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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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好歹是人家第一次约她出来吃饭，她却提着一塑料袋的瓶瓶罐罐来赴约，加之，可能是太匆忙，宁爸爸随手拿来装食物的塑料袋，大概之前是买菜用过的，还有一股大蒜等气味。
宁晓艾低埋着脸，一只手抠着塑料袋，一会才低声道：“我爸做的菜。”
“哦，可以看看吗”
“啊”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要求，宁晓艾有些接受不良的抬起头，一张绯红的脸正对上宋南含笑的眼。
“上次听你说，好像很好吃。”
上次宁晓艾愣愣的，歪着头想了半天。“手机。”某人好心的提醒她。
这下想起来了，就是她第一次遇见他时，她在宴会厅的露台外正和宁爸爸说要吃什么菜，结果让他给吓得手机掉落。
这人记性真好，宁晓艾只得低着头，在某人目光注视下，一一将塑料袋里的菜打开给他看。
可他看就看吧，还凑过来闻了闻，抬起眼，眼底眸光流转：“可以尝一尝吗”
难道可以说不行吗宁晓艾咬着唇点点头，也许是感到惊奇，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他，倒一时不觉害羞。
大概是觉得宁晓艾此时的表情太过有趣，他不禁莞尔，微微勾着嘴角，眯着眼，逗她道：“不舍得”
“没有，没有，你吃，你吃吧。”宁晓艾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面前这个男人现在的笑容太有杀伤力，她怀疑刚刚进门时见到的那个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宋南原本是逗她一下，打开食盒，色香扑鼻，倒真是诱人，尝了一口，竟是意外的好味道，难怪那天她打电话时，还会咽口水，满脸幸福的表情。看来还真是个幸福的丫头，从小有这样的家人宠着。
“很好吃。”试过一口之后，他就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是吧。”宁晓艾有些小小的骄傲，“我老爸做的菜，什么餐厅的山珍海味也比不上。”
宋南不语的笑了笑，宁晓艾又觉得自己好像太自夸了，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也问他：“你家爸妈做的一定也好吃吧，大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父母做的饭菜才是最香的。”
宋南正在给碗里舀汤，手中顿了顿，他的父母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从没见过父母下厨。随即淡淡的笑了一下，将舀好汤的碗递到宁晓艾面前，只看着她笑道：“这汤很入味，你爸可以当大厨了。”
宁晓艾倒没注意他对家人的避而不谈，听到他的赞美，喝了一口汤，幸福的眯着眼，抿了抿嘴：“这是我老爸用小火在砂锅里煨了一晚的，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隔老远就能闻到我家厨房飘出的香气你没吃过我老爸做的鱼，那才叫好吃呢，鲜嫩滑口”
宁晓艾不知不觉放松下来，一说到宁爸爸做的菜，就眉飞色舞的，笑眯眯的眼，小小的酒窝，说话的尾音绵绵的，听在人耳中软软的。
宋南大多数时候不说话，只含着笑，边吃边听她说，偶尔回应一两句，算是表示他有在听她说什么。看着她快乐得像只小鸟一般的叽叽喳喳，也不觉?嗦嘈杂，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波澜不惊的湖面似乎也随着她的一颦一笑，有什么在微微漾开。心情是愉悦的，很放松，好像很久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令他有这种愉悦而舒服的感觉了。
宁晓艾直到某人吃饱，看着面前空了的食盒，才忽然间有些明白“色令智昏”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了，某人明明是请她吃饭，结果，桌上点的菜没怎么动，她从家里千里迢迢带的菜，倒在他和她边说边吃中，竟不知不觉的给他吃了个干干净净。当然宁晓艾也吃了一点点，说到眉飞色舞的她，只来得及喝了一碗某人递过汤。所以，宁晓艾得出结论，某人绝对是为了掩饰被他一个人吃掉的事实，才会装模作样的给她盛了这一碗汤的。偏偏自己还在他迷人温柔的笑容下，春心荡漾，毫不知觉。
刚刚打开话匣子，不知不觉的和宋南说了这么多的话，宁晓艾对他其实已没有了之前的局促紧张，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瘪着嘴看他，语气幽怨：“这到底算是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啊”
