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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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官家对皇后态度的改变, 让后宫的次序都井然起来。
曹皇后持后宫公正严明，宽和有度，妃嫔们亦十分信服她, 但凡有龌龊只要请皇后持公道便可。
以前因为有张贵妃这个搅屎棍，不就向官家告状。让后宫的娘子们有样学样，皇后对后宫的威信大大受损。
如今官家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前朝，后宫诸事都由皇后处理。一下子他自己也轻松了很多, 毕竟女人多了也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特别是赵祯这样的耳根子软的男人。
“茂则，前是吾错了，后宫娘子们的事情果然应该交给皇后处理。”赵祯感慨道。
张茂则能说什么, 后宫娘子们的事情不都是官家自己找的吗。
赵祯是喜欢红袖添香，软香温玉，美人撒娇。但是再喜欢也是有个度的，让他每天对这些那他也是要疯的。
且他确实纪大了, 女色这方的需求已经不高了。和皇后这样的‘老人’倒是能聊一聊。
只是这样安生的好子赵祯注定是过不了几天的。
后宫是安静了, 但是前朝却又开始吵闹起来。为的是什么, 还是老问题，他的子嗣问题。
说真的一个男人无子已经是一件非常悲催的事情, 但是这件事情还要这么多人反复的讨论, 反复的指责，那就是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也幸好赵祯上头的亲爹也是差点绝嗣, 赵宋皇帝的子嗣都不多。否则恐怕有人会暗中嘲笑赵祯‘不行’了。
“皇嗣, 皇嗣，皇嗣，这些人除了这个就不会关心其他了吗。”上了半天的朝，喷了半天的赵祯气呼呼地往福宁殿。
后跟着的内侍都不敢言喻，官家一就知道是气的不轻, 要是一句话说的不对，虽然官家不会真的要了他们的命，但是再想要在官家身边伺候就难了。
这宫里好的位置就这么几个，他们都是通过了很多选拔后才有了这个位置，自然是不想因为一句话说错就赶走。
赵祯不会因为心情不好迁怒身边的人，以他只能将心里的气发泄到其他东西上，笔墨纸砚，劄子书籍全部都他扫到了地上，身后的内侍只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等到赵祯发泄的差不多了，张茂则轻手轻脚的走上前。
“官家，不管怎么样，身子要紧，皇子后一定会有的。时辰也不早了，膳食房已经将膳食送过来了。您用一些吧。”
赵祯如今也冷静了下来，到满屋子的狼藉，心里也后悔。加上上朝了这么久，确实是饿了。是起身偏厅吃饭。
折腾了许久，肚子确实是已经比较饿的赵祯觉得今天的膳食味道不错。
“今儿的这羊头签味道确实不错。是哪位尚食娘子的手艺，赏！”赵祯因为朝堂上那些官员弄的极为不好的心情美食安抚了。
“回官家的话，是尚食局来的一位姓刘的尚食娘子，是江南那边过来的，据说这羊头签是她的拿手菜肴。”内侍见赵祯如此受用，心里也是高兴。急忙将这位尚食娘子的资料和赵祯说了一遍。
赵祯高兴，内侍又说：“这刘尚食对食材极为的讲究，这羊头签都是用羊羔的脸肉做的，且只‘剔留脸肉’，讲究非常。”
可是原本还高兴的赵祯此时却放下了脸上的笑容。
“你说这羊头签是用羊羔做的？”
“回，回官家的话，是，是的。”那内侍到官家脸上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慈元殿
“娘娘，不好了，官家在福宁殿大发雷霆，据说是要处置整个尚食局。”曹皇后也正在吃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的胃一直都不怎么好，以只是了几筷就想着让人将饭食撤下。
“官家为什么对尚食局大发雷霆？”饭菜不合味？不会啊，以官家的脾气，就算是饭菜不合味也不会大发雷霆。
“走吧，我们。”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是什么情况。毕竟她作为皇后也是有责任的。
“官家是为了何事如此恼怒？”来到福宁殿，曹皇后就到在门殷殷期盼的陈琳。
“回娘娘的话，前些子尚食局的管事换人，结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有交接好。官家说过不可擅杀羊羔，结果今儿送上来的菜有一道就是用羊羔做的，官家知道后大发雷霆。”陈琳语气有些抱怨。
曹皇后心里清楚，这里的事情恐怕不简单，内廷中的争斗一刻都不会结束，更何况尚食局中的油水可不。
“官家就算再气，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曹皇后了眼跪在地上的御厨内臣，心里摇摇头，这人怕是难逃一劫了。
曹皇后了解赵祯，他不让宰杀羔羊，除了觉得残忍，心里应该还觉得如此做有伤天和会影响皇家的子嗣兴旺。
