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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州府白家府邸内,有一人正坐在书房里,面色焦急,他面前书桌上空无一物,他却入神地看着桌子。

白府是知州府邸,但却很是小,占地少,房间也少,只有寥寥五个房间,除了一间主卧,一间管家房,一间会客厅,一间柴房,就只剩下书房了。但府内的景物却很别致,虽无小池,无假山,别说奇花异草,甚至连普通的漂亮花朵都没有,反而种着些植作物,但却有一种简朴素雅的感觉,泛着泥土的清香和作物的谷香。

本来在这里,就算是住柴房都足称得上是心旷神怡了,何况此人正坐在书房中,书房桌子摆设正对窗子,春天有盎然春意携着暖暖阳光,夏天则凉风习习从窗外透进来,秋季正好见作物成熟沐浴金黄阳光,冬天白雪皑皑一片洁白充斥窗面,一年四季都使人乐得开心,无从烦愁。

可偏偏白师天现在就很烦躁。

黄捕头此去古香县已有四五天了,本来约好四日后他便回来,可是这都堪堪到第五日了,他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白师天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必须找人去看看,可找谁却是一个大问题。要知道,手下若是有人,他就不需要赶去黄土县去找黄天土来帮忙了。没有办法了,他敲了敲桌面,终于决定,由他白某人,知州亲自去一趟。

想到做,就马上去做,这一向是他的风格。

他叫来管家,吩咐他牵来一匹快马,跃上快马就要走了。

这时从主卧里盈盈走出一个美娇妇,手上还牵着个孩子。

少妇面容姣好,身材匀称,细细的腰肢美丽非常,行步却很规矩,看来端庄稳重,看来仅有二十一二,白师天却知道她已经有二十六岁了,毕竟他与她已经相濡以沫了四五年了。小孩该有五岁了,童稚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大大的眼睛充满神采,细腻的皮肤白里透红,身上肥嘟嘟的,十分可爱,正是白师天和少妇的结晶。

少妇见白师天跨上骏马,问道:“相公这又要去哪?”

白师天笑了笑,道:“我去接应黄捕头,过几日就回来。”

少妇道:“好,你去吧。”又低头对牵着的孩童道:“跟你爹爹说再见,祝他一路顺风。”她是个好女人,知道丈夫的事无需多问,她也信任丈夫是个好男人。

孩子道:“爹爹,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白师天眼眉先动,嘴巴轻轻一咧,之后鼻子一皱,笑道:“爹爹一定早点回来。”

知州的马自然也不会慢,到古香县的时候仍仅是夕阳红。这个时间所有县的县口总是会有很多人,但他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老人看起来形单影只,面前是一盘棋,棋尚未动。

白师天上前去,拱手问道:“不知老丈是否知道有一捕头模样的人经过,可知他去了哪?”

老人点头,道:“知道。”手上却动了,走了一步棋。

白师天问道:“老丈可否告知?”

老人道:“请。”

白师天道:“如此,那便不客气了。”他竟就答应下来,似乎他面临的不是什么急事。

棋行数十步,却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此时棋盘上两人已是势均力敌之势。

老人下的入神,已是红光满面,但手下丝毫不犹豫,反观白师天也是快起快落,两人竟有心明神开的感觉。

终于,白师天老兵左行,一步封了老人所有道路,抬头看看,黄昏尚未覆盖夕阳。

老人笑道:“好棋好棋。”

白师天在老人的指点下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地洞,马上就破开了机关,人也入了地道。

一路走来虽机关仍有无数,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花费的时间尚不及黄天土当时的一半,之后的一段没有机关的道路,他也走了过去,不快不慢,脸上一直带着笑容,身形也没有警戒的样子。

有光透进来,他已经走到了地道的尽头,他走进去,是一个开阔的大房间,房间挂着为数不少的油灯,灯光笼罩如同地上。

白师天细细打量这个巨大的房间,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开口。一个就是他进来的地道,还有一个此时也洞开着,开口附近散落着巨大的石块,看来该是原本堵住开口的石板,被什么人破坏了。

他靠近一看,石块的裂口并不平整,但内里却都是平的,他知道这是黄天土的刀法。黄天土有两套刀法,一套是家传的“断刀行”,行刀快而密集,断字取断水的意思,行字取连绵的意思;一套是黄天土恩师所授“只一刀”,刀法如同名字,从头到尾只有一刀,这刀法所讲在于势,而非招。石块上的痕迹就是“只一刀”留下的,只因巨石纵使天然所成,内里仍有空隙,何况人造,而那一刀劈出,则已经知道空隙在何处,断开石头的时候就简单非常,而断开后石面虽然不齐,内里却是天然自成一般。

白师天自也知道黄天土必然已经进了另一个开口,他也不多想,慢步行入。

又是一段地道,但比起刚才那个地道,这地道却更小几分,再比白师天高个一两尺的人只怕就进不了了。

行至中途,有一处突兀的刀痕入了白师天的眼睛,地道虽窄,可尚无需再砍出多少才可行过,这处新近形成的刀痕本不应该存在的。

再行几步,却见满眼尽是刀痕,将这地道弄得满是疮痍,白师天却看清这许多刀痕竟然都是一人所为,而且多半就是黄天土的“断刀行”刀法,白师天不由得疑蔲多生,黄天土怎会无缘无故使出这许多招式呢。

