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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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二年腊月 即赵国建立的次年，国内遭受了持续不断的自然灾害，粮食产量大幅减少，民众生活陷入困境。 与此同时，周边四国也不断侵扰赵国。 在这内忧外患的严峻关头，赵皇自认为想出了一项他觉得无懈可击的政策。 该政策规定，所有非残疾男性，无论社会地位和健康状况如何，只要年满十二岁，就必须参军，至少服役五年。服役期满后，他们可以选择返回家乡或者继续留在军队。 而女性则必须在十四岁前结婚，以推动国家人口增长。 若未能履行这一义务，她们将被派往前线，承担军队的后勤保障工作。 此外，每位大臣每年须确保该府有十名新兵入伍，否则其官职将自动降一级。 永寿三年三月 赵国秦府之中，已有十位少年步入了十二岁。 其中三位是秦家主的子嗣，分别是六子、七子和八子，其余皆是仆人之后或自幼被选入府中的子弟。 这三位子嗣分别由正室、二夫人和四夫人所生。 在秦家复杂的家族环境里，四夫人地位最为低下，时常遭受欺凌与忽视。 她唯一的慰藉与希望，都寄托在了排行老七的儿子秦天蛮身上。 她暗自期盼，秦天蛮能在战场上崭露头角，从而踏上仕途。 如此一来，他的日子或许能有所改善，不再如同自己这般困苦。 相比之下，其他两位夫人的儿子已取得不错成就：主母的长子，排行老大，在军队中获四品官职；二夫人的长子，即秦家排行老二的，在皇宫中担任五品要职。 四夫人名为李涵蛮，她育有一儿一女。 此时在四夫人房内，有一少年正跪在她面前，此人正是秦天蛮。 秦天蛮今年刚满十二岁，他还有个年仅八岁的妹妹。 目睹秦天蛮跪在自己面前，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舍，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秦天蛮神情坚定地说道：“孩儿今日离家从戎，誓要建功立业。待他日功成名就，必定归家尽孝，让母亲与妹妹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李涵蛮赶忙说道：“我并不奢求你功成名就，只愿你平平安安归来就好。秦羽蛮这丫头，这么重要的日子，竟还迟迟未到。” “天蛮，你待会儿去见你父亲时，要安分守己，切勿与飞宇起争执。”她耐心地嘱咐道。 秦飞宇是他的六哥，与他一同参军，他自然不想让母亲忧心。 秦天蛮于是温言安慰道：“母亲，您放心，我走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千万别受委屈。” 李涵蛮听后，顿时焦急起来，赶忙催促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如此不加思量快呸呸呸，然后转三圈，以消灾避祸。今后切记不可再这么说话。” 秦天蛮听后，立刻起身照做。 刚做完，门便被轰然撞开，只见一个小姑娘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她边跑边喊道：“天蛮哥哥，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等她跑到秦天蛮身旁，早已气喘吁吁。 秦天蛮温柔地注视着妹妹，语气中满是宠溺：“羽蛮妹妹，别着急，还有一个时辰呢。你刚才去哪儿了跑得满头大汗的，快坐下来歇息一会儿。” 秦羽蛮接过李涵蛮身旁的茶杯，一饮而尽，两人静静地在一旁看着这位小姑娘。 喝完茶后，她轻声说道：“天蛮哥哥，这些日子我亲手绣了个平安福给你。你即将参军，我也没什么贵重的礼物，只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说罢，她将平安符递给了秦天蛮。 秦天蛮接过平安符，只见上面绣着九个字，中间是他的名字，两侧则是他母亲和妹妹的名字。 他心中欢喜不已，不由自主地伸手揉了揉秦羽蛮的头，温柔地说：“我很喜欢，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到时候，我还要亲眼见证你出嫁呢。” 秦羽蛮闻言，微微嘟起嘴，有些不悦地说：“我才不想那么早嫁人呢，我希望能遇到那个与我两情相悦的人。” 李涵蛮在一旁笑道：“你这小妮子，年纪尚小却已懂得两情相悦之事。近来我忙于其他事务，对你管教有所疏忽。待你哥哥离去后，我定会亲自监督你学习刺绣。” 秦羽蛮听闻动静，急忙跑到秦天蛮身后，焦急地呼喊：“天蛮哥哥，快救救我！你若一走，母亲定会严厉责罚我。” 两人听到这番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欢快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秦天蛮将秦羽蛮拉到身前，语重心长地说道：“羽蛮妹妹，我离开之后，家中便只剩你与母亲相互依靠。” “你一定要悉心照料母亲，若遇到难事，务必写信告知我，我定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说完，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促的呼喊声：“参军者请注意，请提前集合！” 声音由近及远，在秦府的每一个角落回荡。 秦天蛮听到声音，望向窗外，愣了片刻，随后转身向李涵蛮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起身之后，他哽咽着说：“母亲，孩儿即将参军远行，请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不在家的这五年里，您别太节省，孩儿会定期寄银两回家。” 随后转过头嘱咐道：“羽蛮妹妹，记得照顾好母亲。等我归来，一定为你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说罢他毅然转身，大步迈出家门。 秦羽蛮泪眼汪汪，望着秦天蛮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却明白哥哥肩负的责任。 秦羽蛮本打算追上去，却被李涵蛮拽住。 李涵蛮轻抚她的背，柔声道：“羽蛮，让他去吧，这是他的使命。 她柔声安抚道：“你哥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泪水，就让他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番吧。” 秦羽蛮凝视着双眼泛红的母亲，随后在房间里大声呼喊：“天蛮哥哥，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原本已经走出院子的秦天蛮，听到这句话后，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他即将告别这个生活了十二年的家，尽管他并不喜爱秦府，但这里有他深爱的人。 此刻，他暗暗下定决心，五年后一定要荣耀归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