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留头？还是留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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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易很痛快的走了，直接离开了北京，没有再停留，没有去看李自成有没有按他所想的做。
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李自成如何选择，会不会重蹈覆辙，已经和盘易没有关系了。
剩下的，只能听天命。
现在人事已尽，天命该如何，盘易不想去看了，好也好，坏也罢，盘易只是知道他想离去了。
想离开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盘易待太久了，前后加起来大约有两百多年，恐怕算是活的最久的人之一吧？
不过，在走之前，盘易觉得他还需要做一件事，否则心底会不畅快，念头不通达。
想到就做，盘易没有犹豫，抬头，将背后的药箱随地一扔，拿起他的剑就向北而去。
北行路上，盘易却难以避免的想到李自成，虽然说是不去想，可有时候人的思绪并不以人的注意力为转移。
李自成应该会按照他想的前进吧？
盘易有些忐忑，不过在他想来，应该十有八九是会的。就像李自成小的时候，盘易手中的包子。
有包子在前方诱惑着，李自成会夜以继日的识字读书，爆发出远超过常人的学习能力。
而现在，有传说中的天帝业位吸引着他，诱惑恐怕比之前的包子还大，李自成还不励精图治，勤政为民，当三好皇帝？
“希望徒儿你百年后，不要怨为师，为师都是为你好。”盘易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这么骗自己徒弟，真的好吗？
摇头，不去想那么多，盘易很快清空自己的思绪。李自成将来恨不恨他，于他何干？何况，盘易确实是为李自成好，要不然，等待李自成的必定是英年早逝。
向北！
盘易步伐不快，却坚定不移，越向北人烟越少，而这很少的人也拖家带口准备向南逃，除非实在是无力迁移。
现在满清对关内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南下，已经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等到满清真的入后，更是会造成滔天杀戮。
其中盘易印象最深的，乃是满清的剃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简单来说，就是满清入关后，下令剃发，要让全天下人的发型和满清发型一模一样。
不从者死！
这时满族的发型可和清宫剧上看的完全不一样，电视剧上看到的发型，搁到清初可都是要杀头的。
发型简单来说像什么样呢？就类似于先剃个大大的光头，再在头顶上粘一根长长的老鼠尾巴，俗称金钱鼠尾。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毁；满清要剃发，很多汉人自是不愿，他们要发不要头，“宁为束发鬼，不作剃头人”这句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喊出来的。
之后，就发生了很多人熟知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这些屠城事件，因为不愿剃发，惨遭满清屠杀，整个城的人都屠了。
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剃发令，至少有超过上千万人的死亡。
这还不算其他屠杀，比如杀穷鬼，杀富鬼之类的。
而这时大明的总人口，也没多少个千万。
一步步向前，盘易很快离开了山海关，进入了满清统治区域。
……
清军大帐。
摄政王多尔衮和清军众将正在帐内商议，如何进入山海关，突然大帐被打开，有一老者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
多尔衮大惊，喝问道：“你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此地？”
盘易一笑，将手中的锦盒双手捧起，道：“听闻王爷欲入关，草民特来为王爷送上一礼！”
“哦？什么礼？打开看看。”
多尔衮好奇了，一个老头能给他送上什么礼？一时间他也没有喊人将盘易拿下，反正在他看来，一个垂垂将死的老头，根本不可能伤害到他。
只要防止礼物有毒或者暗器就可以了，要是这个老头真的胆敢不轨，直接一脚踢死。
多尔衮心中如此想。
“王爷请看。”盘易笑着将锦盒打开，多尔衮和帐内的人都伸头去看，想要看看盘易这个汉人，到底献什么礼。
不过，当他们看清楚锦盒内的物体时，都勃然大怒，锦盒内哪有什么好东西？分明是一堆石头，路上随便都可以捡的石头！
“大……”
有人想要收拾盘易，甚至拔出来自己随身的刀剑，准备在多尔衮面前露个脸。
不过，话还没出口，盘易就动了，手上有紫气一闪而过，然后锦盒如同飞轮一般快速旋转，被帐内人视为垃圾的石头便如同出腔的子弹般，一一射向帐内之人，一个不拉。
被石头打中，众多满清高级官兵，亲王之属震惊的发现，他们竟然动不了了；想要大喊时，更是惊惧不已，他们发现他们发不出来声来了！
这是什么妖法？
这个老头是何方妖孽？
