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自做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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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莽带人入城，依旧那副七个不平八个不愤的债主模样，看到楚渊从城墙上下来就叫嚷着：“上官左迁人呢别想着能黑了本将军那五万人马，本将军要见他，今日务必要让他给本将军一个说法不成！”
“老黑，带他去大牢。”楚渊不耐烦的摆手。
王老黑点头，上前带路。
他们刚走，楚渊就收起那副不耐烦的面容，冷笑：“自作聪明，自投罗网，不知道又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蠢货”
大牢。
牢门锁链响动，牢房内人不人鬼不鬼昏昏欲睡的上官左迁闻声，吓得蜷缩在角落：“不要再打了，再打我真的要被你们给打死了，楚大人不是说了么，要留我活口。
你们把我打死了，也没法跟楚大人交差啊。”
程莽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上官左迁，一脸同情，但还是很快收敛好情绪。
故作暴怒，冲过去直接踹了一脚，怒斥：“上官左迁，你把老子的五万人马藏哪了老子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是不还人，老子打死你！”
闻声，上官左迁一脸不敢置信，脸上大喜过望：“程将军，你来了，你来救……”
“程你妈个头，上官左迁，别跟老子套近乎，老子问你，你从老子这里借走的人马呢”
说着，一个劲的给上官左迁使眼色。
上官左迁会意，连连哀求：“程将军息怒啊，你的人马……你的人马……”
“别给老子打马虎眼，不说是吧，不说老子打到你说！”程莽说着就挥舞起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上官左迁身上。
他控制着力道呢，上官左迁也是配合着痛呼，求饶。
王老黑冷笑着看着牢房内的两人，摆了摆手，狱卒退下。
“你们在里面掰扯着吧，老子先行一步了。”语毕，他也退了出去。
程莽小心翼翼的回头，用余光扫视，发现附近已经没有狱卒了，这才收敛了动作。
上官左迁也是激动的抓住程莽的手臂：“程将军，可是爷爷让你来救我的”
程莽神色复杂，开口：“先说正事，你带过来的五万人马呢”
上官左迁一脸恐惧：“他们都被楚渊给杀了！”
“五万人都被杀了”程莽一脸不敢置信。
“我知道的三万人肯定是被杀得一干二净了，还有两万去了楚渊的军中，死活不知！”上官左迁一脸凝重。
“上官左迁，你怎的如此愚昧，五万人马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若不是大……
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该借兵马给你！”
程莽骂骂咧咧。
“程将军，我知道错了，你快救我出去吧，再不出去，我就要被楚渊给折磨死了啊！”上官左迁一个劲的哀求。
程莽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开口：“确实是太傅大人让我来的。”
“爷爷让你来救我的”上官左迁大喜。
程莽摇头：“大人有令，你带兵叛乱的事已经被楚渊板上钉钉了，你自裁了断，以死谢罪吧，勿要连累到上官家。”
闻言，上官左迁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样。
“爷爷让我自裁”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士兵假冒叛军，叛军这个名头一旦安上了，甭管你是不是假冒的，也就只有一死了。
你唯一错就错在，你没有赢了楚渊，只有赢的人才有资格捏造事实！
你若不死，牵连的人只会更多。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娘子，还有你的孩子。
叛军这个名头落实，你若还不自我了断，太傅大人也护不住他们！”
“保重吧。”程莽拍了拍上官左迁的肩头。
起身，骂骂咧咧的离去：“上官左迁，老子就赖在这里了，什么时候把老子的五万人马还来，老子什么时候走。
老子就靠这张嘴也要吃垮你南邑郡，别想要赖了老子的账！”
走出大牢，王老黑在等待着，冷笑开口：“将军，可曾要回你的人马了”
“哼，老子不管，我的人马是借给南邑剿匪平叛的，上官左迁还不出来，那就楚渊还。没了兵马老子这官也做不成了，老子不要脸了，就赖上他楚渊了！”
“随便吧，你想住大牢还是什么地方，我家大人都可以给你安排。”王老黑冷笑。
“关大牢也好，让我睡街上也罢，总之人马要不回来，我是不会回去的。”程莽一脸倔强憨直。
“让将军睡大马路岂是待客之道，我家大人为你准备好了上房，请吧。”
楚渊安排的宅邸内，程莽召集手下：“你们想办法散出去打听，看看那五万人马还剩下多少，究竟被楚渊藏在什么地方了，本将军觉得楚渊不会真的把他们全都杀光的！”
“是！”
不多时，屋内传来吵嚷声：“妈的，酒呢，还不快去给老子买酒。”
不多时，一众随从士兵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走了出来，一脸不愤的对着门口的士兵行礼：“几位兄台，还请帮我们去买几坛酒回来，这是给孝敬你们的力钱。”
“嘁，这点小钱，打发叫花子呢”士兵冷声，不屑一顾。
随从眉头紧皱，还在思索对策。
就在这时，士兵直接让路：“自己滚去买去，老子可没空帮你们跑腿。”
“你让我们出去”
“废话，就你家将军那憨样，我家大人可没打算囚禁他，快滚快滚。”
“多谢几位兄弟。”几个随从对视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郡城衙门。
“大人，程莽的人都散出去了。他们很谨慎，一直在观察有没有人跟踪，可他们绝对想不到，这城中的每一位百姓，都是大人的眼睛！”斥候营老侯一脸得意。
楚渊点了点头：“记住，他们要做什么都不要阻拦，正好借着他们，再检验一次那收编的两万兵马，毕竟他可算不得自己人。”
“是！”
老侯退下后，楚渊悠闲的将手枕在后脑勺上：“马上就要开战了，还有自作聪明的傻逼派人过来帮我解决后顾之忧，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
三天后，几个随从通过各方打听，砸出去诸多银两，“贿赂”了金水县大军中一个分量不大不小的将领，终于是打探出那两万士兵的下落。
一番孝敬，吃喝嫖赌的伺候下，那位被“贿赂”了的将领把他们带去了关口。
当夜，他们就成功和被俘收编的士兵会晤。
金水关，营地骚动起来。
被收编的士兵拽着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前来汇报：“禀告将军，营中发现细作！”
谊安关，几个人刚刚结束密谋，打算各自离去，突兀的升起一支支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
见状，受降士兵连忙下跪：“将军，我们在营中发现了细作！”
谊安关将领神色冷漠，一声令下：“杀，一个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