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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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贞慧心里默默泪流，一看就是又有八卦又要支开自己，什么时候若能正大光明听回八卦就好了。
秦氏又挥挥手让下人都撤了出去，这才轻轻开口：“周姐姐，莫不是你家中那些个......”
周氏沉沉叹了口气：“哎，出嫁时娘家母亲就嘱咐过，妾不过是爷们儿的玩意儿，可嫁了人才知道那玩意儿可不比金玉玩器，那口气儿在便能噎死你。”
秦氏也跟着一叹“可不是就是这个理儿，好在姐姐还有娘家在身边，我娘家人是死是活也没个准信儿。”
秦氏不禁盈出泪来，拿了海棠娟帕细细抹。
“哟，妹妹可别哭，都怪姐姐嘴上没个成算，也不知道避讳。”周氏连忙掏出自己的手绢上前握住秦氏的手安慰道。
秦氏摇摇头“唉，这都好几年了，倒叫姐姐看了笑话。”
“说什么呢，虽说你我的老爷是上下级，我却是把你当自家妹子看的，可别见了外。”周氏轻嗔。
秦氏冲着周氏温柔一笑，又道：“姐姐到了我这儿眉头就没松开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左不过是姐姐无用，老爷又在外养了一楼里的姐儿，且前几日回来报与我说还怀上了，那有经验的婆子都说像个哥儿，我那婆婆听了便要接进来。”
秦氏略一琢磨便回过味儿来“那不过是个外室，姐姐怎的也似没了办法？就算老太太接进来，说破天也不过是个妾罢了。”
“嗨，你是不知，昨个儿又叫我去说是什么那姑娘是个还没破瓜就跟了我们家老爷的，老太太又觉得对了她的眼缘，想抬个二房。我回来后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不对，所幸专门找人打听了，那哪儿是什么楼里的姐儿，却原来是我婆婆娘家七拐八拐的穷亲戚，老爷派人帮着安置却不知怎的安置到了床上去，你说说这都是哪家儿的规矩，蒋家虽说谈不上高门大户，可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你看看这母子俩都做了些什么事，这还跟我演上戏了。”
秦氏也被震惊到了，蒋大人能从一介寒微秀才，四旬的年纪便能官至从四品知府便知道这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她也见过那蒋老太太，虽说不是那十分好说话的老太太，可也不见做出什么过分出格的事儿。
“那个女人怕是那孩子也不是刚怀上的了吧？”
“可不是，都七个月了，这都快生了。”周氏说起这也是气难平，手里的帕子搅了好几圈。
“那岂不是眼看着来路不明的女人做了二房？”
“哼！休想，我还没死呢，我还是他蒋家的当家主母。”周氏闻言，脸颊绯红，却是气的。
秦氏见状，沉吟片刻，端过小几上茶盏递给周氏“姐姐先喝口茶，妹妹这儿倒是有个主意。”
周氏话说得狠，可她也知道这事办起来棘手，婆婆始终是婆婆，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明着对抗，且不说她婆婆本就看她不顺眼，为着一儿一女这么些年都忍下来了，可不能现在为了这么个女人翻了脸，而又素来知道这位秦妹妹是个聪慧的便也露出些兴致来。
“素闻蒋大人为官很有些手段，怕是蒋大人也不希望闹出霸占良家女的名声来，闹将出来，虽说是老太太首肯的，可蒋大人跟姑娘也算是无媒苟合，这还弄出了一证据，怕是不妥。”
周氏细细一品秦氏这话，心头敞亮，倒还真想出个主意来，这暂且不提。
却说另一头，楚贞慧和蒋瑾萱两人合伙骗着秦妈妈将她二人带去楚家小花园的亭子中玩耍。
“今年这春天倒是来得早，慧妹妹都在家窝了一个冬，这赶明儿开了春，妹妹可想好要干什么？”
蒋瑾萱也是个调皮的小姑娘，虽说平日里在家表现得十足是个大家闺秀，可那也只是给她那极品老爹和奶奶还有一堆庶出姐妹看的，到了楚家来就跟放风似的，说话语调都轻快起来。
这会儿便一边拿着秦妈妈给她们寻来的小铁楸挖蚯蚓一边眨巴着兴味儿十足的眼睛问楚贞慧。
“萱姐姐可有什么好主意？”慧姐儿其实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自然也希望来点儿好玩的，便也顺着蒋瑾萱的话接下去。
“前几日我听家里的小丫鬟们讨论说东边儿市集上要搞个劳什子风筝节，慧妹妹可要去看看？”
楚贞慧闻言瞬间没了兴致，闷闷道：“徐妈妈说过千金小姐就得呆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想必姐姐的教养妈妈也是这么个说法儿。”
蒋瑾萱转身偷瞄了急眼被楚贞慧指使十丈远的赵妈妈以及丫鬟们，然后小心翼翼凑过来挨着慧姐儿耳朵小声道：“咱门偷偷溜出去。”
慧姐儿睁大了双眼，蒋瑾萱可不管，自顾往下说着自己的计划，慧姐儿却是呆了许久才道：“你这样聪慧，你娘知道吗？”
蒋瑾萱再成熟也只是一五岁小姑娘，闻言生怕慧姐儿不敢跟她一起实施伟大计划当即又道：“你放心吧，我都跟我哥哥说好了，他也是这么溜出去的，到时你只要说来我家找我玩儿，秦姨必会准的。”
楚贞慧心里虽说觉得也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好像蒋瑾萱那计划的确没什么不妥，再加上想看看古代风筝节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最后被蒋瑾萱一威胁“你必须要去了，你都知道我秘密了。”
然后她就点头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