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询问
张宝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告别了大娘，我俩分别在医院里进行了走访，两三个小时后才重新在大厅碰头。
我掏出小本子，上面纪录着走访来的线索，这还是跟老马学的，蛮管用。
“我查了下，这家医院收费低的简直匪夷所思，拿老年人常犯的脑瘤、脑出血、痴呆等病例手术举例，费用通常不超过五千！就算是按照国有医院的报销比例来看，都只是稍高百分之十左右，但成功率却高出三十个百分点，这也就怪不得会有这么多病人了。”
大头搓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家医院的护士都是年轻漂亮，凹凸有致身材非常棒，那胸部，那屁股……啧啧。”
我气道：“你彪啊，让你去调查线索，谁让你去调查小护士了，你还想不想破案了。”
大头则还以不屑的眼神道：“别以为你在军队待上几年就牛B大发了，告诉你，在刑侦这块上，你还是个新人，跟前辈学着点。”
我拍了拍青筋直蹦的脑门，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好，你给我解释解释，调查小护士的屁股和胸部，跟破案有什么关系？”
大头打个响指道：“我发现，这家医院的护士都不超过二十，年轻貌美并且都是外地人，没有一个本地的！工资非常高，起码比你我要高出三倍，我这么说你该明白什么了吧？”
我恍然大悟道：“哦！医药费比国有医院便宜，只请外地护士而且工资高的离谱，这只有两个可能。要不这家医院的院长是大善人，悬壶救世不计较钱财。要不就是……！”
我和大头对视一眼，齐声道：“有鬼！”
“不管是那种可能，可以肯定的是，院长孙浩轩非常的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正因为有钱，他才不在乎对医院的投入，也不在乎做善事花掉的巨资。”
“善事？哼！”大头冷笑一声：“以我多年办案的经验来看，只要牵扯到案件中的，除了死者和被害人，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好人！”
我点点头：“看样子，是该会一会这位孙浩轩院长了。”
在职业低领套装，胸部鼓胀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漂亮女秘书引领下，我们来到医院最顶层的院长会客室。女秘书非常礼貌的请我们先坐下等一等，她好去通知院长，并且还给我们端上两杯纯正飘香的咖啡。
会客室的布置很有品位，装修不见得多么豪华奢侈，但墙上挂着苍劲有力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字画，桌椅板凳都是古香古色的老家具，办公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书架上是线装的古书籍。
除了手里的咖啡杯，其他都是传统的装饰，冷不丁一瞧根本不像是留过洋的知名医生，倒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就在这时，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出乎意料的竟然跑进来一只金毛狗。后面的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咯咯的欢快笑着。
“安吉拉，安吉拉，等等我！”
狗是纯种的金毛，半人多高毛发锃亮，很漂亮，伸着舌头贼招人喜欢，而且不怕生人，见到我俩停下来只是带着好奇友善的眼光打量。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只善解人意聪明的狗了，毕竟金毛的聪明程度那可是世人皆知。
紧接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大眼睛双眼皮，薄薄的小嘴唇，穿着小洋装红皮鞋，头上还扎着蝴蝶结，小巧玲珑让人一瞧就觉得喜欢。
小女孩不超过六岁，见到屋子里有两个外人，怯生生的停下脚步，用害羞中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们。
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谁见着都会露出笑脸的。大头堆起他招牌式的猥琐笑容，伸手打招呼：“嗨，小朋友。”
小女孩明显被他吓着了，一把抱住金毛的脖子，将身体隐藏在大狗的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的问道：“你们是谁呀？”
