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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没见的同学相遇，二人找了个餐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叙叙旧。
孙醒隐晦地透露了自己缺钱的情况，老烟很是惊讶，他记得初中时候孙醒家里条件挺不错的，当时的工薪阶层月收入才1000块钱左右，孙醒一个月零花钱就有200块以上，还经常请自己吃零食，大家都很羡慕，怎么过去那么多年开始缺钱了
面对老同学孙醒没有完全隐瞒家中的事情，告诉对方自己父亲以前干生意挣了点钱，但后来生了一场大病，花了不少钱治疗，还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生意不得不停止，而孙母天天沉迷于麻将桌，以至于全家坐吃山空了几年。
还有一段家事他没有告诉老烟，就是大约三年前，孙母在一次买菜时被人领进了传销的门槛，迷上了投钱和拉人头的行当，可惜当时的孙母不太会干，搞了不少项目都没成功，亏空了几十万。
如今孙母在传销圈子里摸爬滚打了几年，积累了一些人脉，自以为经验丰富了，竟敢一次性投资20多万，但是钱不够，自己又借不到，只能让孙醒去借。
孙醒也是考虑到有实体店和货物，才信了孙母的话，结果把自己逼到了如此艰难的境地。
但这些孙醒不好意思说，只说老妈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家里欠债了。
老烟也没细问孙醒的事，他建议孙醒如果特别缺钱，就去干销售，干得好来钱快，不会干可以跟自己混。
销售是要看天赋的，并不是说研究生就比初中生干得好，孙醒在这方面没有经验，而且他性格内向，酒量也不行，只能喝一瓶啤酒，因此犹豫着没答应。
老烟也没勉强，留了电话号码，告诉他什么时候想干了，可以联系。
几天之后，孙母带来了好消息，加盟店的积分兑换系统重启了。
孙醒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孙母又说出了附加条件，只有新办的会员充值卡能够使用积分购物，老卡全部作废。
听到这个消息，孙醒被惊呆了，几百张老卡，里面几万块钱，说作废就作废，那钱怎么办
孙母解释说老卡里的分还可以继续用，但是得在三个月内用完，只是不能再充值继续用了。
听完这个解释，孙醒觉得还靠点谱，但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很快，他想到了，之前的老卡都是100和200的面值，而低价物品早就已经售罄了，想要刷卡购物只能买大件，或者保健品，那是要补差价的。
思考了一会儿，孙醒想到一个办法，把几张卡里的积分转到一张卡里面，刷大件商品用。
这个办法以前可行，但是当他打开电脑，进入到店铺进出货系统时，他懵逼了，系统发生了变化，里出现了两种积分，一是老积分，还是之前的积分形式。二是新积分，被称为兑换点。
他看了半天介绍，看明白了，意思就是之前的十几万分被冻结了，这个月开始重新来一轮积分兑换模式，用新的兑换点。
孙醒当时就炸了，大骂这个公司不是玩意，这是赤裸裸的骗钱。
孙母却不这么认为，她还是幻想着老积分在6月底开始重新使用。
二人的意见再次发生分歧，又吵了一架，孙醒拍桌子走人。
没过两天，孙母来找孙醒要5000块钱，说是进货用。
孙醒不愿意给，孙母声泪俱下地承诺这笔钱一个星期就能挣到1万5，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周末就会把钱还给他，还发誓赌咒。
孙醒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再次相信母亲的话，从账号中仅有的那点钱中拿出5000块钱来，让孙母拿去进货。
至此，他剩下的存款已经不够偿还这个月的贷款奋起了，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孙母的身上。
到了周末，孙醒按照约定去找孙母要钱，得到的回复是再缓几天，现在手里没有钱。
孙醒又一次慌了，问道：“你不是说一星期就能挣到一万五吗”
孙母说道：“货都被人拿走了，还没结账呢！”
孙醒着急了，问道：“那为什么别人拿货不给钱”
孙母自信地说道：“都是朋友，先赊点账，这个钱肯定会给的。”
孙醒不满地说道：“肯定会那是什么时候我给你借的钱再过几天就要还款了，人家可不会给你等你拿到钱再收账。”
“你放心好了，等到那天我肯定把钱收来让你去还账。”孙母又一次信誓旦旦地向孙醒保证。
孙醒觉得心很累，他根本无法是相信自己目前的话，但是他无可奈何，不相信也得等。
没过几天，还款日到了，孙母中午喝了酒，回到家就水家，一睡就是一下午，孙醒等了一下午，直到孙母醒来，告诉他没钱，晚上再说，然后就出去了。
孙醒在家忐忑地等待着，一直等到夜晚22点多孙母才回到家，但是她再次喝得大醉，倒头就睡，根本没有理会孙醒还钱的事。
这个月，孙醒逾的账单期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贷款公司的客服催款电话吵醒了，接通之后对方还挺客气，告诉他贷款逾期了一天，问他是不是忘了，他只得回应对方今天还钱。
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孙母才醒来对孙醒说没有钱，让他有钱就自己还上，没钱就拖着不还了，以后催款电话也别接了，大不了上征信，反正过五年征信就消除了。
孙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过5年自己都30多岁了，自己亲妈就这样往死里坑自己
两个人在家里又吵了一架，孙醒摔门而去。
来到大街上，被风一吹，孙醒的头脑冷静下来，他打开了收付宝，从里面借了3000块钱网贷，再凑了些存款，把这笔钱还了，发现仅仅一晚上工夫，对方就收了自己40块钱手续费。
这是孙醒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到高利贷的可怕，他彻底对自己的母亲失去了信任，意识到自己必须得干点什么了，否则下个月的难关绝对挺不过去。
这一刻他又想到了老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