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最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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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轻柔女声，“您好，我是凌萱。”
宋锦和动动身子，沉声道，“凌小姐您好，我是宋锦和。”
那头显然吃了一惊，良久才道，“锦和……”
宋锦和打断了她，“有时间的话，见个面好吗？我们谈谈。”
凌萱婉言拒绝，“锦和，我以为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
宋锦和微微一笑，“多多最近怎么样？昨天玩滑滑梯的时候好像摔着了，没什么大碍吧？”
凌萱半晌不答，好一会才道，“除开周末，我都有时间。”
宋锦和温和道，“那好，再联络。”
他挂了电话，把玩着桌上的钢笔，嘴角渐渐流露出满意的微笑。
与《商界》杂志的编辑见面很是愉快，许如珠表现得很好，完全大家闺秀风范，对沈浩淼的示好也很是配合，一时间引来众人无限欣羡与感叹。这年头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良缘佳话，无数商贾之家的姻缘都不过是维系名与利的纽带。真心是可笑的，彼此需要才是最重要的，虚情假意不过是生活常态。
一群人吃完了晚饭才尽兴而归，森哥亲自把大家的礼盒送至车里。
许如珠收敛了笑容，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沈浩淼，“很累吧。”
明知道这关切并非真心实意，但沈浩淼也很受用。他递给她一个首饰盒子，说道，“今天的表现很好。”
许如珠道，“不用特意给我这个。”
沈浩淼淡淡地，“这是你应得的。”
许如珠愣了一下，是的。协议里的相互帮助是有条件的，得到了帮助的一方需支付对方一定金额的酬劳。
许如珠心里一窒，伸手接过来，漫不经心地打开来，“那就谢谢了。”
盒子里的首饰真不新鲜。也不好看。不不不，根本就很土。很俗。是一小块金子。
沈浩淼道，“老人家说的，金子最为可靠。”
许如珠露齿一笑，“也是。变卖起来更方便快捷。”
沈浩淼道，“明天就是正式的访谈会。后天是新闻发布会……”
许如珠打断了他，“没关系。只要有需要，我随叫随到。这种赚钱机会，很是难得。”
她总能成功激怒他。他被她气惯了，怒气来得快，倒也消得快。当下只轻笑一声，并不应战。
许如珠轻盈地上楼去，再度将金子拿出来细细打量一番，然后放回盒子里，拉开抽屉，将盒子往里头一丢。
这一晚沈浩淼难得的没有应酬，吃了饭就呆在客厅看电视。许如珠倒是早早地上了床，不知为什么，最近她很是贪睡，而且睡得也相当好，人都长胖几斤。她对这样的状况很是满意。
窗子照例又忘了关，半夜里起了风，她在睡梦中也觉得了，冷风扑进来，额头也禁不住阵阵发凉。她有心想起来把窗关好，但睡意沉沉，就是睁不开眼睛。
然后，她又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似乎怕吵醒了她。
窗子轻轻关上了，来人在她床边坐下，十分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放弃了想要醒过来的念头。
“妈妈……”她喃喃低唤一声。
从前也是这样，因为她睡觉时不太安稳，母亲总是半夜里过来看她，替她掖掖被子什么的。她知道是母亲，有时候明明惊醒过来，也假装睡得很熟，然后翻个身将母亲刚刚盖好的被子又是一脚踢开来，母亲耐心地帮她再次盖好，疼爱地抚一抚她头发，嗔怪地骂一声，“睡觉也没个样子。”
真好。
许如珠贪恋地向来人的方向窝了一窝。
早晨醒来知道昨晚不过臆想中一梦，心里无限惆怅。
这一整天她都和沈浩淼呆在一起，非常成功地完成了电台的微访谈，彼此情意绵绵地向听众们证明了他们的恩爱。晚上又是一场热闹的饭局，敬酒的人太多，沈浩淼避之不及，连许如珠也不得不喝了几杯。
待得曲终人散，森哥将俩人送回家。许如珠先进房去，沈浩淼叫住了森哥，递过去一张支票，“无论是定了什么地方，买个房子吧。”
森哥喉头一梗，叫了一声，“淼哥。”
沈浩淼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相信我，这样对大家都好。”他扫了森哥一眼，“不要让我亲自向她开口。”
森哥不敢再说，鞠一躬便退开去。
沈浩淼站了一会，冷风吹来，酒意似乎更浓了一点，他走进屋里，发现许如珠竟然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过去，很是粗鲁地拍了拍许如珠的屁股，不客气地道，“坐过去一点！”
许如珠被惊醒了，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他半晌，突然嬉笑起来，“啊，沈浩淼！”她指着他，“你醉了！”
沈浩淼在她身边坐下，没好气地道，“你很清醒吗？”
许如珠突然趴近来，紧盯着他，“好吧，沈浩淼，趁我们都醉了，我们来说说真心话好吗？”
沈浩淼的心轻轻一跳，眼前这人两颊晕红，眼波如丝，额角沾了几缕长发，更显得她娇媚无比。他再也忍不住，俯身便亲了下去。许如珠有点发怔，脑子因为酒精的缘故似乎有点迟钝，沈浩淼看她没有拒绝，顿时大起胆来，一只手揽住她后脑，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想她想得快疯了……一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身体立刻便沸腾起来，恨不得能把她塞到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他的手急切地探到她怀里，几乎是略微颤抖地便握住了那团朝思暮想的柔软。
他的手掌带着凉意，一下便让许如珠恢复少许神智。她身子一颤，一抬脚便狠狠朝沈浩淼踢去。沈浩淼完全没设防，整个人便直接滚落沙发。
沈浩淼伏在地上，良久也不动弹。许如珠探过头去，担忧起来，“沈浩淼！沈浩淼！”
沈浩淼抬起头来，一脸沮丧，“你真狠心啊……”
许如珠眨眨眼，“说了说真心话，谁让你动手动脚的……”
好吧，是他过于心急了。若不是因为那点酒意，她哪里肯搭理他？他好像真的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他的脸红了一下，掩饰地道，“好吧，说说真心话。”
许如珠点点头，双目亮晶晶地看着他，“你爱我吗？”
沈浩淼几乎要发怒，他爱不爱她，她竟然没感觉吗？她还问他！
许如珠抿抿唇，接着道，“或者是凌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