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胃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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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天还没亮。西门家族的子弟们经过一整天的魔鬼训练，大多都疲惫的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还有一些比较用心的弟子也正在打坐练功。整个山谷内一片静寂。
建在剑山半山腰的剑芒楼，此刻院子的后门悄悄被打开。夜色中，一大一小两个影子蹿出剑芒楼。
“爷爷，咱们就这么走吗？”思羽压低声音问着身旁的爷爷。
这一夜，西门尘和自己的孙子一起商讨了许久，将一些细节上的事宜、外面世界的人情事故做了一个梗概式的阐明。虽说思羽还小，灵智上还更不上，但他的记忆力却很好，加上西门尘形象的比喻，一番指指画画后思羽也能明白个大概。
这一夜，爷孙俩都不能入睡，于是也就早早的起床开始收拾行李，东西带的不多，就两个小包袱，爷孙俩一人一个。
西门尘连忙把手指贴到嘴唇上，示意思羽轻声点。而后用传音告诉思羽放缓步子，紧跟着自己。
其实身为堂堂族长，西门尘完全不必如此小心谨慎，但他不想让家族的那五个神秘护法知道自己离开家族之事。显然西门尘不清楚那五名护法早已离开了五山玄界。
西门尘小心的带着思羽从后山绕走，轻易的避开最后一道暗哨的子弟。终于走出了五山，踏上了鲜嫩的土地。
“哇，这就是山外的世界，好美，空气也好清新啊。”思羽痛快的呼吸着郊区田野的空气，四周不停的张望环顾，外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新鲜，心中也莫名的产生一种鹰击长空的霸气。
西门尘见天色还早，转头对一旁张头晃脑的思羽道：“思羽，想不想上去玩玩。”
西门尘指着天上，思羽还未明白过来，却见西门尘卸下了背上的宝剑，铛的一声，一道青光横空出世，宝剑瞬时被祭出。此剑古朴异常，剑身成莹白之色，古色古香。其上淌着青色流光，令整把剑都充满灵气。
“这就是我的好伙伴。剑身长2尺4寸3分，剑宽1寸5分，剑名‘无天’，乃是我的佩剑，更是当今世上闻名的宝剑，与‘青日剑’，‘龙蛇剑’，‘幻魔剑’并成为修真界的五大神剑。
“等等，爷爷才说了四把剑，为何是‘五大神剑’呢？”
西门尘似乎料到思羽会有此一问，于是正色道：“要说道这第五把剑，那就话长了。其实在整个修真界中，能被称作为神剑级别的，只有一把。”
“就是那第五把剑吗？”思羽连忙抢答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对那把剑的历史很是感兴趣。
“嗯，是的，就是那第五把剑。”西门尘顿了顿，道：“思羽，咱们坐上飞剑，边走边说吧。”
“好。”
思羽看着爷爷祭起飞剑，“无天”的身姿在空中迅速变大，西门尘抱着思羽跳上飞剑，已经变得宽大的剑身，刚好能够让着爷俩坐下。西门尘手指连动，向剑身打了一个口诀，“无天”飞快的向东方驶去。
坐在“无天”上很是平稳，剑身自行的张开一层防护膜，让气流从剑身划过，坐在上面的两人丝毫不受到影响。
思羽是第一次坐上飞剑，但此刻的他，早已被那传说中的第五把剑所吸引，眼睛没有往身下观看一眼。
西门尘看着思羽眼中渴求的神情，故也不再卖关子，正色道：“那剑最早出世的时候，主人正是我西门家族的开山之人，也是我们家族的骄傲。只是我们都不愿再提他的名字，甚至是整个修真界的人都不敢提起他的名字。”
“为什么？他很厉害吗？”
“是的，他非常的厉害。凭着凡人之躯，既然能够打通仙佛界的时空隔障，将仙人诛杀。传说，他曾今力挑十名上界仙人的围攻，只用一招，就毁去五名仙人的仙婴。那一战，他之以轻伤的代价全诛了十名仙人，至此威名远扬，就连上界神佛都为之憾粟。”
西门尘讲到此处，眼中充满了神往之情，但幼小的思羽却眉头紧锁，低声道：“恐怕没这么简单。”
“当然没这么简单。”思羽话虽小声，但哪逃得了西门尘的耳朵。
“那后来怎么样呢？”思羽连忙追问。
西门尘刚想开口，但面色突然僵硬住。思羽见爷爷许久不说话，开口唤道：“爷爷，爷爷，你怎么停住了？那人到底怎么样了？”
西门尘回过神来，盯着思羽的眼眸中闪烁不定。
“哦，没…什么，你看天都快亮了，咱们下去罢，免得被凡人看到。”
说罢不再理睬思羽，径直的将飞剑落下，收回剑鞘。
思羽仍然不死心，还是追着西门尘问，西门尘眼珠一转，对思羽笑着道：“思羽乖，你看，这事我把它像说书一样，分成好几章，你的功力每有一次质的飞跃，我就给你讲一章，你看如何？”
“什么是说书？”
“就是把故事截成几段，每次讲一段。”
思羽想了想，答应了下来，他知道再缠着爷爷，他也不会再讲了。
“爷爷，能不能告诉思羽，那把剑的名字呢？”
西门尘望着天边，良久后才吐出一段话：“剑为‘无名’，上天入地，唯我独名，剑尊人尊，剑亡人亡……”
思羽心底默念着这句话，偷偷的将它记了下来。
………………
爷孙俩继续向前走，路过一座小城，只上前补充了点干粮就继续上路了。两个人出来时都只穿着普通的粗衣麻布，所以并不惹人起眼。
两人一直向着东行，偶尔遇到新奇的事物只是绕道看看，但并不耽误多少时间，遇到没人的地方西门尘继续驱剑带着思羽赶路。思羽一直不明白爷爷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西门尘只用了一句话来解释，“我带你去找吃的。”
日上头顶，思羽他们正路过一个高丘，西门尘突然大手一摆，停了下来。
思羽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一会抓一把土放到鼻子前嗅着，一会又眯起眼睛不知在干嘛，正当他想问的时候，西门尘睁开双眼，兴奋的拉着思羽向前狂奔。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哈哈，吃饭去。”
思羽大惑不解，不一会西门尘拉着思羽躲到了一棵大树下，周围有茂密的灌木丛可以给他们做掩护。西门尘悄悄把头抬起来，指着前方五十米开外的一座小土山对着思羽说道：“孩子快看，你的午餐来啦。”
“啊？”思羽愣大着嘴巴，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不明白向来严肃的爷爷怎么会跟自己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爷爷，那是小土山诶。我怎么吃啊。”思羽带着一脸的委屈道。
“哈哈，傻孩子，那哪里甚么是土山，没关系，一会我就让他原形毕露。”
说罢，西门尘从背后的背包中摸出一个瓷瓶，心疼的倒出一粒药丸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