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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忠心，我保证这种东西，日后多的是！但若有人拿了我的造化，却不忠于我，我同样保证，你们吃下去多少，我便叫你们还回来多少！”
秦阳眼中陡然涌出一抹凶戾，骇的诸妖脸色顿时凝重下来。
“是！大王！”
“大王！人家势力都有名字，我们的势力又唤做何名？！”
“嗯？就叫…妖门吧！”秦阳微微沉吟，仰头看着苍穹，身上突然有股气势汹涌而出。
妖者，绝云气，负苍溟，历尽千重罪，昂首叩青云。
他相信，早晚有一日，他定能带领所有妖门弟子，打破这片天地枷锁，去领略真正的九天盛景。
“切！妖门…一点气势都没有！”
只是还不等秦阳憧憬太久，那黑猪妖却是摇头晃脑地抱怨起来。
“恩？你他吗是大王，还是我是？！”秦阳咬了咬牙，怒吼一声，“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他突然想起，当初在万宝城，秦瑶说起的那一场藏龙山各大宗门弟子的试炼之行，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到了。
而在真正来到第五峰，秦阳亦是知道了为何这些年，两宗弟子能够在此处来去自如。
眼下这些妖怪，多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就连白素素，也向来与世无争。
而那些人类修士只要不踏入他们的领地，想来他们也断不会理会，更何况其中还有许多宗门长老随行。
想到这，秦阳嘴角突然扬起一丝笑意。
不知道那几个该死之人，这一次会不会踏上妖魔山的领地，比如杨阜，比如郭岩，比如那云霄宗的少宗主，杨霄。
在外面，秦阳不敢轻易施展妖身，诛杀仇人。
可妖魔山，如今乃是他的领地。
甚至他已经在幻想，要不要施展手段，将那逍遥宗主一齐诱来，趁机诛杀。
似是感觉到了秦阳身上突然散出的冷意，白素素黛眉微微一簇，有些不解地看向秦阳，道，“怎么了？！”
“逍遥宗与无极门每三年举办的弟子试炼，你知晓么？！”
“嗯！”白素素点了点头，突然恍然，“似乎快到日子了吧！”
“你为何不将他们驱逐出去？！”
秦阳问出心底疑惑，即便白素素再与世无争，但眼睁睁看着人类修士踏上妖族领地，也不该如此镇定淡然。
人与妖的仇恨，是种族世仇，断不可能因为时间而磨平，只会愈发深刻。
“我也不知那些人类修士是否算好了时间，每一次都是在玉香果成熟前后方才会来我妖魔山！我因要帮青儿炼化灵果，根本腾不出手对付他们！剩下这几个懒东西，只要不踏入他们的领地，也断不会多管闲事！”
白素素苦笑一声，却是听的秦阳心底一片恍然。
相比于妖怪，人的心思无疑要缜密许多。
看来那逍遥子与无极门主定是一早就摸准了白素素的行事规律，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这天下归于人手，妖怪放逐山野，倒也不是偶然。
万物万灵，皆有其长处，有其短处。
妖怪肉身强横，寿元悠长，却少了几分心智。
而人类，正是凭借这一分心智，方才后来者居上，研究出各种功法神通，丹药灵宝，从而成为此界真正的主宰者。
君不见，混沌初开，原本掌控这方天地的，俱是些洪荒大妖。
而如今，这世间大妖，又剩几头？
只是凡事皆有例外，就比如秦阳，如今他以人身修妖诀，同时兼顾人妖两族长处，于修真界而言，并非异类，而是真真正正的颠覆者。
不过，最终他颠覆的，究竟是人类的统治，还是妖族的领土，无人得知，或者说，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以他内心感受而言，尚以人类自居，可待见识了世人的勾心斗角，有时他更想做一头彻头彻尾的妖魔。
当然，现在的他，只是大江大河中的一只小虾，一不能力挽狂澜，二无法吞食大鱼。
他要做的，唯有成长。
直到有一天，他有了兴风作浪的能力，便是言这江河为海，又有几人敢说一个否字？
“秦阳…你不会是想…”
想起初见少年时，那从涧上追来的黑衣修士，白素素眼中顿时涌出一丝笑意。
“有几个仇人，若是来了妖魔山，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秦阳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意。
“嗯！那就好好跟他们打个招呼！不过这次我还是要为青儿炼化玉香果，怕是没法帮你…”
白素素有些惋惜地道，她是妖怪，嗜杀乃是天性，尤其是与所爱之人一同驰骋战场，于她而言，是一种享受。
“无妨！你安心做你的事情！我料想那些筑基之人也没胆量敢走进妖魔山，对付区区几个炼元八层，不需要你出手！有他们几个就够了！”
秦阳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那几头妖丹妖怪，冷声道，“这几日都给我机灵一些，若是感觉到人类气息，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
既然有人该死，自然也就有人不该死。
尤其是秦瑶那丫头，定会跟随逍遥宗进入此山，他可不想她受到半分惊吓。
还有无极门的弟子，虽说秦阳与这一门并没有太多瓜葛，但好歹那副门主柳烨，曾赠予他两本功法。
这是一份恩情，无论大小，秦阳都记在心底。
“是！大王！！”
“大王！杀了他们，有丹吃么？！”
“有！”
秦阳冷笑一声，再不理会周围一众欢呼雀跃的妖怪，牵起白素素的玉手，朝着山巅而去。
只是就在两人身影落下的瞬间，白素素却突然有些扭捏地站在了原地，眉宇间有些娇羞，有些尴尬，看的秦阳一脸的疑惑。
“秦阳…那个…那个事…我们迟些再做好么？我想先帮青儿融合了玉香果…”
秦阳一愣，又见白素素俏脸愈红，顿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还当你…好好！正事为重！正事为重！”
“哼！”
听到秦阳语气里的戏谑，白素素顿时红着脸跑向竹舍，再未看他一眼，那般羞怯模样，令得秦阳腹中，仿佛有火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