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遇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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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流水哗哗地响，从头上直往下射，打在身上冷冷地。清婉抬起头，散乱的头发紧贴在脸上，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神精。她一遍一遍地摖拭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在她心里，她的第一次该是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在这世上她狐苦无依没关系，她身无分文也没关系，她可以给心爱的人一个完整的自己，一颗完整的心。可现在这一切已然消失不见了，那个在自己的梦里，想像里出现了无数次会疼爱自己的男人却依然没有出现。这时候，她明白了，没有什么心爱的男人，那不过是一个梦，昙花一现，消失贻尽。重新穿上那套休闲服，她告诉自己，现在她已不是过去那个任人欺负，任人摧残的浅清婉。她高高地昂着头，踏着轻快的步伐，从楼上下来，坐在饭桌前，拿起李妈早已准备好的碗快，大口大口地吃着晚餐。
看着她那一脸的高傲，易云风满脸的鄙夷。女人啊！怎么都一样，自己不过是和她有过这么一次，她竟然就这样摆谱。平日里极喜欢她的李妈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出神。
“我吃饱了！”清婉习惯地摸了摸鼓鼓的肚皮，谁也不看，像是自言自语，站起身上楼。
床塌上零乱的被辱和那纯白的被单上的红色早已让李妈收拾得整整齐齐，看来这种事她早已司空见惯。拿起摆放在桌上的那几本书，看了看那被自己洗好的整齐的老师的西服，她小心地把它和书装进购物袋内。
平静地下楼，向车站走去。
“清婉！我送你！”易云风的心情极好，对着往外走的清婉温柔地喊。
“不用了！谢谢！”清婉转身淡淡地回应着，一脸的木然。
“早点回来！”易云风拿起红洒杯轻咪了口，对着清婉做了个请的姿势。
公交站的人不多，夜色笼罩地半山让路灯照耀得有点神秘，一个高高瘦瘦地女孩，站在那里，如风中的精灵，美得有点虚晃。
公交车来了，她轻巧地跳了上去。
“清婉！你来了！”老师像是在等待她的到来，他的脸让风吹得通红，目光有点迷离。“嗯！”清婉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些，她不能让老师发现她的不同。从袋子里拿出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西服递到老师跟前，低着头轻声说：“老师！这个还你！”
“清婉，你没事吧！”接过西服，老师关心地问。
“我！我！没事！”终是抵不住轻轻地哭泣。
“清婉！”老师拉着她，走到休息室，“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一把拉过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听到她哭泣，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老师！清婉是坏女孩吗？”她傻傻地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看向老师。灯光下，他的脸温柔似水，琥珀色的眸光晶亮如夜晚天空的星星，好看的红唇轻启。
“谁说的？谁说你是环女孩？”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声音里带着质问。
“没有谁！”她慌忙低下头，离得太近，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茄烟的味道。她的脸绯红绯红，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快速地推开了他，向着教室的方向跑去。“老师，对不起！”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她已经不再是几日前那个可以和老师谈笑风生的女孩了，她觉得像老师这样高雅的男人，她是再也无法面对了的。
老师的心像是被人掏空了般，怀里的可人儿早已离去，不见踪影，只余下淡淡的带着中药味的只属于她的体香。紧紧地抱着折得整齐的西服，他觉得他终于遇见了爱情。
易云风坐在跑车内，望着在灯光下手牵手的两人的背影，双眸瞪得如豆豉般大，双手紧握方向盘，真害怕自己会一时控制不住，直接向那熟悉的身影开过去。
男人！老师！西装！原来他们才是一对！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的头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清婉是我的，她是我的！他哈哈地笑着，用手捂住胸口，声音如鬼魅般可怕。静静地坐在车内，叮铃铃！叮铃铃！是下课的声音，大门口开始有人三三两两的走出来。“清婉！”易云风老远就看见她抱着一大堆课本从里面出来，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的脸红朴朴的，如苹果般可爱诱人。大步上前，霸道地把她揽在怀里。
“你！”清婉惊恐地抬起头，“怎么是你？”她不敢直视他那深沉的眸子，任由他紧拥着往外走去。
“清婉！”老师温柔地声音从后面传来，“天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像是根本就没看见易云风般。
“不用了！学长！”易云风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他是我女朋友，用不着别人来当护花使者。”
“易云风！是你！”老师开心地握住他伸出来的大掌。“你可是商业界的一个神话，早在英国时我就听说了你！”
“哦！是吗！”易云风放在清婉蛮腰间的手紧了紧，见她依旧一副于我无关的表情。他像是受伤的野兽，声音带着点对自己的讽刺。
“你们聊，我先走了。”清婉摔开他的手，快步向公交车站走去。见易云风并没有跟上来，她有点失望，心里像是让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九点整。她不想这么早就回去那个鸟笼，想起中玉，她快速地小跑着前进。
“清婉！是你！”中玉忙碌的身影从厨房探了出来，高兴地大喊，客人们的目光不由得一齐向清婉射过来。一个可爱的五六岁左右的女孩抬起头天真地说：“姐姐是天使，姐姐好漂亮！”
“谢谢！”清婉拍了拍可爱的小女生的脸，放下书，转身从台上端起一盘青瓜炒肉，“五号桌。”她熟练地送了过去，礼貌地做着手式。
“请慢用！”她的声音甜美，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终于忙完了，看看手机十一点整，清婉向中玉告别。
“清婉！给！”中玉递给她一份中式薄饼，清婉的最爱。
“谢谢！”她和从前一样，感动地吸了吸鼻子，然后露出了可爱的笑容。
“来，上来！我送你！”中玉推出那辆陈旧的机车。
“好啊！”清婉开心地大笑，只有在中玉面前她不需要伪装自己，开心时可以大笑，伤心时可以放心哭泣。她好怀念和和中玉一起送外卖的那段时光，只可惜时光不再，所有的一切随着光阴的流逝一去不复返。
“中玉，就是这里了！”机车在离别墅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清婉！”中玉的目光紧随着她，“快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嗯！”清婉回应着。她和他从小一块在那一片餐管中长大，他和她一样是个狐儿，受伤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小河边哭泣，开心时他和她会去附近的公园，坐过山车，闭上眼听着风在耳边呼呼吹过，让笑声从高高地地方传得好远好远。清婉知道他们之间是了解的，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别墅的灯早就关了，此时它就像是沉睡已久的狮子，寂静安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