我鄙视瞪了大头一眼，示意他闭嘴不要吓着祖国未来的美丽花朵。然后走到大狗跟前，蹲下身微笑道：“不要怕，叔叔们是警察，不是坏人。”
“你们真的是警察叔叔吗？”小女孩好奇又带着兴奋神情的问我。
可爱小女孩崇拜的眼神，让我对警察这份行业，第一次产生由衷的自豪和热爱。
“当然了，警察叔叔是不会骗人的。我们来认识下交个朋友吧，我叫郝炎叔叔，那边的是大头叔叔，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萌萌。”小女孩非常有礼貌的回答，又拍了拍身边的大狗：“这是我的好朋友安吉拉。”
金毛大狗汪汪两声，像是在回应打招呼一般。我感到非常的惊讶，这狗太聪明了，忍不住伸手抚摸它光滑纯金色的毛发。大狗也乖顺用头摩擦我的手来回应。
“萌萌，你又不听话四处乱跑。”
门外传来低沉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略微责备但却充满着对小女孩的溺爱。
我站起身，打量着门外的男人。这是一个非常帅气有气质的人，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面目俊朗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文质彬彬非常有学者的风范，任何人见他第一眼都能产生最大的好感。
这个男人的帅气跟天缘和尚又不同，天缘和尚是佛光宝相平淡怡然，而他则是温尔儒雅让人尊敬的学者。说实话，两天之内见到两个帅到妖孽程度的同性，我的自尊心还是蛮受打击的。
“爸爸，爸爸，他们是警察叔叔，是好人！”小女孩李萌萌飞跑着扑进男子的怀抱，撒娇的搂着脖子，看得出两父女的感情非常好。
这也难怪，谁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儿，都会视如掌上明珠加倍疼爱的。
“好了好人，爸爸知道了。去，跟安吉拉回卧室玩吧，爸爸还要跟两位叔叔谈正经事呢。”这名男子不用问，自然就是医院的院长李浩轩了。他在女儿的小脸上宠爱亲了亲，放下孩子示意她回卧室。
小女孩李萌萌，别看年纪小，但真的很懂事很有礼貌，先转身对我们鞠躬，甜甜一笑说叔叔再见，这才又蹦又跳带着大狗离开。
无论是小女孩还是金毛大狗，都让我喜欢的不得了，连带着对这位院长的好感度也提升不少。
“两位就是郝警官和周警官吧，鄙人李浩轩。实在是抱歉，有些杂务需要处理来晚了，让二位久等真是失礼失礼。”院长李浩轩上前歉意又礼貌的与我们二人一一握手，然后分宾主落坐。
别看我跟大头平时拌嘴，但正式查案期间还是要以他为主，毕竟他入行的时间长经验比我丰富。所以我很自然掏出小本子，拿出录音机示意李浩轩是否介意，李浩轩则还以包容的笑容，伸手表示请便。
大头是负责主要询问，所以他咳嗽一声，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李院长，我们今天来的原因，想必你也该知道吧？”
李浩轩的笑容明显有些无奈，点点头：“是的，我很清楚，你们警队的人已经问询过好几次了。当然，我很理解你们的工作，愿意无条件的配合。”
“李先生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我们很感激你的配合。”大头直接问道：“关于死者遗体被换成怪异的尸体一事，你个人有什么陈述或者是疑点告诉我们吗？”
李浩轩摊开双松耸耸肩，很无辜的道：“我个人对这起悲剧，是表示谴责和愤慨，但我们医院的确非常冤枉。没错，老人是在我们医院离世的，可遗体运送搬运都是有家属亲自办的，我们院方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人员接触过老人的遗体。这点你们可以去询问家属，他们临走时还跟我握手道谢，感激我们院方这段时间尽心尽力的照顾呢。”
“你是看着老人的遗体被运送出医院，并且上了灵车吗？”大头接着问。
李浩轩回答：“我是看着他们抬出医院大门，但并没有跟出去，也就没有看到抬上灵车的情景。”
问到这里，我俩对视一眼，都不由感到有些失望。李浩轩不会在这个问题说谎话，因为太好揭穿了，没有必要。可要是跟院方毫无关系，甚至院方连遗体都没有碰过的话，又是谁调换了遗体呢？
“不知道能否问一下，老人是因为什么病去世的呢？”
李浩轩哦了一声，很自然的回答道：“是因为脑出血，送到我们这里时已经耽误最佳的治疗时间，虽然我们院方全力救治，还是因为器官衰竭导致脑死亡最终不治。对了，我们医院有全天候全方位的监控，还有老人完整的病例，这些我早就交给你们警察的同志了。”
完美，无懈可击的完美。从李浩轩的回答中，我们完全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一时间我和大头到陷入无话可问的尴尬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