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期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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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光临！” 莫以杭一边摆弄刚出炉的面包，一边招呼进来的客人。
早上七点，是莫以杭最忙碌的时候，"淮杭西饼"店内人头济济。
这位小老板今天穿了一条绿棕两色相间的格子连衣长裙，脚踏一双黑色经典款的帆布鞋。为了方便工作，她把头发梳成一条麻花辫，辫子尾巴用一条黄色碎花缎带束着，辫子乖巧地垂在右侧肩膀上，一直挂到胸前。
"老板娘今天头发编得真好看。"一个经常来光顾的女高中生在结账时对莫以杭说。
"谢谢。"女孩点点头，留给对方一个甜甜的微笑。
周边的上班族和学生是这家店的常客。莫以杭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很多熟客都拜倒在老板娘的魅力之下。
自从三年前莫以杭想起了怎么做面包后，她就决定在家附近开一家面包店。
一来这是她唯一的爱好；二来自己给自己打工，正好满足了她不喜交际的性格。
为此，她还特地报读了烘焙兴趣班，进行了系统的学习。
“淮杭西饼”就是一年前她认为自己已经具备开店技术后，莫以淮出资给她开的。
莫以淮当时有问过她还想不继续读书，但她去书店待了半天，发现自己与书本可能犯冲，那些字凑到一堆，堪称天书，于是她果断否决了哥哥的提议。
作为宠妹狂魔，莫以淮一直以莫以杭的意志为先。
既然她不想读书，想做面包，想开店，那自己就帮她实现创业梦想呗。反正他的钱赚来也是给妹妹用的。
自打"淮杭西饼"开业，每天下班后，莫以杭都会把店里剩下的边角料分好种类，打好包装，放在店门口外的小架子上。而架子一侧则挂着“ 免费取用”。
她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想法，也许是一时心血来潮。不过既然这样做能帮到人，又能物尽其用，她也就不想去深究了。
“喂，莫主任，你可爱的妹妹今天做了你最爱的提拉米苏，你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晚上八点了，莫以淮还没回家。
“ 小杭，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说今晚有台器官移植的手术，我需要等供体运过来后马上手术，今晚应该不回去了。你自己在家记得锁好门窗。”
“那好吧，看来莫主任又没有口福了。祝你成功。”挂了电话后， 莫以杭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甜点送到哥哥办公室去，这样他做完手术后可以就有东西充饥了。
与此同时，随着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夜幕中，一架医疗救援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市医院天台的停机坪上。
直升机停稳后，螺旋桨慢慢停摆，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出现在莫以淮眼前。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身穿玄色长款风衣，脚下一双锃亮的皮鞋踏破夜色。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却使他的双眸更显凌厉。
莫以淮迎了上去，白色的医生大褂与玄色的长款风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后宛如即将开战的两条巨龙。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对方还是病人家属，可莫以淮就是觉得两人磁场不合。
“ 你好，我是朴易笙。供体器官带来了，接下来麻烦你。”
四目相对，眼底的火花发生碰撞。
“ 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一行人匆匆往天台的专用电梯走去。
莫以杭骑着她的新买的小电驴，哼着小歌，经过半小时地路程，终于到达了市医院。停好车，她拿着包好的提拉米苏往莫以淮的办公室走去。
莫主任在医院的声誉好，威望高，其他医生护士也都认得莫以杭这个小妹妹。在医院里，她几乎是畅通无阻。
她问了值班护士，得知莫以淮已经进了手术室，打算把甜点放进小冰箱就离开。
她推开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
透过倾泻的月光，莫以杭看到办公室里头有一个穿着玄色风衣的男人背影，男人正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吞云吐雾。
“ 先生，不好意思，莫医生办公室是禁止吸烟的。” 莫以杭语气略带强硬地提醒道。
朴易笙已经三天没有怎么合眼，寻找供体器官以及集团的事情令他忙得不可开交。
而本来沉浸在尼古丁里的短暂休整被这把熟悉而久违的声音打断了。
从鼻腔喷出的烟雾骤然消失，朴易笙以为这是因为身体疲惫而产生的幻觉。是因为太想她了吗，还是因为对她的爱又深了，自己虚构出她的声音出来安慰自己。
朴易笙觉得自己早晚要会进精神病院。
“ 先生，你是没听到吗，你知道在病区吸烟是很危险的吗”刚刚那道声音居然变得越发清晰。
朴易笙僵硬而缓慢地转过身，终于看到女孩楚楚动人的脸，手指一脱力，烟头掉在了地上。
三年了，当年小兔子如今幻化成娇艳欲滴的女子，表情灵动，目光一如往昔般温暖。
女孩虽然是在责怪他，但在男人听来却是宛如莺声燕语。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莫以杭跟前，在女孩毫无防备时，长而有力的双臂把温婉的女子拥入怀中。
男人通过臂膀的力量发泄着自己对女孩无尽的爱意，一千多个日夜的寻寻觅觅终于在此刻画上了句号。
“ 小栀，小栀，我很想你，真的真的好想好想你......” 朴易笙哽咽着，用力吸取女子的发间的幽香。
没错，她就是是莫小栀，是他放在心尖上爱而不得的珍宝。
汹涌的思念早已沉淀成无法割舍的爱慕：“ 小栀，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不要那么残忍，我受不了......”
朴易笙的话如同钥匙般开启了莫以杭脑海里一把尘封多年长满铁锈的锁头，随之而来的是许多零散破碎片段，没有规律没有逻辑地从脑神经间喷涌而出。
“ 啊！头，头好痛！” 莫以杭双手抱着头拍打，剧烈的疼痛使她双腿瞬间脱力，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 小栀，你怎么了，哪里痛” 朴易笙单膝跪地，紧张地半拥着莫以杭。
脑袋仿佛有千军万马在践踏，痛感侵蚀着莫以杭的意识，就要炸了，坚持不住了，谁能救救她。
就在朴易笙准备横抱起莫以杭去找医生的时候，莫以淮回来了：“ 朴先生，手术非常成功，您父亲已经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了。”
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妹妹痛苦地倒在陌生男人的怀里。
“ 你干什么！” 莫以淮冲过去把莫以杭抢了过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 哥，哥，我头好痛，好痛，我受不了了。救我。” 莫以杭脸部表情逐渐扭曲，泪流满面。
“ 好，好，哥哥救你，不怕不怕。” 说罢，他便抱着莫以杭往急救室跑去。
朴易笙此时也不好多问什么，跑步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