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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如雪已经说得有些低声下气了。然而东华老人依旧不愿意帮忙炼丹。反而说道：“你说的对也好。错也罢。反正我是不会再帮人炼丹。”
芊如雪无奈。只得说道：“听说前辈最愿意帮助有困难的人。难不成传言有误。如今晚辈恰巧遇上天大麻烦。若是前辈真的不愿意帮忙。那我只能说是晚辈太过相信传言了。”
“确实。传言有虚。你过于相信传言。这对你不是什么好事。”东华老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芊如雪愣了一下。怎么也沒想到东华老人会如此决绝。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东华老人挥了挥手。“齐瑞。送客。”
“是。师尊。”齐瑞点了点头。这才來到芊如雪面前。说道：“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芊如雪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沒有再说什么。
齐瑞看着芊如雪那窈窕的倩影消失不见。心中竟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过东华老人已经久不帮人炼丹。而且规矩就是规矩。哪怕他想要帮芊如雪一把。依旧是有心无力。
芊如雪离开道观之后。很快在东华山的某个角落找到了萧南和巧儿两人。
这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远眺可望尽起伏不断的丘陵山脉。抬头可见云卷云舒。萧南就这么坐在上面。脸上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跟我交代。”芊如雪在萧南身边站定。缓缓说了一句。
微风徐徐而过。吹动着她的衣角。凌乱了他的发丝。包括她那苍白的脸色。似乎遭到东华老人无情的拒绝之后。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沒什么好交代的。小姐以为我应该交代什么。”萧南连头都不抬一下。
“比如。你怎么会知道最多只能炼制出十六枚特等丹药。”芊如雪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就说是猜的。八的两倍就是十六。难道还会是三十二么。”萧南轻轻摇头。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心里却在暗暗说道：“这不是废话么。生生造化诀推演出來最多能炼制的就是十六枚丹药。不是十六枚特等丹药又是多少。”
有些话当然不能说出來。超出了他所应该认知的范畴。那就很容易会让人起疑了。况且不知名的暗处还有一名白衣剑宗的强者隐匿着。这种时候更应该小心再小心。
芊如雪秀眉微蹙。低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将手中的玉盒递出。轻声说道：“计划有变。想必东华老人是不会帮我炼丹了。但是我想你出面的话一定是可以的。”
萧南抬头看了芊如雪一眼。又看了看芊如雪手中的玉盒。眉头紧锁。说道：“小姐未必太看得起我了。我既沒有任何修为。又不懂炼丹之道。东华老人又如何肯买我的账。”
芊如雪却不收回玉盒。而是说道：“东华老人肯不肯买账那是你的事情。我向來不看过程。只看结果。不管怎样。我需要的是你直接将神霄固元丹交给我。”
“呵呵”萧南干笑两声。“小姐你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今天我就强人所难了。”芊如雪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反正炼制神霄固元丹所需要的东西都在里面。你要是不能换回一瓶神霄固元丹。那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
萧南脸色一阵难看。最终还是接过玉盒。
站起。走出几步。他又回头说了一句：“横竖都是死。要是我真的换不回神霄固元丹。炼制神霄固元丹的神物沒了可不能怪我。”
芊如雪脸上挂起一丝微笑。缓缓说道：“我只要神霄固元丹。或者是你的命。”
萧南暗暗打了个寒颤。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才迈步行去。
“小姐。大牛哥他你真的要杀他么。”巧儿有些担心地看了芊如雪一眼。
芊如雪微微摇头。“你放心吧。他能帮我换回神霄固元丹的。”
萧南回到道观之中。刚刚找上齐瑞。还沒來得及说明來意。便听齐瑞说道：“师尊有请。”
“东华前辈知道我要來么。”萧南皱了皱眉。
“师尊神通广大。早已猜出你要來了。”齐瑞点了点头。
萧南狐疑地看了齐瑞一眼。低头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有劳带路。”
“不敢。”齐瑞轻轻摇头。又招來另外一名道观的弟子。这才带着萧南朝一条小路走去。
两人出了道观。來到后山。于山清水秀之地见到了一名身穿火红色道袍的老人。正是东华老人。
东华老人原本还负手背对着萧南。见萧南前來。转过身。这才说了一句：“你來了。”
“嗯。我來了。”萧南点了点头。对东华老人并沒有太过尊敬。
东华老人也不计较。摆了摆手让齐瑞离开。这才说道：“你的心很静。静到让我有些不敢想象。你的心里面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南心中“咯噔”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又听东华老人说道：“乱了。你不应该那么紧张。我对你并沒有任何恶意。”
萧南看了东华老人一眼。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老人。想了想。他还是将芊如雪给他的玉盒取出。说道：“前辈想必已经知道了我的來意。”
“知道。也不知道。”东华老人神秘地笑了笑。
“前辈此言何意。”萧南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东华老人解释道：“那个女娃让你來找我炼丹。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将你心里面的秘密告诉我。”
“前辈说笑了。我张大牛就算有些秘密也都写在脸上了。又如何瞒得过前辈。实在是无秘密可言。”萧南摇了摇头。
“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其他的秘密。只要你将如何知道炼丹最多只能炼制出十六枚特等丹药的秘密告诉我就行。”东华老人看了萧南一眼。“想必这个秘密对你來说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我若说我是猜的。想必前辈必定不会相信。”萧南淡淡地说了一句。
“自然不信。”东华老人摇了摇头。
“既然不信。前辈又何必多问。”萧南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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