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天地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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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虚空的废墟之上，林默缓缓站起，他的身影在残破的阵法光芒中显得格外孤傲。 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那是历经无数次生死边缘后依然不灭的意志。 林默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本源之力的涌动，如同无尽的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经脉，赋予他无穷的力量。 “归墟天地同寂”的余威仍在，林默的身体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吸引着周围的无尽力量。 他手中的长刀再次举起，刀身上的银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耀眼。 随着他的一声怒吼，刀光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直奔那些刚刚从阵法反噬中挣扎起身的强者。 刀光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林默的每一刀都精准而狠辣，动作迅捷如风，每一次挥刀都带走无数生命。 他的本源之力似乎永不枯竭，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在这场屠杀中，林默化身为了死神，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就在林默如入无人之境，肆意斩杀之际，一道古老而强大的气息突然降临。 这是一位修炼了上古秘法“凋零”的强者，他的到来让整个战场的气氛都为之一变。 这位强者名为荒古，身形高大，面容冷峻，双目深邃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白色，像是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洗礼，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随风飘动时，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荒古身披一件古朴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绣满了复杂的符文，这些符文在他行走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传说。 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落下，都让虚空微微震颤，好像天地都在为他的到来而战栗。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上散发出腐朽颓败的气息，带着无尽凋零的意味。 “凋零”乃上古秘法中的极致毁灭之术，其名取自“万物凋零”之意，象征着一切生命与能量的终极衰败与消亡。 “荒古参见上人！”荒古对着黑影躬身，态度十分尊敬。 黑影轻轻点头，“你是第一个领悟凋零之人，可见天赋异禀，若能杀了林默，本座便赐予你天穹之心，并赋予你进入上界的资格。” 荒古闻言激动莫名，急声道：“请上人放心，荒古一定不负所望！” 他的确是第一个领悟第二种上古秘法“凋零”之人。 而在领悟之后的第一时间，便迫不及待的赶来。 杀了林默，便可以得到源界之人的人格，并且获得进入上界的资格！ 如今，更得到黑影的亲口承诺，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兴奋，恨不得立即将林默撕成碎片！ 黑影冷冷的扫了林默一眼，阴恻恻道：“天衍神决虽然生生不息，但无奈那些废物实在不中用，根本发挥不出天衍神决的万分之一威力。” “但是凋零不同，这是单体攻击最强大的上古秘法！” “你的本源之力，也无法阻挡，更无法避免的凋零！” 林默神色淡然自若，讥笑道：“你知道何为本源吗” 本源，一切形式和属性力量的本源，不但可以将万法归源，更能瞬间转化为万法。 凋零虽强，但也仅仅是万法中的一种属性。 更何况，林默的本源之力，已经有了应激反应，可以根据外界的力量威胁，自主的转变为与之相克的属性能量。 因此，在荒古出现的那一刻，本源之力便已经悄然间转化为勃勃生机！ 黑影眼神鄙夷，冷笑不已，“小子，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狂妄无知！” “等你尝到凋零的滋味，恐怕就不敢这么胡吹大气了！” 闻言，早已迫不及待的荒古一个箭步上前，凋零的力量翻涌，阴沉黑暗的双眸凝视着林默，“小子，去死！” 话音未落，闪电出手！ 荒古出手的刹那，整片虚空仿佛被抽离了色彩。 他灰白的手指向前一点，一道肉眼可见的灰色波纹扩散开来。 波纹所过之处，飘散的尘埃瞬间化为齑粉，连空间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林默瞳孔微缩，手中长刀横挡胸前。 银芒暴涨，在本源之力的催动下形成一道璀璨光幕。 灰色波纹撞击在光幕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光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而灰色波纹也在不断消融。 "有趣。"荒古冷笑，双手结印，灰白长发无风自动。 他脚下的地面开始龟裂，裂缝中渗出黑色雾气，转眼间凝聚成数十条锁链射向林默。 林默不退反进，长刀划出完美弧线。 刀光过处，黑色锁链纷纷断裂，但断裂的锁链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更多细小黑蛇继续扑来。 林默身形急转，刀光如轮，在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圈。 "没用的。"荒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凋零之力，一触即溃。" 果然，林默的刀光开始变得迟滞，银芒中混入了灰色斑点。 他感到手臂传来异样的麻木感，好像肌肉正在失去活力。 