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深渊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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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白寒收到九灵约她的短信。白寒看了短信良久，思考了一些问题，最后决定准时赴约。身穿常服的白寒去了冥界山庄里面的小山头。
白寒在山头下看到山头上长身玉立的身影。
这个身影，不是九霖的身影，而是冥川的身影。黑色的长袍，披散的墨发，妖娆的面容。
“寒，你不是问过我，冥川是谁吗”今日，九灵就给白寒一个答案。
白寒缓缓走上山头，“是，我问过。”
“寒，你可记得你和冥川之间的事情”九灵继续问道。
“我记得一些。”白寒的脑海中浮现出冥川的记忆。那个男人，总是在自己身后出现，总是温暖的拥抱自己，总是为了自己……
“那你可还记得你对他的感觉”九灵对着走到跟前的白寒伸出手。
白寒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九灵的大手中。“温暖，眷恋，心痛。”
虽然白寒不是那个白寒，对那些过去的事情无法感同身受，可是，她不是木头，内心是动摇的。“你想告诉我什么”
“天上地上只有一只凤凰。”九灵抬起白寒的手，亲吻白寒的手背。“虽然我忘记很多事，可是不可否认，我就是冥川。冥川化出冥界，那个白寒跳入忘川河中。很久很久以后，我从忘川河中出现。”
“你想表达什么”白寒感觉自己心跳在加速。
“寒，虽然我们和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联系，甚至我们就是他们。我就是冥川，你就是那个白寒，可是我们忘记了很多，现在是完整独立的两个人。”九灵一边说一边看到白寒皱着的眉舒展。
“我想说，我对你的感情，是九灵对于现在白寒的感情。不管是以前的冥川，还是现在的九灵，他爱的都是白寒。我爱白寒，那个不爱笑，不会说甜言蜜语，却功法高强，可以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姑娘。对于以前伤害过你，我道歉，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今日，九灵要完全解开白寒的心结。
白寒和九灵四目相对，白寒在九灵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挚和温情。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处于深渊之下的自己看到了一束红色的光芒，好像躺在荒芜中的自己听到了花开的声音，好像冰冷孤独的自己，得到了温暖。
“你曾经点亮了哪里”白寒突然问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一只凤凰，曾经飞入黑暗的深渊，用凤凰神火点亮那黑暗的深渊。”九灵记得冥川飞入那里，然后引发了后来一连串的事情。
哗啦一下，白寒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炸开。深渊啊深渊，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
白寒愣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一片漆黑的深渊。被遗忘的深渊在黑暗和孤寂中渡过漫长的岁月，忽然，有一日，一束红光照亮了深渊。光芒消失之后，深渊响起呜呜的声音。
“你说过，让我记得真身。”白寒看过九灵化成凤凰的样子，可是那好像不是真正的样子。
九灵低头在白寒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只给你一个人看。”然后，九灵抱住白寒。
刷的一下，烧着神火的凤凰出现。巨大美丽的翅膀上满是火焰，照亮这黑夜。美丽高贵的凤凰用两只爪子抱住白寒，然后一飞冲天。白寒和凤凰四目相对，眸中印出凤凰的样子。这只凤凰，和之前的那只有点不一样。
这只凤凰的头上戴着红色的宝石，翅膀是红色的，尾巴是彩色的，身上燃烧的是凤凰神火，可以烧毁世间的一切。
凤凰煽动现在的翅膀，整个地面出现火焰，九灵再次煽动翅膀，火焰又消失。一声凤鸣，百鸟朝凤。
在冥界山庄中，坐在轮椅上孔繁被刑天雷推到院子中。庄若若和霍甜甜也站在院子中，仰头看着天上的动静。他们虽然看不清楚，却可以大致的看个轮廓。
“这家伙追女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孔繁吐槽道。
“他们是天生一对。”刑天雷这个呆子竟然这么说道。
“他们的命运，总是缠在一起。”庄若若深有感触啊。“感觉九灵是因为白寒而存在，而白寒又是因为九灵而存在。”
“这一定是段可歌可泣的爱情。”霍甜甜说道。
“这词用错了。可歌可泣是形容悲壮英雄的，他俩可不是英雄，更像是大反派。”孔繁撇撇嘴。
“无论是怎么样，都希望白寒能幸福。”庄若若双手放在下巴下，为白寒祈祷。
……
制造美丽景象的九灵抱着白寒落到地面上，变成人形。“我觉得人形的我更好看。”
“嗯，很好看。”白寒诚实的点点头。这张脸，能晃动人心，也晃动了白寒的心。
忽然，白寒的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些话语。“不要相信九灵，他是骗你的，他会杀了你。现在，立刻杀了九灵……”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白寒一把推开九灵，捂住脑袋大喊。
“白寒，你怎么了”九灵吓了一跳。
“有人总在我的脑海中说话。”白寒感觉烦躁，这种感觉太讨厌了。
九灵黑脸，该死的祝鸾，该死的巫术。九灵上前，一把搂住白寒，“别害怕，我会解开这该死的巫术。”
“巫术”白寒呆呆的看向九灵。“你说这是巫术”
九灵点点头。“对，这是巫术。不要相信，不要害怕，我会想办法。”
猛然间，白寒的掌心出现一团黑气，白寒一下子把黑气按到九灵的后背上。
“嗯。”九灵感觉后背一痛，刷的一下，后背出现火焰。
可是，九灵没有放开白寒，依旧紧紧抱着白寒。“这不是你想做的，你只是被控制了，不要害怕，白寒，听话。寒，没有人能控制你，巫族不可以，神族也不可以。”
刷的一下，白寒掌心中的黑气消失。“神也无法控制我，对的，神也不能控制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阻止。哪怕是毁了整个神界，我也不害怕。”
咔，九灵在白寒的后脖子上砍了一下。白寒软软倒在九灵怀中，九灵温柔的抱起白寒。
“寒，对不起，你现在需要冷静。”九灵真是恨死祝鸾，那个可恶的女人，尽然下了这么厉害的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