但随后一处剑痕却让他了然,显然是黄天土与人在这里争斗多时。只是为何在黄天土出了这么多招之后却只出了一剑呢,那人若如此不济又怎能坚持这么久不被擒下,若是那人能坚持那么久却为什么只留下一处剑痕,那其他出剑又到哪了,莫非是黄天土的身上,那为何地面不见血迹呢?白师天苦思却没一点头绪,其实只是白师天不了解剑鬼珍爱他的妻儿凝成的鬼剑甚于自己的性命,不想伤了自己的佩剑,这才只有一处剑痕。

疑惑缠身的白师天终于不再保持一贯的速度了,步伐开始加大,频率也逐渐变快。

走得不甚远,他就看见了地面的一点血迹,不多,已有不少渗入土地中,只有隐隐约约的一点痕迹。他再不迟疑,运起轻功直接飞跃过去。不多会儿,已经看见透着光的出口,一个起落,他已经飞进去了。

进去又是一个巨大的房间,要不是角落里正坐着调息的那个人,白师天真会怀疑自己又绕回去了。

坐着调息的正是黄天土,此时他的面色白里透着点不自然的红色,胸部一片血迹染红了衣服,两眼紧闭,显然正在运功给自己疗伤。

白师天也不打搅他,只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该有一两个时辰,黄天土的眼睛突地一下睁开,正看到了白师天坐在他的面前,正看着他。

他出声道:“知州大人,恕在下有伤在身,不能给你行礼了。”

白师天道:“无妨,倒是那剑鬼果然厉害,竟然连你都擒不得他,还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黄天土笑道:“知州大人有所不知,可不仅仅是能使我受伤,当时他差点就夺了我的性命,只是他最后竟言明我为人尚为善,没有死罪,这才只是重伤了我,而不杀了我。”

白师天道:“看来那剑鬼也不是无事生非之徒,只是他害了人性命,不管死的是谁,终究害了王法,我身为知州,便不能放过他。”

黄天土道:“只是那人武功实在高强,只怕在禹州全境并附近几州都难能找得到能擒他的人。”

白师天道:“纵使不敌,这朗朗乾坤下,天道自会助我,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

黄天土道:“如此也好,不过我们终究要先出了这地方再说,剑鬼只怕也还没从这里出去,你快追去,我随后就到。”他存心想要试试这个知州的底细,就叫他先去追。

白师天道:“不行,虽然这地下穴道知道的人少,可万一有人进来,我不能让你独自呆在这里。我们一起走吧。”

黄天土心下也不清楚白师天是真心担心他还是不敢独自追捕剑鬼,但也回道:“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走,说不定他还会被什么人阻一阻,我二人也还会有机会追上他。”

黄天土正想站起来,白师天突然一把压住他的肩头,同时道:“坐下,我来给你疗伤。”说罢,已经盘腿坐在黄天土后面,两掌按在黄天土的背上。

黄天土感觉背后一股暖流渗入,绵长而宽广,竟逐渐充满了身体内部,原本饿了一日的胃肠也有了饱满的感觉,又有力量充满身体,他实在不曾想过这白师天的内力竟然有这奇效。

当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心情自然是雀跃的,不必说原本就有几分豪气的黄天土,甚至于总是微微笑保持平和的白师天也觉得外边的空气比起地穴内要清新很多,虽说这里泛着泥土的腐臭和土下的尸臭。

月亮高高悬在空中,光照下来如水一般,只是周边的枯树与地上散落的墓碑却污染了这片水,怪不得黄天土打听到史柏在古香县的居所在乱葬岗,在地下房屋之上,竟真的就是乱葬岗。

有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虽是在这种鬼魂居所,但白师天与黄天土两人艺高人胆大,丝毫不似平常人惊惧害怕,反而生起好奇之心,两人一致往那边走了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越发清楚,出乎两人意料的,声音并不是鬼哭狼嚎,也不是厉鬼尖叫,而是剑带起的风声。

黄天土显然对这种风声很是清楚,他加快了脚步,白师天自然不落其后,也紧紧跟着。

两人行至近前,方能看见对面有两人,一人拿刀一人执剑,就听见有人笑道:“哈哈,今天怎么这么热闹,都不让我老人家好好睡一觉。”

黄天土听见这声音,似乎一愣,但一下已经醒神,摇了摇头,但脚下却步步生风,越来越快。

白师天疑惑不解,但他也没有发问,只是脚下加快,跟上黄天土。

那执剑的果然就是剑鬼,此时他的剑正上下翻飞,竟有如夏天的骤雨一般,在月下墓前,更有几分萧瑟。

“唔,你跟王之齐是什么关系,这套剑法我虽没见过,但其中透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与他的‘秋叶飘’却实在相同的很那。”那拿刀的人突然道,但却不见他回手,只见他在游走着避开剑尖。

剑鬼听得此言,突然停下剑,看似要与那人对话,但说时迟那时快,他又刺出一剑,这一剑已不是他少年成名的绝技“夏雨骤”,而是他以剑鬼之名出尽风头的‘鬼剑’。那刀客也不曾想此人竟会使诈,只得一躲,待得他躲开了这剑,那剑鬼竟已不见了。

中年汉子一看剑鬼不见,稍一巡视已发现剑鬼的背影,似是想了想,竟不再去追,而是躺下来,就躺在棺材里。

黄天土看到这个动作,简直高兴的要蹦起来了,他冲着那人狂奔过去,白师天不明就里,但也跟着过了去。

黄天土一把撩开已经被合上的棺材盖子上,大叫道:“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刚适应黑暗,这一下,月光正照在他的眼睛上,竟有些刺目,待得光感适应,他就看见了黄天土,紧接着他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道:“徒儿,我竟然又见着你了!为师好想你啊,你这些年怎么样?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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