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猜不透的符号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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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办公室“死者身份已经确定了，当我们把尸体抬出时，正在龙华小区5号公寓进行施工的几个工人认出了他。死者名叫李光达，是我市一家装修公司，金亚装饰公司的老板，从事装修行业已经十几年了，现场的工人，都从他手里接过临时活计。据工人们初步反映，李光达为人圆滑，小气，在金钱方面斤斤计较，经常用缺斤短两、偷换材料的方式赚取住户和装修工人的小便宜，所以，他难有回头客，工人们也都不愿随他做活，对他意见都不小。但是，若说因此就惹来杀身之祸，工人们都表示，这种可能性很小。”关于龙华小区的死亡案件，勘察过现场的袁林首先发言了。
“尸检有新发现吗？”陈涛问。
“现在已经确定，死者受过锤伤后，左膝盖骨完全碎裂，也就是说，死者在膝部受伤后，就完全失去行动能力了。另外，铁锤和工服上的血迹也比对过了，都属于死者李光达。”徐筠很快回答。
“既然如此，也就印证了我们对案件的最初猜测。”这时，郭弘明接话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先是用铁锤重伤了李光达的左膝盖骨，随后，又用利刃割断了李光达的颈动脉，导致其动脉大出血死亡。作案结束后，凶手随即脱去身上沾血的工服，丢弃在楼梯扶手上，继而逃亡。”
“看来，工服是一条重要线索。”陈涛很快说道。
“已经断了。”没想到，陈涛话刚落音，郭弘明就迎面浇了一盆冷水，“现场的装修工人认出李光达后，其中一人立即表示，我们装在证物袋里的工服，很像他几天前丢失在龙华小区装修现场的衣服。结果，经过进一步辨认，该工人确定，那是他的衣服没错。在工服上衣口袋里，还留着几张他与户主结算的票据，袖口有几处破洞，都是他妻子用线缝过的，他不会认错。”
停顿了一下，郭弘明接着说，“另外，作案用的铁锤也确认过了，属于9号公寓的一名装修工人，同样也是在几天前丢失的。由于铁锤和工服都是装修现场随处可见的物品，又算不得名贵，所以，失主们也都没有太在意，只以为是别的工人顺手拿错了，谁也没想到，自己丢失的物品，今天竟然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如此看来，凶手杀害李光达，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意谋划。不但选择了龙华小区这个人员稀少，便于逃匿的作案地点，就连作案工具和手段，也已提前筹划好。所以，这是一起恶性的故意杀人案件，我们一定要尽快侦破，以免引发负面效应。”很快，陈涛做出了指示。
闻言，全队人员都用眼神默契回应着。
“老郭，听说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特殊符号，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陈涛又开始询问郭弘明。
“符号是用死者鲜血写成的，我们发现尸体时，符号就藏在死者右手下方，这就是现场拍摄的符号照片。”说着，郭弘明将一张照片贴到了办公室的黑板上，并详细解释道，“这个符号非常怪异，由两个“等号”，一个“田”字，还有一个复杂的“星号”组成。对此，我，林子和徐筠，都无法确定符号的意义，所以，还需要我们全队的同志集思广益。”说话间，案发现场的怪异符号“=※田=”，也就清晰呈现在了大家面前。
不消说，在郭弘明公布符号的一瞬间，整个刑侦支队都骚动起来。
……
“这什么东西？是数学公式吗？”
“没有数字，没有字母，哪像数学公式？”
“难道是算数式，这不有等号吗？”
“你脑子转不转啊？算数式都一个等号，哪里跑出两个？再者说，算数式等号都在中间，哪有在两头的？”
“是不是一个符号谜语？现场留下的，只是谜面？”
“不是吧？哪有用符号当谜面的？谁能猜出来？再说了，在死亡现场留一个谜语，连我们刑警都猜不出，这还有什么意义吗？”
……
尽管都是些身经百战的刑侦战士，各种场面，各类线索，也都见过无数，可面对这样奇怪的一长串符号，都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其中也包括刑侦队长，陈涛。望着照片上字不像字，公式不像公式的符号，陈涛只感到大脑开始微微发胀。
“大家先不要发表议论，首先请郭队长说一下看法。”见郭弘明似乎有话要说，陈涛急忙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我想探讨的，并非符号的意义，而是，留下符号的人，究竟是谁？是死者李光达，还是凶手？”很快，郭弘明开口了，“仅分析现场留下的线索，很难判断出，画出符号的是死者还是凶手。但是，从表面情况看，符号出现在死者右手下方的地面上，很像是死者在弥留之际留下的。但通过一系列的分析，我个人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试想，李光达在死亡逼近时，不是尽可能地留下凶手的身份线索，而是画出这样一个复杂难解的符号，这不符合逻辑。退一步讲，在当时的情况下，李光达左腿已经受过重伤，颈动脉又被割裂，倒地无法动弹，即便李光达想画出这样的符号，恐怕也有心无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凶手选择的作案地点，极少有人出现，所以，他完全可以在确认李光达死亡后再离开，而不必急于逃匿。也就是说，在李光达弥留之际，凶手很可能是守在现场的。试想，凶手会允许李光达在自己眼前留下任何符号吗？”
“老郭，看来你认为，符号是凶手借用李光达的右手留下的，是吗？”陈涛很快回应道。
无声点点头，郭弘明没有否认，“仅从符号的复杂性方面分析，能画出这个符号的，应该是个体力和精神状态都健全的人，李光达不符合条件，如此一来，画出符号的，就是凶手了。只是我还想不出，凶手留下符号的动机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