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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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庸庸碌碌，一辈子停留在一个地方。”
杜亮眼睛微咪，神情之中露出一丝精光，他微微抬起头来，望着天空，猛然一喝：“我想要的，是冲出九天，遨游天下！”
杜亮直直的站在那里，那孱弱的身体仿佛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巨大起来，那并不宽厚的肩膀，好似在这一瞬已然顶起一片天空；锐利无比的双眼，好像将这天空都能戳一个窟窿！
“老头子，你瞎想什么呢，有我和孩子还不够么。”
凤公主倩眉一抖，有些不悦，握着杜亮的手温声说道：“再说，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安心养老出去跑什么。”
“谢谢你，凤儿。”
杜亮望着那风韵犹存的凤公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将凤公主搭在自己手臂上的玉手微微移开。
“谢我干什么。”凤公主一脸妖媚：瞥了眼杜亮低喃道：“老夫老妻的了，你还整这些。”
“我要谢谢你给我这样的感受，给了我永远不能实现的一个安乐梦。”
杜亮眼睛微咪，神情淡然，望着凤公主还有眼前的儿子，微微一笑。
“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梦啊，妾身听不懂啊。”
凤公主脸上显出一丝焦急，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杜亮的手臂，好像生怕下一秒杜亮会跑了一般。
“虽然这场梦很真，让我也不由陷了进去，有些时候，我真的以为这就是最真实的存在。”
杜亮微微移开凤公主的手臂，向前一踏，眼中柔情的望着府内的一切摇了摇头：“我问过自己能不能真正的过这样平庸安乐的生活，可是每问一次，我的心都会准确的告诉我一次，不可能！”
“你和凤公主，真的很像。”杜亮摸着下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记忆回到了当年的高丘国试炼，回到了第一次见凤公主的时候。
“可惜，你不是他。”杜亮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
凤公主冷笑一声，扭动着妖媚的身体，走到杜亮的身边，毫不犹豫的讽刺道：“我本以为你能在这幻境中度过一生，没想到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却被你发现了，真是有些可惜呢。”
杜亮微微一笑，没有质疑，的确，如果不是自己灵光一闪，大声质问自己；那么，杜亮他也绝对不会知道这一切乃是智慧温泉所给予的幻境，甚至，杜亮都没有去怀疑一丝！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你都在这度过了大半辈子了，难道还想要出去么，是妾身伺候的不好么。”
凤公主一脸妖媚，伸出那风韵犹存的手臂来，亿万柔情，身体犹如八爪鱿鱼一般贴在杜亮的身上，慢慢的移动着。
似乎，这凤公主好像要将杜亮的记忆带回到他们结婚的那日，重返那充满激情的一刻。
“够了，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简直无趣到了极点！”
猛然推开凤公主，杜亮五官微微扭曲，悔恨的咆哮道：“你根本不是凤公主，这一切都是假的，你骗了我三十多年，难道还想一直骗下我去么，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想到你连这都发现了，真是小瞧你了呢。”
凤公主冷笑一声，身子一转，忽然一道黑雾将她包裹起来，一瞬之后，一个和杜亮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杜亮的眼前。
与杜亮不同的是，这个‘杜亮’身像神不像；脸上充满了邪气，就连那充满一丝病态的双眸之中也尽是孤傲，仿佛除了自己，谁都不会放在眼中。
“你就是我的心魔吧。”杜亮眼睛微咪，打量着心魔，不由感叹一声：“还真是像我呢。”
“什么叫像你，我就是你！”
杜亮的一句话好像刺中了心魔的软肋一般，心魔面目狰狞的咆哮着。
“哈哈，真是可笑，你一个心魔，也敢称是我。”
杜亮痴狂一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面目嘲讽道：“你以为你困了我三十年就真的能将我取而代之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杜亮看来，心魔就是心魔，是属于自己的一小部分，怎么会反客为主变成一个真的自己呢，这显然不现实。
“即使是一个心魔，我也比你更适合去拥有这个躯体！”
心魔眼眸中尽是恶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诡异的弧度，阴桀的脸庞上满是不屑。
“你是心魔，让世人所不容，怎么可能会代替我。”杜亮面带嘲讽。
“心魔？”
心魔大笑一声，神情很是激动：
“你也配叫我心魔？当你爷爷被梁无衣追杀时，你可曾想过要挺身而出救下爷爷，这就是你的勇气？”
“当你第一次见到凤公主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对她起过龌龊的心思么，这就是你的君子之心？”
“在你杀于鹏的时候，你可考虑过他的感受，这就是你的仁爱？”
心魔指着杜亮，不断的质问着，神情颇为激动，身体都是发出微微的颤抖，只是顿了一瞬，便是咆哮着：“如果是我，我会努力修行，将来去找梁无衣报仇雪恨，我会凭着自己实力让凤公主成为我胯下的玩物，我会让每一个敌人都死在我的脚下，我会征服整个世界！”
心魔不断的咆哮着，巨大的声音竟是将这片虚空都给震的有些晃动。
“这。”
杜亮眼睛微咪，在这一句句凌厉的质问之心，杜亮微微的低下了头，只是一瞬，杜亮便是猛然抬起头来，眼眸之中竟是精光：
“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我都曾有过，我也不去质疑。”
指着心魔，杜亮神情淡定，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我有一个度，我有一个自己的底线；而你是魔，你没有，你只会一味的索取。”
“我能控制自己，而你不能，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
杜亮眼眸如鹰，静静的望着心魔，好似将他整个躯体都是看穿一般。
“什么底线，一派胡言！”
好似被杜亮说道了心魔的痛楚，心魔一脸狰狞，牙齿都是因为激动而咬的咯吱作响。
心魔恼羞成怒，眼眸中尽是恶毒，嘴角微微上扬到一个诡异的弧度：“杀了你我不就可以代替你了么。”
说罢，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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