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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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开始，米汉堡和鸡米花很快卖出去十几份，收入十几颗灵珠。
“小棠妹妹。”唐佳跑过来，笑吟吟道，“听说你今天卖新的小食？是什么呀？”
江小棠取出一包鸡米花，递给唐佳：“这是鸡米花，唐姐姐尝尝。”
唐佳也不客气，打开油纸包，拈起鸡米花扔进嘴里。
“唔，好吃好吃！”还没吃完，唐佳就叫了起来。
上好的鸡肉经过腌制，裹上鸡蛋、淀粉，经过高温油炸，迅速捞起，沥干油分。
鸡肉是灵禽，鸡蛋、淀粉也是灵物，就连榨豆油的大豆也是从灵材店买的，没有一样凡品。
油炸时，江小棠使用了灵气，一瞬间将鸡肉的精华逼出来，被外面的淀粉蛋液锁住。
咬开鸡米花时，锁住的灵气刹时流出，酥香软嫩的口感充斥口腔，灵气顺着喉咙滚下去，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之前吃绿豆糕，贪的是新鲜，可这鸡米花，却让唐佳感受到了不同于寻常食物的美味。
这个世界调味的灵草，无非本身具有提鲜的作用，再加上酸甜苦辣咸五味，吃起来比较单一。
江小棠做的菜，却将各种调料都融合到了一起，就连食材本身，也成了其中的一个元素。
就好像，别人做的菜，是单一乐器吹奏的曲子，虽然也有悦耳的曲调，却清疏寡淡。而她做的菜，却是一个乐团，在这个乐团里，每一种曲调，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甚至于互相衬托、融合，汇合成令人陶醉的美妙滋味。
这种感觉，吃绿豆糕时还不明显，因为那毕竟是凡俗食物，这鸡米花却将江小棠的手艺完全显露出来了。
唐佳三两口把一包鸡米花吃完，油纸包里什么也没有了，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江小棠说：“小棠妹妹，这鸡米花怎么卖？”
江小棠答：“这包就送唐姐姐吃吧。我哥哥说，唐姐姐是好人，从来都不会看不起人……”
唐佳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哪会不喜欢听好话，笑道：“就算你这包送我吃，我还要买呀！这么好吃的东西，我要买回去孝敬舅母呢！”
唐佳的舅母，就是山长夫人吧？江小棠心中一动，笑道：“那我就厚着脸皮赚唐姐姐的钱了，鸡米花一颗灵珠三包，这里还有鸡肉米饼，两颗灵珠三份。一份米饼加一包鸡米花，正好一颗灵珠。”
“哟，这米饼有意思。”唐佳打开油纸包，也不在乎气质，当场咬了一口。
灵谷天然的香气，再加上鸡肉的爽滑，相得益彰。
米汉堡里的鸡肉和鸡米花不同，鸡米花用的是鸡胸肉，江小棠就把其他部位的肉剔出来，腌好后再煎，故而同样有爽滑的口感，却又比鸡米花软嫩。
唐佳吃得停不了嘴，直接把一个份量颇大的米汉堡全吃了进去。
她拍了拍肚子，说道：“小棠妹妹，你做的东西真好吃。”豪气地挥了挥手，“给我再来三个米饼，三份鸡米花！”
唐佳给了四颗灵珠，显然把之前吃的鸡米花也算进去了，江小棠硬是多塞了她一包。
唐佳到底好不好，现在还看不出来，至少，表面上是个豪爽热心的姑娘，江小棠对她印象不错。再说，她还是山长的外甥女，说不定能让江少乐在山长那里挂个号。
米汉堡和鸡米花陆陆续续卖了二十多份，江小棠第一次来卖这个，做得也不多，只剩下四五个了。
正好这时，江少乐满头大汗地跑出来：“妹妹！夫子叫我过去帮忙，刚刚才好。你都卖完了呀！”
“是啊！”江小棠抿嘴笑，将篮子里剩下的米汉堡和鸡米花都给了江少乐，“拿去送给先生吃。”
“嗯。”江少乐揣了一兜，对她说，“既然卖完了，妹妹早些回家吧，好好休息。”
兄妹俩互相告别，一个回书院，一个回家。
晚上，江少乐喜滋滋的，将几枚灵珠递给江小棠：“几位先生说，米饼和鸡米花做得好吃，非要给钱呢！”
杨氏听了，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能收先生的钱？”
“可先生非要给啊！”江少乐摸着头说。
江小棠看杨氏脸色不对，忙道：“那我们下次另外给先生另外做些好吃的，伯母，你说好不好？”
杨氏缓和了脸色，“嗯”了一声。
吃完晚饭，收拾了厨房，一家坐在大堂里，各干各的。
江诚在修理家中坏了的箩筐，江少乐仍旧在念书。
江小棠从身上解下小布袋，递给准备缝补的杨氏：“伯母，这是今天赚的钱。”
杨氏看了一眼，不怎么热心地说：“这是你赚的。”
