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游船上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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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三人瞬间觉得安静，没有人再去踩船，船就在湖中央跟着波浪摇晃。
“要是我早点明白对她的感情，就好了，起码还可以争取一下。”顾言打破了沉默。
“不是争取，是你们在一起。”徐珊珊说。
“嗯？”顾言看着徐珊珊。
“其实悠然高一是喜欢你的，你老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悠然又是女孩子，不敢明说。再加上以前高年级男生给悠然写情书，你看见老是说这是什么过家家。”
“对对对对对对，他最喜欢说别人早恋就是过家家了！”刘飞像是遇见了知音。
“不仅如此，悠然暗示过你。”
“什么时候？”
“就是在纸条上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写什么朋友，同学，哥们，谁跟你是哥们，她说她又不变态。”
“哈哈，青悠然也一个小辣椒。”刘飞想和徐珊珊在一起的女生估计也和徐珊珊一样。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顾言回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写了那些。”
“她是女生，这种事，她怎么开口，她都提示你那么明显了，你写那些不是在变相拒绝她。”
顾言想想，确实她是女生，自己那个时候也没有好好琢磨那句话的意思。随手就写了。
“哎！”顾言叹息道。
“有什么好哎的，是你自己拒绝她的。”
“我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知道我们为什么叫你顾先生吗？还真以为是在尊称你啊！”
“那是什么意思，我也想知道！”刘飞插上话。
“是说他像以前私塾的先生，成熟古板。所以我们就背着他叫他顾先生。”
“哈哈哈哈，比喻得好！”刘飞真是佩服这些女生。叫起外号来，直戳要害。不像男生只会叫些表面的外号。
“她喜欢过我？”顾言无视刘飞的话，脑子里全在回忆高一的事。
“你才反应过来？”徐珊珊快疯了。
“不要着急嘛，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别人，初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哈哈哈哈”刘飞嘲笑顾言。
“初恋？初恋就不得了，悠然还不是一样，结果换来一句哥们，去你的哥们。”徐珊珊和刘飞两个人一唱一和。
顾言看看湖水，不语。任他们两个在一边嘻嘻哈哈的嘲笑他。
两个人越说越起劲，顾言就越沉默。徐珊珊注意到他不太对劲，心里想活该。刘飞也注意到顾言，安慰道：“你等下就可以去告诉她，说你喜欢她。”
“不行，现在悠然刚和苟川在一起，他要是去告诉悠然喜欢悠然，悠然肯定会远离他，躲着他，话都不会和他说一句。”
“真的会躲着我？”他们两个说了这么多话，就这句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当然。她知道了，她会觉得很尴尬的。”
“话说青悠然移情别恋也挺快的。你们女生是不是都这样？”刘飞很想多了解女生的想法。
“呸，你们男生才是，还不是因为他，悠然每天看着他，明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还要去强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要假装自己也不喜欢他，最后还奢望他也去文科班，谁知道他是第一个去登记去理科班的。”
“他理科好当然去理科班，那青悠然为什么不跟着他去理科班。”刘飞维护顾言。
“我们学校是以文科出名的，悠然本身理科就不行，再加上他又不喜欢悠然，干嘛跟着去理科班，太自作多情了吧！”徐珊珊也不甘示弱。
“就算是这样，悠然也应该直接告诉顾言啊。”
“你当女生全和你一样脸皮厚。”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吵起嘴来。
“你们不要争了，是我自己没有珍惜。”
“对啊，总算听了句人话。”
“不要这说嘛，你又没有谈过恋爱，肯定不知道这些。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后知后觉。”
“是后知后觉，有点太后了。我不敢确定我能否给她幸福。”
“哈哈哈哈哈哈，情种，高中生谈个恋爱，还什么幸不幸福，现在在一起快乐就行了。”刘飞真的是觉得顾言没有和自己在一个年龄段上。
“不要这样说，也许你们觉得我脑子有病，但是我觉得我如果喜欢一个人，我一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幸福，既然认定是她，这辈子都是她，对于青悠然，我就是考虑的太多。”
“我也觉得你像个情种，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徐珊珊也没有搞明白他在想什么。
“你们眼里的谈恋爱就是我眼里的过家家，没有责任，从开始到结束就像那些小孩玩的过家家，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
“嗯……”刘飞气愤的发出了声音。
“你们考虑过，对对方负责吗？是为了短暂的开心在一起，还是为以后两人相伴一起走完人生路，喜欢的瞬间是美好，相伴到老才是爱情，你们分得清楚喜欢和爱吗？喜欢是一种感觉，时间久了这种感觉就会因为熟悉而慢慢消磨殆尽，剩下的就是厌烦，从来没有人回忆刚开始的喜欢对方那种美好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欺骗了，然后两个人就散开，还经常说当初瞎了眼。”
“真理啊，顾老师。那什么是爱？”徐珊珊顿时觉得顾言说出了那些早恋分手的人常说的当初瞎了眼的真正原因。
“爱也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当然也包括喜欢，有喜欢的美好，也有厌烦，但是厌烦后不会分开，是习惯，纵然有千万个厌烦的理由，也习惯身边有那么一个让自己有千万厌烦的人。在爱情中，自己慢慢的改变，把自己慢慢的变成和对方一样的人，两个人相互信任，携手，一起成长共同进退那不是一种感觉那么简单，那是一生的承诺。对悠然我就是爱，高一的时候，我自己明白对她那是一种喜欢，直到高二分班，心里总是觉得空空的，偶尔见她一面，我心里就会很开心。我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能不能给她幸福，或者说给她好的生活，我们现在还小，没有人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承诺了做不到，只会给她带来伤心，现在的保证都是年少无知的空口说白话，我是想和她走完一生，而不是走人生的一段路，我那天看见她，我知道她就是我爱的人，我知道她是我未来。我本来想保留这份感情的，等以后自己有能耐再告诉她，但是我看见她和苟川关系越来越好，心里有点失落了。现在更是错过了。”
“你在哪学的这些？”刘飞实在没有搞懂顾言怎会把一件事看得这么复杂。
“书上和自己的感想。”
“你真的爱悠然？”徐珊珊像是被上了一课。
“对，爱”
“你怎么确定那不是你说的喜欢。”
“感觉吧”
顾言一脸惆怅，让旁边两个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今天的话，不要告诉她，我以后还想和她像朋友一样说说话。也算是求你们帮帮我。”
两个人看着他这样子，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好好好，我答应你。”徐珊珊心里有点佩服顾言。“我问问悠然什么时候过来？”徐珊珊从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悠然，悠然说马上就过去找他们。
“你们还真有钱，都用手机，还在装没有，还好意思说什么有事QQ留言。”刘飞有点感觉自己被骗。
“我是今年的压岁钱买的，悠然是父母过完年要去外地工作，为了联系她方便，她父母才给买的。”徐珊珊解释
“把你号码给我。”刘飞拿出手机问徐珊珊要。
“把悠然号码给我。”顾言也问徐珊珊要。
“上岸吧，她马上过来了。”顾言想着就要见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