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借你人头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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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一封封密信被送到楚渊的桌案上。
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奔波忙碌着，本以为做得密不透风，殊不知始终都在楚渊的掌心之中。
看完所有的密信，楚渊叹了口气：“又白白损失了两千士卒，这些人为什么就这么蠢呢
好了，去大牢吧，该到上官左迁今日份的家书了！”
是的，三天过去了，上官左迁还是没有死。
楚渊一直派人盯着他，他想死都不成，而且这个怂包，是当真贪生怕死，就算没人守着，他也不敢自裁。
什么父母老婆孩子，哪有自己活着重要！
他写家书写得更加勤快了，对楚渊也越发的奉承讨好！
……
京城，上官文雄看着堆积在桌案之上的一沓家书，神情逐渐暴躁。
“废物，这个废物，竟是连死都不敢，他居然是我上官家的人他也配为我上官家的人，胆量气魄，甚至是不如佑禾一个女子！
这个废物，往日一天一封家书也就算了，现在还一天两封，他倒是滋润！”
上官文雄头疼得不行，陛下已经许多日未上朝了，他也未能面圣，总感觉心有不安。
收起心烦的思绪，他起身离去。
皇宫，因为是当今太傅兼兵部尚书，又是皇后的父亲，所以他很容易就进入皇宫。
在一群禁卫的陪同下，他终于是来到了姜云天的寝宫。
只是还未能开口，一个太监就焦急的走了过来：“太傅大人，你怎的又来了，陛下有病在身，谁也不见啊，太傅大人还是请回吧，勿要触怒了龙颜。”
上官文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失魂落魄的低头离去，他清楚，陛下心底怨着他。
一切都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局。
……
南邑郡，程莽最近有些坐立难安，散出去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消息，难道是楚渊发现了他的计谋
若真是如此，是不是该找借口脱身了
可自己明明掩饰隐藏得那么完美，楚渊不应该起疑才是。
别的他不敢称第一，但演起傻子来，他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傻子的一举一动呢
可能只是散出去的人，已经深入敌后了，所以才暂时没能回来汇报。
他照例走到门口，两旁的士兵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拦。
他高昂着脖子，骂骂咧咧的离去。
心底松了口气，一切如常，如此便好。
……
与此同时，一骑疾驰而来，满是就要到城下，依旧毫不减速。
城墙上的士兵照例举起连弩。
马背上的男人大声呼喊：“我是苏将军的信使，奉苏将军之命，前来拜见楚大人。”
说着，举起了苏沐雪的将军令！
卫兵见状，将城门打开。
战马疾驰入城。
程莽正走在路上，打算去郡城的衙门找楚渊，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课，找楚渊“收账”！
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回身看去，一人居然胆大妄为的在道路上策马，直接朝着他撞来。
他往左躲，感觉战马也往左边奔来，他立马向右，感觉战马又调转方向。
一个人反复横跳片刻，战马冲至跟前，他也站在路中间。
“滚开！”马背上的男人呵斥。
程莽躲闪不及，直接被撞翻在地，浑身发疼，好在体格够健硕，只是些皮外伤。
他爬起身来，策马之人已经远去，他骂骂咧咧：“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别让本将军逮到你了，不然砍了你的狗头盛酒喝！”
……
南邑郡衙门，大堂。
楚渊脸色阴沉：“谁许你闹市策马的”
男人下跪，取出一封书信：“小人愿受任何责罚，苏将军命小人，务必第一时间将这封书信交到楚大人手中！”
“沐雪的信”楚渊一脸凝重：“速速呈上来。”
打开信封，看着上面的内容，楚渊的脸色越发阴沉。
怒极反笑。
“楚渊，这皇室当真丑恶肮脏，沐雪初到金水县时，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这人世间最为丑恶的人性。
可如今才知，和皇室的肮脏比起来，当初金水县的人，是那么的和蔼可亲。
楚渊，沐雪对不起你，沐雪失约了，六王妃死了，连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
……
楚渊，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我若是出手，我会害了将军府上下的。
楚渊，我好没用，我连为王妃报仇都做不到。
楚渊……”
墨迹到这里便断了，似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楚渊将书信折叠好，收回信封，看向跪在地上的信使：“带句话回去。”
“大人请吩咐。”
“等我！”
“小人一定带到。”
语毕，行礼，起身，离去。
行至门口，恰巧又和程莽撞上。
程莽瞬间暴怒，一把抓住信使的衣领：“好小子，刚就是你骑马撞的本将军”
“滚！！”信使怒喝，一拳砸在程莽的脸上。
程莽懵了，腮帮子疼得不行，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子再怎么说也是将军，就算没有表明身份，身上还穿着将军铠呢。
知道自己是将军还敢动手打自己，这南邑郡的人是都疯了不成
回过神来，程莽叫嚣着就要追出去：“小子别跑，老子活剐了你！”
是的，信使砸完一拳后就快步走了，事态紧急，他必须快些将楚渊的话带回去。
程莽刚要追，王老黑等人直接挡住了他的路：“他有要事，你最好别碍事。”
感受着众人浓浓的杀意，程莽不由的心头一惊，只能作罢。
旋即继续摆出一副傻相，对着楚渊大声嚷嚷：“楚渊，你刚说让谁等你”
楚渊冷漠的眸子扫了程莽一眼，没有说话。
程莽越发觉得不对劲，只得继续开口：“楚渊，你到底打算赖账到什么时候老子的五万人马什么时候还”
“唉”楚渊叹息，看向程莽：“程将军，本官再找你借一物，还望不要推诿。”
“又找我借”程莽皱眉：“你们欠账的怎么一个个都跟大爷一样，先前欠我的还没还清，居然还有脸开口借”
楚渊依旧冷着脸。
程莽沉默片刻，试探性的询问一句：“这次你要借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渊终于是笑了，笑着走到程莽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程莽一脸不解，楚渊已经率先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冰冷的话音传来：“借你人头一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