江小棠却道：“我赚的也是家里的钱。”她知道，杨氏只是这么说说而已，要是她真的把东西收回来，肯定会生闷气，到时候，她们好不容易缓解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
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也是一家人，她跟杨氏处不好，为难的是江诚和江少乐。
“小棠这么说了，你就拿着吧。”江诚说。他倒不是贪钱，只不过，江小棠还是孩子，弟弟过世了，他这个大伯就要把她当成自家的孩子，这钱财当然要大人管了。
杨氏这才把小布袋接过来。
一解开布袋，杨氏惊呼：“这么多？”
只见打开的布袋里，露出一颗颗灵珠，怎么也有几十颗。
夕食时卖了二十多份，再加上江少乐带回来的，正好三十之数。
昨天，杨氏给了江小棠十颗灵珠当本钱，今天居然就赚回来三十颗！
不过在厨房里忙了两天，居然就赚了二十颗灵珠。杨氏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一天赚二十颗灵珠，以前想都不敢想，这样算起来，一个月岂不是能赚六块灵石？
要知道，他们之前省吃俭用辛苦大半年，除了江少乐的束脩，也就能多二三十颗灵珠。这点钱，还要防着生病。
“什么？小棠今天赚了多少？”江诚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
杨氏声音都有点抖了：“抹掉昨天十颗灵珠的本钱，赚了二十颗呢！”
六块灵石，有些修士都赚不到，要是家里每个月能赚六块灵石，何愁不能过上好日子？
“小棠，这是真的？”江诚向江小棠求证。
江小棠点点头，笑道：“是真的。我一包鸡米花搭一份米饼，卖一颗灵珠，卖得很好呢！今天是第一天，买的人不多，说不定明天还能多卖些！”
江诚好一会儿才吐出气来：“你这丫头，真敢卖啊！”
在老实的江诚心中，本钱只有十颗灵珠的食材，能卖二十颗灵珠就已经赚很多了。
江小棠笑笑没说话。卖东西，从来不是看本身价值为何，而是看目标客户群的购买力如何。对那些家境宽裕的学生来说，花一颗灵珠买好吃又能吃饱的米汉堡和鸡米花，一点也不贵。
再说，她的手艺也值钱的，就算做米汉堡和鸡米花的程序并不难，能做得这么恰到好处，是她的本事。
“娘。”江少乐背完经书，一边活动脖子，一边说，“既然卖小食能赚这么多，你也别到符纸店拿活干了，又累赚得又少。而且，妹妹还小，每天提那么多东西去书院，很辛苦呢！”
江小棠感激地看着江少乐。虽然她身体好了很多，可一个人提三十来份食物，确实挺累的。
江诚附和：“少乐说的是，小棠毕竟是个孩子。”
杨氏瞪了他们一眼：“就知道心疼她！”
“这不是为咱家着想吗？”江诚说，“有你帮着，也能多卖些。”
“我又没说不肯！”杨氏哼了一声，数了二十颗灵珠出来，重新装回小布袋，递给江小棠：“明天买菜。”
江诚则道：“小棠，这些钱先让你伯母攒起来，以后你出嫁，给你当嫁妆。”
江小棠却道：“大伯，这是家里的钱，我们用这些钱赚更多的钱，以后发家了，我出嫁才风光呢！”
十一岁的女孩子，说着出嫁的话，却没有一点羞涩，眼睛闪闪发亮，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江诚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小棠说得是，我们发家了才好。”
小院里传出笑声，和乐融融。
青霞书院的学生很快喜欢上了这种方便的美食。
孩子喜欢吃煎炸食物，不管放在哪个世界，都是真理。
而且，江小棠做的米汉堡和鸡米花，包含浓郁的灵气，又偷偷用真火逼出了食材本身的香味，连书院的夫子们都赞不绝口。
江小棠也不多卖，每天只卖夕食那会儿，书院不上课就休息。旁人问她为什么，她说，鸡米花和汉堡刚出锅才好吃，时间长了就走味了。
听了她的解释，大家都觉得江家卖东西厚道。
渐渐地，青霞书院的学生们开始不带点心上课，每到夕食，就一窝蜂跑到书院门口买米汉堡和鸡米花——过了这个点，可就买不到了！
灯下，杨氏捧着一个瓦罐，数好灵珠，一颗颗放进去。
瓦罐里荧光闪闪，灵珠已经很多了。
青霞书院一百来号学生，其中大半负担得起买快餐的费用，撇除一些不爱吃的，或者家里不让吃的，有一半人会来买她的快餐，算起来，每天都会卖出去四五十份，这就是四五十颗灵珠。
买的人多，买的食材也多，每天最少要花费二十颗灵珠买各色食材。剩下也有三十多颗灵珠进账。
杨氏没想到有一天赚钱赚得如此容易，与江小棠的关系大为改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