帐内所有人都惊惧的望向盘易，他们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害怕。
盘易露出亲切的笑容，可在帐内之人看来如此的恐怕，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有几个意志不坚的甚至想直接开口求饶，可发现求饶也没法开口。
“你们不要怕，老夫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问诸位一个问题。只是怕诸位大呼小叫引来满清大军，才出如此下策。”
盘易将锦盒随手一扔，抽出背后的长剑，亲切道，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子侄。
“说是一个问题有点儿不恰当，更应该说是一个选择，老道我就直说吧，你们是要你们的头发呢？还是要你们的头呢？”
“留头？还是留辫？”
“你来说！”
盘易没有浪费时间，将自己的打算说清楚，直接走到靠近帐门的一个年轻小将跟前，伸手点开他的穴道，将选择权给了他。
“留你个头！”那小将发现自己能动了，一喜，挥着拳头照盘易脑门砸去，手上青筋暴起，这一拳恐怕就能打死一个成人。
不过，盘易却是无所谓一笑，道：“看来你是选辫子了。”然后一道剑光闪过，这个小将的头颅便活生生的滚下来，直到滚到地上小将的眼睛还瞪大看着盘易，仿佛不可置信会是这个结果。
他信心满满的一拳，竟然是这个结果！
“你呢？要头？还是要辫？”盘易对着旁边的另一个人道。
被解开穴道的第二个人不敢有动作，他比刚才死的那个小将强不到哪去，肯定不是盘易的一合之敌。
不过，他深吸口气，要大喊：“来……”
“噗！”
人头落地。
“你呢？”盘易看向第三个人。
“我……我要头。”第三个壮汉流泪道，他怕了，他真是怕了。
盘易一言不合，直接剁掉两颗头颅，真的把他吓怕了。
“那你把头发全剃了，留一点儿老夫拿你人头抵！”盘易不屑的将第三个人一脚踢飞，这才死了两个，就承受不住了！
接下来，盘易从头到尾，将账内所有人一一问过，除了多尔衮。大部分人都是选择留头，然后被盘易一脚踢飞，让他们自个乖乖的去将头发剪了。
也有少部分觉得被逼剪头，是对他们莫大的侮辱，结果自然是人头落地，盘易不可能钦佩他们的风骨，更不可能放过他们。
被踢飞的人之中也有起小心思的，想要趁机逃出去或者大喊，可惜盘易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似的，他们这些动作刚有点儿迹象，就没了人头。
而剪头，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苦差事。一个个都是大老粗，就算是会舞文弄墨，又有谁会剪头？
互相剪，一不小心对方头上就多了一刀，甚至很多人直接被自己同伴剪头剪死了。
他们又不敢剪少一点儿，有几个人留一点头发根没有剪，盘易直接将他们连头带头发一起剪了。
最后，一群大汉拿着手中的刀剑，颤颤悠悠的给同伙剪头发，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因为深怕同伙给自己剪的时候怀恨在心，手抖了。
可因为紧张，剪头时手不由自主的抖，几刀下去直接让同伙的头变成红的了。而等到自己的时候，自然也被同伙变红了。
盘易看着一群被鲜血染红的光头，再看看地上一堆的死尸，心情终于舒畅许多，这一路他看到太多关于满清的残暴。
盘易数了数，帐内最后活的有四成左右，死了六成。不过大部分不是盘易杀的，盘易杀的连一CD不到，剩下的都是被自己同伙干掉的。
“王爷，现在轮到你了，你是留头？还是留发？”最后，盘易解开多尔衮的穴道，他一直没有动多尔衮，只是让他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多尔衮恨恨的望着盘易，眼中的恨意根本遮掩不住，因为盘易的举动，满清将近六成栋梁就直接没了，剩下的也都互相埋怨，以后恐怕不打起来就算是好的了。
“留头！”多尔衮恨恨道，虽然他恨，但他还要活下来，否则接下来满清别说入关了，恐怕直接会四分五裂！
“留辫啊！有骨气，老道送王爷一路。”盘易赞一声，像是为多尔衮的勇气点个赞。
“本王说的是留……”一听盘易的话，多尔衮慌了，他明明说的是留头，盘易怎么听成了留辫？
可惜，多尔衮话还没说完，人头就直接落地。
其他人可以活，多尔衮还是死了吧！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盘易砍下多尔衮头颅，再也不管其他，在地上瘫坐的众多满清将领的注视下，直接离开了大帐。
十多息后，帐内才有人敢跑出大帐，往外一看，发现外面的诸多亲兵和他们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都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怪不得喊半天也没有人。
等数天后，被盯住的亲兵终于能动了，能说话了。让他们惊慌的是，亲兵都振振有词的说他们亲眼看见盘易直接消失不见！
不是藏起来，而是确确实实的直接不见了，四周没有障碍物！
“鬼……他……他是魔鬼……”
活下来的将领惊惧道，他们日后只要一听到关于盘易的消息，就浑身发颤。
能凭空消失，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于是，满清多了个关于鬼的恐怖传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