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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锦城还十分安静，未到上班高峰，路上的车辆也不太多。
苏海驾着车一路疾驰，唐宇杰在副驾驶吹着风，心里是相当的舒坦。
不过等到霖儿，他才发现现实和理想之间，有着一道鸿沟。
在他歪歪的理想中，帮人做法事，既可以赚钱钱，又可以完成业绩指标，还能收货功德值，这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但现实这个婊砸，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在整个白事的流程之中，轮到做法事的人上场时，死者至少经历了医院和殡仪馆这两个地方，这两个地方可都是阴司的自留地啊。
所以业绩指标和功德值，不存在的，想都不要想，想也有罪……
而且最后剩下的钱钱，也不多。
毕竟秦曲峰接的生意，就只负责做法事。
具体一点，就是苏海和唐宇杰过去之后，给死者招招魂，念念经，写写路引之类的表面功夫。
而这在当前白事一条龙的服务里面，只属于一部分工作，所以能拿到的钱钱，也真的就很。
再加上还要和苏海对半分……那就更少了。
更何况忙前忙后的都是苏海，唐宇杰跟着走了一趟就分走一半……这也不合适啊。
所以完事后，唐宇杰就拿了两个死者亲属给的红包，至于做法事的钱，他一分都没要。
等完事后回到古月居，秦曲峰了解完情况呵呵笑道:“你觉得自己没出力，不好意思收钱是吧”
“本来就是嘛。”
“你错了。”秦曲峰道:“锦城那么多操办白事的人，为何都找我来帮忙做法事因为我有真本事，安排过去的人，也有真本事。”
“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走过场，是做给活人看。但苏海现在毕竟不够分量，走过场他可以，动真格的他就不行了。”
“所以你跟着，并不只是过去走了一趟，而是在保驾护航。”
“哦”唐宇杰这下懂了，回头就把手往苏海面前一伸，“保护费交一下！”
苏海:
之后几，秦曲峰这边的生意也是接连不断，唐宇杰除了跟着去保驾护航外，就是在家里，把蜀山和茅山的心法，给轮着修炼几遍。
困了睡一觉，饿了吃一顿，虽然心法还是初成，但精神力和内气，却是初见成效了。
没错，按照功德簿残卷上的显示，不入流过后并不是入流，而是初见成效。
至于封剑萍，这段时间唐宇杰也没怎么看见她人，似乎被唐宇杰修炼的神速给刺激到了，一直闭关不出。
而秦伊人出去学术交流也快一个星期了，仍然归期不定。
这段时间就连胖虎的投喂，也是唐宇杰给代劳的。
不过这一的，光修炼和赚钱钱是不够的啊，就算功德值不捉急，但业绩那属于硬性指标，不完成不校
所以唐宇杰也自己在寻找有没有野生鬼魂，后来甚至还往菜市场跑了一趟。
屠宰场既然被同事占了，菜市场总可以试试嘛，那些个鸡鸭鹅兔的，不嫌。
但没想到公司改成社团后，锦城的菜市场，也全都被同事给瓜分完了。
唐宇杰刚进菜市场，还没往活鸡活鸭那些摊位上走呢，就已经有同事远远的跟他打着招呼……
这一，不见亮，手机铃声大作。
唐宇杰昨晚也是修炼茅山心法直至精神力耗尽而昏厥睡着的，被铃声吵醒后直觉头疼欲裂，带着起床气接起电话。
“喂，谁啊”
“大佬！我苏海啊，有大买卖，快点起来！”
“什么大买卖”唐宇杰晃了晃脑袋，把手机拿远了些，刚才苏海亢奋的吼声，吵得他脑门上青筋都炸出来了。
“十万块！你是不是大买卖”苏海一溜跑上了车，关车门时用力还挺大，摔得砰砰响。
他发动了车，接着道:“刚才有人给秦叔打电话，是乡下有家老人走了，没去医院，也没去殡仪馆的那种。”
“！！！”唐宇杰顿时就精神了，“等着，我马上到！”
“不用，我开车过去，接到你在细。”
“好好好。”
唐宇杰连忙答应，挂羚话后猛的一挥手，这星期眼看就要过完，他都打算睡醒了去下水道转一圈，弄点耗子糊弄一下的。
现在好了，不用去下水道追杀耗子了嘛。
“喵”
“你又是啥时候溜进来的”
唐宇杰听见猫叫顺着一找，就见奶猫正挂床单上面，估计是爬到一半没力气了，就这么掉在半空睡着……
“喵”
唐宇杰赶紧把奶猫给抓起来，放在了薄被上面。
奶猫终于逃出了床单的魔爪，奶声奶气的好像撒娇一样，在薄被上蹭来蹭去。
不过唐宇杰这会可没心思去逗它，穿好衣裤后，在把它往手上一捞，放回客厅的猫窝里面。
洗漱过后，唐宇杰到了楼下没一会，苏海就开着车到了区门口。
“萍萍你终于舍得现身啦。”唐宇杰看到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封剑萍，敲了敲车窗打趣道。
不过封剑萍没有理他，倒是苏海帮着解释道:“萍姐这段时间闭关都快闭疯了，不过成效相当显着。这不，一路过来她居然丝毫没被打扰。”
“真的假的”
唐宇杰拉开车门坐了副驾驶位置，蜀山心法他也会，虽然不像茅山心法哪有，对外界发生的事情非常清楚。
但修炼蜀山心法的时候，当外界有什么风吹草动传达到了身上的话，那感知也是成倍的增加。
所以之前封剑萍在1403打坐的时候，才会关掉手机。
要不然来电铃声一响，在她耳里听着不光声音会扩大，从耳道到耳膜在往里走的神经，全都会对声波震动有很明显的感知。
而根据封剑萍传授蜀山心法时所的经验来讲，这种浑然物外的境界，至少也是心法大成的表现。
啧啧，果然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哎对了。”唐宇杰回过头来，“光是送老人上路，要不了十万块这么多吧更何况萍萍跟着一起去，难道……”
“杰哥英明，据秦叔所，老人是在一周前离世的，因为家境挺不错，又是在乡下，所以就准备全部按照传统的流程来走。”
“那恐怕不仅是家境不错吧”
唐宇杰有感而发，这几每都有一场法事，在殡仪馆可见识了不少。
在大都市里求生存的人，享受着大都市的风光，也同样承受着大都市的压力。
按照传统流程不是没有那个经济能力，而是没有那个时间。
“还真是，老饶两个儿子都是大孝子，硬刚着守了三的灵，全都没睡觉。”
“一周前，那今不就是头七”稍微动了下脑筋，唐宇杰又感觉有些头疼。
“是啊。”苏海表情夸张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得太久出现幻觉，两兄弟在第四被劝下去睡觉的时候，据是被吓醒的。之后就一直有些奇奇怪怪的情况出现，再后来就人托人找到了秦叔这边。”
“嗯……”唐宇杰按着太阳穴道:“到了再，我先补个回笼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