低头一看，握刀的右手已浮现出细小的皱纹，如同被加速了时间流逝。 林默深吸一口气，体内本源之力急速流转。 原本银白色的能量逐渐转变为翠绿色，充满生机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将凋零之力一点点逼退。 皮肤重新恢复光泽，长刀上的银芒也再度纯净。 "生生不息"黑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你连天衍神决的核心奥义都掌握了。" 顿了顿，黑影发出刺耳的笑声："可惜只是皮毛！” “荒古，让他见识真正的凋零！" 荒古点头，双臂缓缓抬起。 他身上的黑色长袍无风自动，那些古老符文一个个亮起暗红色光芒。 虚空开始震颤，无数灰色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他头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万古同悲！" 随着荒古的低喝，灰色漩涡猛然扩张，覆盖了整个战场。 漩涡中降下灰色光雨，每一滴雨水都蕴含着极致的凋零之力。 地面在光雨中迅速沙化，几具尚未消散的尸体转眼间变成白骨，继而化为尘埃。 林默将长刀插入地面，双手结印。 翠绿色的光芒从体内爆发，在他周围形成半球形护罩。 光雨落在护罩上，发出密集的"嗤嗤"声。 护罩不断被腐蚀，又不断再生，两种力量陷入僵持。 "看你能撑多久！"荒古双手下压，灰色漩涡旋转速度骤增，光雨变得更加密集。 林默的护罩开始出现明显凹陷，再生速度逐渐跟不上腐蚀速度。 危急关头，林默突然撤去护罩。 他仰头直面倾泻而下的凋零光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找死！"荒古狞笑。 然而下一刻，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光雨落在林默身上，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相反，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不断变换颜色，最终定格为纯净的白色。 "这是...本源形态"黑影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 林默缓缓升空，长发飘扬。 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透明的能量体，可以清晰看到内部流转的白色能量。 凋零光雨接触到他的身体后，竟被直接吸收，转化为纯净的能量。 "不可能！"荒古脸色大变，"凋零之力怎么可能被吸收" 林默的声音变得空灵："我说过，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本源。"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朵白色莲花缓缓绽放。 莲花中心，有一点灰芒在挣扎，但很快被同化为白色。 荒古感到一阵心悸，他发现自己与凋零漩涡的联系正在减弱。 更可怕的是，他体内的凋零之力开始不受控制地外泄，被林默手中的白莲吸收。 "不！这不可能！"荒古疯狂结印，试图收回力量，但为时已晚。 林默手中的白莲已经成长到一人多高，花瓣完全展开，散发出柔和却无可阻挡的白光。 "天地同寂——" 林默轻声念出这四个字，白莲轰然绽放。 无尽白光席卷战场，所过之处，灰色漩涡土崩瓦解。 荒古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在白光中逐渐透明。 "我不甘心！上人救我！"荒古向黑影伸出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呐喊。 黑影却冷笑一声："废物。" 他的声音冷酷无情，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形一晃，竟直接消失在虚空中，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荒古独自面对那毁灭性的白光。 荒古的身体开始崩解，皮肤开始出现裂纹，随时都会化为尘埃。 但他仍在做最后挣扎，眼神中充满了不屈与坚定。 猛然间，荒古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血雾中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符文。 "以我之血，唤远古凋零！"荒古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血符炸开，一道比先前浓郁十倍的灰色光柱冲天而起，与白光激烈碰撞。 两股力量交织处，空间出现蛛网般的裂纹，仿佛随时可能破碎，让人感到一种末日来临的恐惧。 林默面色凝重，双手合十，体内本源之力全力输出，白光中开始浮现点点金芒。 这些金芒如同活物，沿着灰色光柱逆流而上，转眼间就到达荒古面前。 "这是...生命之火"荒古惊恐地发现，那些金芒落在身上，竟然将他体内的凋零之力转化为勃勃生机。 他的皮肤开始恢复血色，灰白长发转为黑色，但这不是新生，而是最残酷的惩罚——对修炼凋零之人来说，生命之力比任何毒药都致命。 "啊——！"荒古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如同被点燃的蜡烛般融化。 他的肌肉开始扭曲，骨骼发出咯吱的响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不仅如此，他的五脏六腑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颤抖，每一寸肌肤都在经历着从死亡到新生的痛苦挣扎。 在完全消散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这就是本源..." 他终于明白，一切力量的根源，一切存在的本质，都归于那无形的本源之中。 白光散去，战场恢复平静。 林默缓缓落地，身体恢复正常状态。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望着荒古消失的地方，轻声道："凋零终将归于本源，正如生命终将归于寂灭。” “这本就是天地至理。” 远处，黑影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凋零竟然对他无用！" “不过，第三种上古秘法，一定要你的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