩循声望去，脑子更加混沌了一些，待眼前清晰时，眼前顿然跳出一只血淋淋的手，张牙舞爪地朝她挥来。
“啊——”尖叫声还未停之时，便看见那只手落了下去。此刻，她才发现她被倒挂在半空中，至于底下是何物，她只能窥见漆黑的东西。
“管事！不知如栩做错了什么”如栩声音焦急，虽说将她倒在半空中的皆是灵力，但还是浑身不适。
“二长老临终前跟你说了何事”馥蒙坐在远处的灯光前，一把青石扶椅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却也瞧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二长老同玉韬公子说的，如栩……如栩并未听清……”
“你撒谎！”
如栩乌墨色的瞳孔不由自主躲闪了一下，压着恐惧，轻声说道：“管事，如栩只听得二长老说让如栩离玉韬公子远些，再没听清其他……”
馥蒙自石椅上缓缓起身，如栩瞧不清她面上的神色，只听她迟疑说道：“二长老……他亲口这般说的”
如栩见馥蒙管事并未有任何怀疑，继而说道：“如栩初来乍到，并未靠近过玉韬公子，如栩不知晓二长老为何那般说，是以才觉得是流艳阁中秘密，但此事玉韬公子也是知晓的。”
嗯，如今她竟这般能耐，扯谎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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