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幻灵之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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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语嫣连忙应道：“多谢父亲关心。”
气氛渐趋缓和。
“对了。”牧忠态放下筷子，神色凝重，“此次归来，不知能留多久。但下次离家，切勿再将大小姐送往九华寺。”
素小娘心中一紧，以为旧事败露，勉强笑道：“为何”
“九华寺那些人，能照顾好大小姐”牧忠态沉声道，“那里都遭遇了大火，我怎能放心”
素小娘闻言，方缓缓舒气。
紧接着，牧语嫣扯了扯她的衣袖，似有暗示。
“确实，我也放心不下再将大小姐送往那里。”素小娘缓缓道，“不过，大小姐在九华寺修行已久，香火钱却一直未付，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难免招人非议。”
言毕，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牧翩若直觉有异……
素小娘何时竟顾及起她的心思
未待她言语，牧忠态已颔首道：“如此，便由明rini陪同大小姐前往，将香火之资归还，以绝后患。”
灵界尘缘
此言正中素小娘下怀。
“是啊，大小姐向来少出府门，想来在这府邸也颇感乏味了吧”素小娘皮笑肉不笑，语带双关。
牧翩若亦浅笑以对：“小娘多虑，与九华寺相比，府中自是更为安逸。”
闻此，素小娘面色微变，终是未再多言，恐牧翩若无意间提及九华寺那场神秘大火。
牧翩若心存顾虑，向牧忠态言道：“父亲何不与我们同往女儿久未与父亲共游，实是思念。”
此言出自肺腑。
牧忠态心中慰藉，却也无奈：“吾刚返朝堂，诸多事务待理，明日不得空闲，便由小娘伴你同去吧。”
牧翩若唯有点头应允。
于是，她决定携凌若同行，权作照应。
次日清晨，素小娘领着牧翩若与牧语嫣离府，乘马车前往九华寺。
扫院小僧合十上前，引领三人。
“牧施主自上次离去，未曾再访，可是彼时之事令您受惊”小僧歉意询问。
牧翩若知那事非九华寺之过，微笑道：“无妨，权当修行一课，非人皆能经历。”
小僧见其豁达，心稍安，低诵“阿弥陀佛”。
“二位在此稍候，我入内与住持交谈即出。”素小娘吩咐，又将香火钱递予牧翩若，“情理之中，此番需大小姐亲送香火。”
素小娘信佛之心，前世今生未改。然身为佛门弟子，竟敢在寺中纵火，实乃悖逆……
牧翩若眸中闪过寒芒，缓接钱袋。
素小娘转身离去。
此时，禅室外传来冷厉呵责。
“何事区区小事亦办不好府中养尔何用”尖锐女声，立时吸引牧翩若注意。
牧语嫣亦抬目望去。
只见一灰衣女子，手持细鞭，容颜佼佼，怒色微露，与庆功宴上与牧翩若针锋相对之景颇为相似。
正是那位欲与牧翩若比试，使其难堪的官家千金。
牧语嫣眸光一闪，碎步入前，带几分讨好问道。
“这不是慕容姐姐吗怎生如此动怒”
慕容
莫非是户部侍郎之女
牧翩若冷眼旁观，前世她深居简出，与世家子嗣并不熟络。而牧语嫣则不然……
慕容璃一见牧语嫣，怒意更甚，沉声道：“还不是你庆功宴上让我出头归家后，我父严训，罚我于此九华寺静修一月！”
言辞愤慨，却未察觉牧翩若在侧。
其侍女早已被训得面色苍白，几近垂泪。
牧语嫣强颜欢笑：“是妹妹不对。姐姐是否侍奉不周不如我回府派几名丫鬟来助你”
慕容璃见其识趣，怒气稍减，语仍不善：“多谢妹妹美意，只怕父亲得知，又要责罚于我。”
言毕，微扬鞭，欲向侍女抽去。
牧翩若适时近前，故作苦恼：“于九华寺清修确非易事，妹妹亦曾体会。”
稍顿，又似不解：“姐姐之意，是语嫣令你受此苦不然，让语嫣留下侍奉，以功补过，不失将军府颜面。”
此言一出，牧语嫣再遭讽刺。
她紧咬唇瓣，强忍道：“翩若姐姐，我，我做不来此事……”
“何至于此不过是端茶倒水，简单至极。”牧翩若心中冷笑，面上却笑语盈盈。
慕容璃审视牧翩若，惊异于其与传言之异。
幸庆功宴上未与其较技，否则，谁人出丑尚未可知。
她眯眼道：“语嫣妹妹体弱，若使她做此，传出去，岂非说我欺人”
“罢了。”牧翩若轻蔑瞥向牧语嫣。
言罢，她转身迈向香火鼎盛的主殿，手中紧握素小娘所赠香火钱。
牧语嫣身后，气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
牧翩若缴清香火，闲逛于九华寺内。
“牧，牧姑娘。”背后传来女子声音。
牧翩若回首，竟是慕容璃欲惩之侍女。
不及她开口，侍女上前跪地，重重一磕。
“多谢牧姑娘出手相助，救了燕儿！”
凌若得牧翩若示意，忙上前扶起燕儿。
燕儿摇头：“燕儿无需大礼，小姐举手之劳。”
牧翩若适时介入，方使慕容璃停手。
“日后，牧姑娘若有需，燕儿定当赴汤蹈火！”
燕儿起身，仍向牧翩若深深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