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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火仰头大笑:“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胆量, 见了我竟能不慌不忙,毫无惧色,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你可知老夫今日寻你所为何事” 此时,大街上众人的目光皆聚焦在白凡和金蝉子身上。 “这小子刚才说啥他居然说不认识飞流火这也太张狂了吧! 就算是魔皇见了飞流火,有时都得礼让三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飞流火盯着白凡说道:“小子,你莫要嘴硬, 我来此所为何事,想必你心里清楚得很!” 白凡紧紧盯着飞流火,很客气的说道,“我不知道前辈找我所为何事” 此刻白凡已然进入战斗状态,他绝不是那种坐以待毙之人, 就算飞流火再强,白凡也绝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然而,飞流火显然没有立刻动手的意思。 “我且问你,我儿子是怎么死的给我讲得明明白白!” 当飞流火说出这番话后,整个魔域中心看热闹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是这小子干的 这也太狠了吧,居然敢杀飞流火的儿子!” 白凡依旧镇定自若,气定神闲。 “不知您所说何事您儿子是谁” 飞流火仿佛在玩弄一只蝼蚁,试图从心理上彻底压垮白凡。 但他错了,白凡心智坚定无比,怎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击垮。 或许换成旁人,会因飞流火强大的实力,要么选择直接逃走,要么拼死一搏。 但像白凡这般沉着冷静之人,让飞流火此时都不禁对白凡另眼相看。 这家伙在年轻一代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他也清楚自己儿子的品行不端,想到儿子死在这样的年轻人手里,或许不算太冤。 但那终归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再不成器,也只能由自己来管教。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在鸿蒙界,敢杀他儿子的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然而面前的这小子,飞流火左看右看,都未曾见过,也不像是本地之人, 最关键的是,似乎没什么倚仗,居然就敢杀害自己的儿子。 飞流火此时已然快要失去耐心,怒喝道:“我数三个数, 你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飞流火的声音犹如惊雷,在这魔域中心炸响,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白凡却依旧神色淡然,目光坚定地与飞流火对视,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压迫。 “二!”飞流火的声音愈发阴沉,身上的气势也越发凌厉,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波及。 金蝉子在一旁心急如焚,他深知飞流火的厉害,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们未必能讨到好处。 但看白凡那副毫不畏惧的样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旁边。 就在飞流火即将喊出“三”的时候,白凡突然开口:“你儿子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飞流火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白凡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儿子平日里为非作歹,作恶多端。 我只是在鸿蒙深渊想弄一块魔晶,他却要对我下死手, 我自卫反击,他技不如人,丢了性命,能怪得了谁” “胡说八道!”飞流火暴跳如雷,“我儿子就算有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今日,我定要拿掉你的狗命,替我儿子报仇雪恨!” 说话间,飞流火爆发出强横无匹的威压, 如汹涌巨浪般铺天盖地地朝着白凡和金蝉子碾压而来。 白凡和金蝉子瞬间如被重山压顶,一下子动弹不得。 白凡只觉呼吸困难,就连抬起头都异常艰难。 他心中已然断定,飞流火绝非鸿蒙境,起码是主宰境以上。 自己拥有龙躯修炼的不灭真经,若只是高出一个境界,断不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压力。 所以,这飞流火起码是主宰境或者主战境以上的实力。 此刻的白凡,骨骼“咔咔”作响,金蝉子更是快要被压得跪倒在地。 白凡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抬起头,然后当着魔域众多看热闹之人,朝着虚空之上发出一道龙吟之声。这是他的龙威, 然而,龙威虽强,对方的实力却远高于白凡,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白凡声嘶力竭地朝着上方吼道:“飞流火,你要么今日就弄死我, 否则等我实力成长起来,定会第一时间取你项上人头!” 飞流火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看热闹的人们也纷纷摇头,觉得这时候的白凡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不明智, 不知这家伙到底有何依仗,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嚣张。 此刻,只要飞流火一个念头,便能将白凡瞬间碾死,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 飞流火此时已毫无耐心,他朝着白凡一指。 只见其头顶之上瞬间出现一柄长剑,剑尖直直指向白凡的眉心,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若是此剑将白凡的脑袋洞穿,他的本体在这一瞬间连神魂都逃不出来,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轻咳响起。 那柄剑瞬间化作碎片。 而在这一刻,压在白凡与金蝉子身上的威压,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一名老者缓缓走了出来,穿着极其朴素。此人正是江平。 白凡早就知道江平就在附近,只不过想借此验证一下,若飞流火真对自己动手,丰白和江平是否会管。 若管,便更加确定在世界标未出现之时,自己绝对安全。 倘若算计错误,大不了舍弃这具肉身,以分身继续修炼。 这是白凡一生中下的最大赌注,他赌人性,赌对方的目的,更是以自己的性命相搏。 江平此时站到白凡身边,说道:“主人,我来晚了。” 白凡点点头,应道:“无妨。” 上方的飞流火看着江平,总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 最为重要的是,街上所有人对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并未有多大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