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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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丽霸蛮的把她扯到角落，小声说：“小席呀，你跟多，啊不对，卓绰是好朋友吧？”
“是呀，怎么啦？”席昔怪纳闷的。
刘大丽便翻她一眼：“你真是不通人情世故。现在这时候，最好就是让卓绰自己冷静下，你过去，不但帮不上忙，只会让她难堪。”
席昔摇头：“我还是不懂。朋友不开心，看到了不去安慰，这算朋友吗？”
“那随你喽。”刘大丽只好耸肩。
她好心好意传授人生经验，席昔不领情，她也懒得多说。
席昔当然是随自己心意行动。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茶水间都相当有格调和宽敞，令人有赏心悦耳舒服的感觉。
席昔只匆匆瞄了一眼整体风格，便眼光四巡搜索卓绰。
饶是卓绰身板占的空间比较大，第一时间还没搜着。
有‘嘤嘤嘤’啜泣小声的从最角落飘出。
席昔悄然潜过去。
角落摆了一张矮小的躺椅，卓绰掩面耸动宽厚的肩膀埋头轻泣。
席昔刚要张嘴，卓绰却猛然抬眼，她条件反射闪一边。
“姓杨的，总有一天，我要叫你……像条狗一样跪着求我！”基本是咬牙切齿宣布。
席昔偷觑看，瞄到卓绰胖脸因为咬牙，扭曲成一团，有些渗人。
“哼！”卓绰猛吸鼻子，忿忿起身自己整理衣服，揉揉眼睛。
“卓绰？”稍加思索，席昔决定还是现身坦荡。
乍然听到有人叫她，卓绰吓的惊叫：“啊？”
席昔闪出来，一脸心疼与歉意：“你，没事吧？”
“你，你怎么在这里？”卓绰胖脸肥肉一抖，不可思议反问。
席昔怪诚实的，脸色真诚的告诉她自己正式上岗，顶替清洁组请假的林妈妈，来打扫二十楼。
“什么？你，你扫我们这一层？”卓绰双下巴一掉。
席昔微笑：“是呀。就是这么巧。”
好半天，卓绰才拖长音：“哦~”
上下打量席昔，的确就是清洁大妈们平常的装备。不过，她是年轻姑娘家，再宽大难看的制服穿身上，还是不掩窈窕身姿。脸色也红扑扑的，眼眸更是神采熠熠。
“你，还好吧？”席昔真是一片赤诚关怀朋友之心问的。
卓绰脸色有难堪色一闪而过，拢拢短短头发，状似潇脱：“我很好呀。”
她的眼底明明有哭过的痕迹。
席昔静默小会，才笑笑：“好吧，那我要做事了。”
“你是要打扫茶水间吗？行，我不耽误你了。”卓绰勉强扯下嘴角，露出个苦笑，挪着庞大的快速出门。
席昔目送卓绰背影离开视线，刘大丽凑过来，挤眉弄眼：“看吧，我没说错吧。”
“为什么呢？”
“哎呀。这还用说。她又被主管骂惨了呗。灰头土脸狼狈的样子，最不想被人看到。小席，你不是真不懂吧？”
席昔如实：“刘姐，我是真不懂。”
“那是你阅历少，要么就是一直太顺利，不晓得这种滋味。”刘大丽斜眼，又重提旧问：“小席，你家原来做什么的呀？看你细皮嫩肉，从来没做过粗活吧？”
席昔到底留个心眼，不敢告诉她失忆的事。装傻冲她呵呵笑：“哎，刘姐，你会看面相啊。”
“我这把年纪，眼光可毒辣了。一看一个准。”
席昔仍是笑嘻嘻玩笑：“那是。你吃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嘛。”
“去！”刘大丽也乐了，笑拍她一下。
席昔在她巴掌才扬起，就敏锐本能的闪开。
刘大丽玩笑的巴掌落空了，一瞬间有些愣神。
“刘姐，这里交给我来清理吧。你歇着。”席昔果断言归正传。
提到正事，刘大丽就把多想的心思暂时收起，叹气：“我歇个屁呀。一大堆事要做，够咱们忙的。”
“那，接下来，刘姐，你分配吧。我听你的。”
她的态度一直端正良好，刘大丽并没有多为难。吩咐：“先清理茶水间，跟着把走廊的地拖两遍。我也不会歇着，写字格间的废纸篓我去清理。”
“行。”席昔掳了掳袖子，表示一切行动听分配。
要打扫了，席昔才得了空仔细参观这间颇为宽敞的员工茶水间。
墙上涂鸦有艺术气息，虽然她看不懂那些五颜六色表达啥意思？桌椅都很有设计感，不是普通的椅子。有凉饮机，也有煮茶的壶，更有咖啡机……装备齐全，充分考虑不同人士的需求。
茶水间很整洁。员工素质不错，又一直有人打扫，所以席昔动作麻利，不到半刻钟就搞定了。
绞拧拖把，席昔来到走廊。
走廊其实也保持着相当的整洁。不过鉴于来往的员工频繁，偶有零碎遗落。
“咦？”惊讶声悄声四起。
大伙都熟悉了原来的清洁大妈，猛然来个清洁小妹，模样还挺过得去，不由都多看两眼，发出不约而同的惊呼。
席昔不闻不问，自顾自的做事。
二十楼以财会和行政部为主。人员组成以老中青女人为多。
这其中就不免闲的无聊又多嘴三八。
当席昔拖到楼梯间时，就有一个中年白领看似从她身边经过，问了一句：“哎，你是林妈的孙女吧？”
席昔抬眼。
中年女长着容长脸，精明眼，同样也化着得体的妆容。
“你是替林妈来做事的吧？林妈请了几天假呀？”中年白领女添上她的推理。
“我叫席昔。不认识林妈。”
“哦。”目光连续扫瞄，对方散退。
席昔继续埋头做事。
二十楼，整层拖完。有空调冷气，席昔也累的一头一身是汗。
她撑着拖把，坐在茶水间歇气。
高跟鞋滴嗒进来。
“哎哎，起来起来。”头顶有个不友好的声音。
席昔昂头，是张似曾相识的脸。尤其那个涂的红红的尖嘴巴在第一时间就占据全部的视野。
哦，想起来，就是女洗手间那位莫名其妙女人嘛。
席昔没理她。
“你聋啦。叫你起来没听到？”尖嘴女人嗓门也变的尖利。
席昔眼皮搭拉，闷声：“有话直说。”
“出去！这是茶水间，不是你清洁工该坐的地方。”尖嘴女人傲慢又鄙视双臂环抱，抬高下巴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