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裸民习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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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很多裸民为区别外境之民，自称裸族。裸族的族长经过决议，点燃圣火，要将湘竹等烧死，族长*当众斥责：“大胆外境来的狂徒，一切习性悖逆民俗，实在可恶，谁要你们穿衣服，你们看众生之中穿皮毛鳞甲的，那是畜生，身为人，为何要学畜生！”
“众生平等……”湘竹气喘吁吁地说，他们都被铁架和铁锁链高高吊起。
“哼，把他们的衣服都剥光，按本地习俗处死。众生平等，谁说的？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我把他也烧死。”
“你，没听过佛陀？”湘竹想裸禅大师不过是平民，而完全不懂佛法的却是族长。
“佛陀，他是穿衣的，还是不穿衣的？”族长问。
“他心上不穿衣，没有偏见，但是身上穿衣，尊重世俗！”湘竹回答。
“看来佛陀身心不一，更坏！烧死他们，先*服，将衣物烧掉，这是晦气东西，带来差别和贫富贵贱……”族长叫嚣。
女怨对那些接近她的裸人，吐出黑色怨气，大骂道：“你们敢接近我，就算*，也是我自己来，我春光乍现，你们也不准看！”
湘竹辩驳道：“差别和贫富贵贱，表面在衣物，可是*了，就没有差别呢，一样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美有丑；贫富贵贱也是，为什么不排外的裸禅者不当家，却是你这蛮不讲理的当家？”
那些裸人又来剥他的衣服，湘竹一介书生，抵抗不了，只能被他们剥光，如处在地狱。他自己倒无所谓，知在梦境中，自己死不了，就算死了，也是幻死，俗世的身体还在，可小蝶要被这些人羞辱，他却不能救她，徒急无用，十分懊恼。
小蝶将天女羽裳变成蝶翼，挡住裸着的女身，只能遮前身，后身也无可奈何，含羞带臊，楚楚动人。
族长就命令裸人将小蝶的蝶翼剪掉，说：“这些禽兽的皮毛翼翅都是不干不净的，所以我们裸民之境，禁止畜生来，也不允许裸民和那些外境的穿衣之人和畜生打交道。我们宁愿封闭，也不要他们来玷辱我们民风！”
“你们真是比女怨还疯魔！”花鼻兽嚷嚷道，它没有衣物可脱，很快就会被他们烧死。
女怨又生气道：“不要提到我，骂他们就骂他们，他们以为自己身上没有毛呢，还笑畜生！”
族长就把胸一拍，“你看我身上有毛没毛，我全剪掉了，我们才不像畜生一样，我们要做真正的人，不要贫富贵贱，要一切平等！只有剥了衣服，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有形之物披挂，身上一干二净，没有比较，才能做到！”
女怨不服气道：“你刚才说剪掉了，可见你出生时不是还是有嘛，难道从前是畜生，现在是人，变了？”
“贫富贵贱，只看衣服，只看有形之物，太可笑了！”湘竹反驳道：“你们这是偏执，这不是平等，以平等之名义，强迫他人服从，不服从者就只有死！世上统治之压迫，无过于此！”
“先烧谁？”裸民们举着火把问族长。
“烧那个披头散发的，她最不干不净。”族长说的是女怨春娘，她向来头发散乱，满面泪痕，这时听到就怒不可遏，对走近的裸民张嘴喷吐着黑色的怨气道：“呸，敢接近我，我从前听说这里都是裸人，害羞来此，没想到你们这么野蛮，后悔死了，你们比起什么负心人，更是毫无良心，甚至都不知良心是什么！”
“你敢骂我们无良心，去，拿刀来，剖她的心，是什么样子，什么是良心，什么是坏心，一个个剖的看……”族长又发令。
裸民们就说：“我们素来只用火刑，不用刀刑，刀刺穿身体，里面的肠肺太不干净，血也不干净，用火顷刻灰飞湮灭。”
女怨冷笑道：“烧的灰尘就干净呢？一派胡言，都是你们自以为是……”
“不，我非用刀，我说了算，我要用刀割了她的舌头，省得她废话多，死到临头，还敢不认同我们的民风习性！”族长坚执己见，看到裸民们犹豫，就呵斥道：“怎么，你们和他们里外相通，也想穿衣服呢，也想要贫富贵贱呢，也想要从此不平等，还不听从我的，去拿刀来，难道要我自己去，那要我族长做什么！”
女怨朝他喷吐黑气道：“你这无良心的，你迟早被他们用刀割了舌头，谁要你现在说话，前后打结呢，什么平等，什么不平等，他们自己不明白？他们都是糊涂虫？都是一群盲流？”
那些裸民们，有的去拿刀，有的僵在那里，很茫然。
精灵鼠不做声，咬断铁索滑下来，小蝶将蝶翼又变成天女羽裳后，想起身上的貘尿，就拿出葫芦倒出水液，貘的胃液能融化恶梦，便可销融一切，很快把铁索销蚀。她又让精灵鼠将葫芦中的貘液递过去给女怨、花鼻兽和湘竹，让他们只要滴几滴水，就能融断掉铁锁链。
裸民们有点意外，冲上来用火把挥打他们，女怨就喷吐黑气，形成烟瘴，花鼻兽和精灵鼠趁机逃脱，小蝶和湘竹刚在一起，又被双双捕捉。
小蝶安慰湘竹道：“他们两个小家伙逃脱了，会让女王来救我们，我们只要再熬过去这艰难时候……檀郎，你冷吗？”她见他没穿衣物，自己还穿着天女羽裳。
“我不能救你，还让你担心我，我真是无用，总是给不了明天！”湘竹有愧道。
“我不要明天，我只要每个今天，你都在我身边，这样一瞬，才是永远！”
湘竹抱着她，哀怜她和自己道：“我这个傻小子，能得到你的爱，真是福气！我却不能给你安心，真是对不住！”
“每个心只有遇到所爱，才会动心，为什么要安心，心安下来，心动的滋味就会淡薄了……”小蝶劝慰他道。他们彼此是彼此的魔，都深陷魔中，不可自拔。
“可是，说实话，在俗世中，我们是奸夫*呢！我……真不知怎么办？我只敢在梦境中做自己，到俗世，俗世有俗世的民风习性！”湘竹很迷茫，来到梦境，最想解脱的，却没有得到解脱。
那些裸民们把女怨又吊打，她嚎啕大叫，一直和族长吵闹，族长要用刀割了她舌头，仍有裸民坚持不能用刀，说不干净，会污染境内，因此族长又要喝怒他们，族内起了纷争。
湘竹和小蝶被裸民用火把盯住，一旦族长说烧，就烧了他们，看他们一对鸳鸯能恩爱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