官家这段子又前朝的朝臣们逼着从宗室中过继子嗣。心里更是不会原谅这样的行为了。
曹皇后走过那一桌的饭食，想着上前安慰一番赵祯。
结果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腥骚气，一股难以言说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呕！”曹皇后捂嘴做呕吐状。
“官家，是臣失礼了。”曹皇后急忙请罪，只是那恶心的感觉如影随形：“呕！”
“娘娘。”
“皇后。”
曹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端庄知礼，绝对不会像那些后宫的娘子一样用各种手段邀宠。
以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曹皇后身上。
“快快，茂则，请太医过来。”赵祯哪里还有闲工夫处理御厨内臣，直接将人忘到了脑后，将曹皇后扶到了自己的寝房。
“官家，妾没事，可能是肠胃有些不适，这几天的胃不怎么好。大概是天热的缘故。”曹皇后难得受到赵祯这样的体贴。心里也是有些羞怯。
“梓潼这几天胃不好怎么不请太医。不管怎么样不可讳疾忌医。”赵祯见曹皇后脸色有些不好，心里不放心。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闹得人尽皆知。”曹皇后笑着回答，整个后宫都知道这些天官家因为立储的事情心情极为不好，她又何必拿自己身上的一点小事，让他更为烦心。
“皇后乃是一母，怎么有小事。梓潼教育朕的时候倒是大道理一堆，怎么到自己身上却不重视了。”
“是妾的不是。”曹皇后没有要和赵祯争谁对谁错。再说这是官家关心她，她自然是要领受。
皇后出事，请太医的内侍自然是不敢有丝毫耽搁，更何况御厨内臣还在福宁殿跪着呢，谁都不想步上御厨内臣的后尘。以很快值守的章太医就半架着赶到了福宁殿。
“臣参见……”
“好了好了，章太医不必多礼，快来给皇后。”赵祯催促到。
章太医也不敢耽搁，上前打开自己的行奁。
寝房中的有人都静悄悄的，不敢出打扰。
章太医把完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娘娘，可否伸出另一只手给臣再把把脉。”
曹皇后到章太医有些严肃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自己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赵祯察觉到皇后的异样，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又是半刻钟过，章太医才放下手。
“章院使，皇后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赵祯焦急的问。
“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的身子康健，臣要恭喜官家和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有了喜脉。据微臣刚刚诊脉，皇后娘娘应该有孕一月有余。恭喜陛下。”
“你，你说什么，皇后怀孕了？朕，朕要有嫡子了？哈哈哈，我不是在做梦吧。”朝臣们逼得有些喘不过气赵祯都有些不敢置信。
赵祯这样大的音，自然是让整个福宁殿的有人都听到了。
陈琳高兴的一拍大腿。
急急忙忙地给赵祯道喜。
“臣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奴才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
“好好好，赏，赏！”赵祯高兴的像跳豆一样，手舞足蹈。
曹皇后也是万分欣喜，她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哪想到老天竟然如此厚待她，送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给她。
赵祯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高兴，直接让张茂则台阁告诉那里的执宰相公们，明着是报喜，其实是炫耀的。让他们话里话说他生不出儿子。
要不是没有确定皇后肚子里孩子的性别，赵祯能自己跑和执宰相公们炫耀。
曹皇后比赵祯冷静多了，她是怀孕了，但是是男是女还不能确定，不能给官家太大的期望，否则后要是一个公，她怕官家失望下对公不喜。
“官家不可这般张扬，臣妾知道官家高兴，但是孩子还小，臣妾听说满三个月前不可大事宣扬，怕会吓走孩子。且妾是皇后，不能太过轻狂，有失礼数。”
“梓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会让相公们先不要宣扬出，只等梓潼满三个月后再庆祝。”赵祯现在是皇后说啥就是啥，傻兮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