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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姝煎了牛排,拌了沙拉,拿起电话催促李向,“你怎么还没到啊”
话音未落,传来了敲门声,李向拿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门口。
晓姝满脸的喜色和娇羞,“谢谢!太漂亮了!”
李向咧嘴一笑,“和老谭学的,我想不到这些。”
晓姝拉着李向坐到餐桌边,“我不在乎!你也不用刻意来做这些。”
李向有些意外,“不会吧,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吗我以前,我以前......”
“你以前就是不解风情,所以老婆才和别人跑了!”晓姝脱口而出,说完,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
李向脸上的笑意退去了,站起身来,“张晓姝!”
晓姝扑到李向身上,紧紧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猪头!我脑子进屎了!我罪该万死!我死有......”
李向挣脱晓姝的双臂,“够了!”说完摔门而出。
晓姝大叫,“李向,李向”追出门去,李向已经沿着楼道跑下去了。
张晓姝愣愣地站在门口,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嘴里喃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她慢慢坐到餐桌前,看着牛排和红酒,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不能大度一点啊,”
默默把两个杯子倒上红酒,一手拿一个杯子,轻轻碰一下,“李教官,干杯!”说完,每个杯子喝了一口。
这是张晓姝第二次在家里做饭,上一次还是五年前,看着面前的牛排,“我今天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情到深处人孤独!”
电话铃声响起,晓姝以为是李向,高兴地问道:“李教官,你不生我的气了”
“晓姝,是我!”电话里传来婉晴的声音,“怎么了”
泪水布满晓姝的脸颊,她趴在桌子上,“亲爱的,你想你了!我的脑袋进屎了,李教官被我气跑了。”
婉晴听着晓姝的酒话,看了谭家伦一眼,“亲爱的,你在喝酒吗,别喝了!”
“咳,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就是猪头!满嘴胡说八道,把心爱的男人气跑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话没说完,晓姝呜呜地哭了出来。
婉晴挂断电话,”不行,我得去看看!她今天肯定会醉的!”
“别慌!”谭家伦拉住她,“我和你一起去。”
婉晴轻轻敲着门,“晓姝,开门,开门啊!”过了几分钟也不见晓姝过来开门,婉晴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
餐桌上的红酒瓶倒了,两份牛排静静地摆在盘里,“晓姝,晓姝!”
婉晴拉开卫生间的门,看到晓姝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嘤嘤地哭着。
“晓姝!”婉晴蹲在晓姝面前,“先起来好吧”
把晓姝扶到沙发上,婉晴揽着她,“别哭了,快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晓姝哽咽着,“本来挺高兴的,我,我”话没说完又像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谭家伦冲婉晴挥挥电话,走了出去。
婉晴拍着晓姝的后背,“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就......”
“嗯,我说,是他不懂风情,前妻才跑的。”
婉晴狠狠地打了晓姝后背一下,“猪!”
“我的爱情鸟飞走了,怎么办啊亲爱的”
“你呀,怎么一直长不大呢”婉晴叹了口气。
晓姝大口喘了几口气,“你说,他是得有多讨厌我啊,就那么从21楼跑下去了,那么迫不急待想离开我!”
“从飞机上开始,就忘不了他了!这么多天,除了工作,我能做的就是想他。我甚至幻想过我们的婚礼。你说,我和他真的无缘吗”晓姝说完,站起来走到餐桌边,拿起另外的一瓶红酒:“我喝死算了!反正后半生也没什么牵挂了。”咕嘟咕嘟喝下了几大口,喝得太急了,呛得自己咳嗽起来。
“你别这样!”婉晴劈手抢过酒瓶,“喝死了,更没办法了。”
楼下,谭家伦也在劝说李向,“晓姝平时大大咧咧,有口无心的。”
“可是,她的职业怎么让她说出这么没营养的话呢我无法忍受。”李向皱着眉,“简直不可理喻!”
“这恰恰说明她没用心机啊!简单、随性,不好吗如果每次都是字斟句酌的,太累了吧”谭家伦看着李向,“李向,我见过晓姝率真或者说单纯、天真的一面,她开心起来真的和小女孩一样,包里常备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向说,“她包里有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谭家伦笑笑,“她包里最多的是棒棒糖,好笑吧”
“不会吧”李向很奇怪。
“婉晴曾经和我说,没有经历过婚姻、没有做母亲的女人永远是小女孩,真的是这样!”谭家伦抬头看向天空,“没有杂质的感情,在今天多珍贵啊!”
“老谭,你怎么谈个恋爱成这样了净是鸡汤话。”
“李向,晓姝的初恋是在大一,她为了那个男生,大学四年默默付出,之后又等了六年多,十年啊,只为了那段纯洁的感情!”谭家伦把晓姝初恋的事情讲给李向,李向沉默了。
“晓姝是那种典型的北京女孩,爱了就全情投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不爱了,退的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每一段感情都是很纯粹的。你接触下来,她是那种物质的人吗和你抖过机灵吗让你花过心思吗”谭家伦一连串的问题问了过来。
李向摸摸头,“我今天买了玫瑰花,她说她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的内心感受,她心里装下了你,就放不下了。”谭家伦推了一下李向,“走吧!一起上去!”
晓姝抱着婉晴,“亲爱的,你知道我多羡慕、多嫉妒你吗”不等婉晴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尽管你和老乔不美满,可是你有乔陆啊!因为有了牵挂、有了寄托,你拼起来那么有劲儿,而我呢,四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有了念想,现在心又空了。职业好有什么用,有点钱有什么用,我想用这一切,把他换回来!和他在一起,我前所未有的心安,婉晴......”
门外的李向和谭家伦听着晓姝这似醉非醉的话,李向叹了口气,推门进来,婉晴朝李向招招手。
李向走过去抱起晓姝,走到卧室门口,回望着他们二人,点了点头。
婉晴揉着肩膀,“是不是吓到李教官了我也没想到她这次这么投入。”
“你了解她的初恋,就应该知道她是用情至深的人!放心吧,我已经把晓姝的初恋交待了,李向会好好照顾她的。”谭家伦牵着婉晴走进电梯。
“人生若只如初见!”婉晴低头说着,把头靠在谭家伦的肩上。
“亲爱的,他们这点比起我们,不是小意思吗雨过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