宁晓艾说这话时，眉心微皱，一双眼睛瞧着像那黑葡萄似的，她并不知道，她的这副模样，看在别人眼中倒很有几分撒娇的味道，尤其是她那低低糯糯的尾音，身旁的人不禁一笑，伸过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动作极是自然，仿佛这个动作早就已经做过千百遍，轻松的笑着道：“这餐算你请我，下次我请你。”
宁晓艾同志又极不争气的脸颊涨红，低垂着头，感觉他大掌落在她后脑，温热的掌心，手指动作轻柔，宁晓艾却一动也不敢不动，只埋着头，屏气，极力压着心上的狂跳。
宋南看着眼前只差没将脸埋到胸口的宁晓艾，见不得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涨红的耳垂，小小一点，胭脂色，竟叫人心中欲念一动。
一俯身，吻上她的耳珠，柔柔软软的一小点，太好的感觉，又似乎不够，还想要更多。明显感到了她的颤抖，呼吸紊乱的低声道：“宋南别等下有人进来”
他是这家餐厅的常客，这间包间也绝大数时间都为他预留。由于工作的性质，与他一起吃饭谈事情也大多是一些明星名导等公众人物，所以很注重隐私性，餐厅当然熟悉他这一特殊要求，包间的侍者是经过特别安排的，上过菜后，除非是客人的要求，否则不会进来，只会侯在外面走廊。所以，这会当然不会有人进来，但他还是依言放开了那柔软的一小点，他从不勉强女人，凝视她的目光如水般温柔的漫上来，声音微沉：“今晚，去我那怎么样”
可她和他才认识多久好像前后才十几天吧是他身边女人太多，他已习惯了这种方式吗宁晓艾仰起脸看向他，大大的眼中带着茫然的惶恐：“宋南，你喜欢我吗”其实，她是想问你爱我吗可显然她问不出口，连自己也隐约明白那个答案不会是她想要的。
宋南看着她没有说话，还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子，他当然懂她这句话下面的那一层意思，一个吻，就想要他给她答案。
过了好一会，他才在她渐渐不安的目光中微笑了一下，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柔柔淡淡的语气像哄着小孩似的道：“喜欢，你呢不喜欢和我在一起”
这一句喜欢当然非宁晓艾所想的那种喜欢，并且某人还轻易的把问题抛给了她。喜欢他吗喜欢和他一起吗因此而愿意把自己给他吗他不勉强她，给她自己选择。
见宁晓艾半天没回答，又低下了头像在做着什么痛苦的决定，宋南不禁笑了笑，叫了她一声：“晓艾。”
这下，宁晓艾不得不抬起头来，四目相接，宋南静静的直视着她：“晓艾，和你在一起让我很放松，很愉快，我――”
结果，不等他说完，宁晓艾就蓦然的急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你，你不用说了”
他直视的目光太具有压迫感，真话往往又都太过残忍，她忽然害怕听到，顽固的抗拒着，“宋南，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你别多想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刚从c城过来，有些累了，想回去了。”宁晓艾故作轻松的笑笑，又假意的看了一下时间，边说边收拾着桌上的食盒，不敢去看宋南的脸色。
虽然某个小女人拒绝的意思很干脆，但稍稍结巴和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这一刻的心慌软弱。
宋南静静的看着她，面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什么情绪，只一瞬便点头道：“好，我送你。”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怎么说话，车厢里还是放着上一次那首歌曲，那晚她跟着哼唱，今晚却莫名的听着觉得伤感。
宁晓艾偷偷扭头看向宋南，车窗外，斑斓的灯火飞快掠过，投影在他刚毅的侧脸上，沉默凝神的他，愈加衬得英气逼人。这样的男人，家世优越，事业有成，又兼有英俊不凡的外表，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谁能不动心宁晓艾也不例外，可是她知道她要不起。传闻为他闹过自杀的韩国女星，还有影后孙露露，哪一个不是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论名气实力，论气质容貌，宁晓艾哪一样比得上连那样的女子都抓不住他的心，她宁晓艾凭什么就能留住他一夜情或是保持合则聚不合则散的情人关系她自问她做不到，在感情上女人总是贪心的，得一点宠爱就会想成为唯一，得到身更会想要得到心，得陇望蜀，人都一样。
他的一个吻就让她对他有了奢望，如果是身心都交付，结果会是什么飞蛾扑火，连尸骨都全无。那么，就这样吧，趁着还来得及回头，果断拒绝诱惑，宁晓艾默默安慰自己。
宋南记性极好，只送过宁晓艾一次，便记住了她的地址，送到她楼下，看着她明明眼神黯淡，却强装微笑的和他道别，夜幕中那个纤细的背影，让他生出一丝莫名的情绪，随即便又自嘲的笑了一下，发动车子，离去，未作任何停留。
回去的路上宋南开得极快，车窗降下，风声呼啸而过，一辆辆车被他甩在身后，连同那一抹剪影，白色的卫衣，牛仔裤，束起的马尾，棒球帽下年轻而干净的脸，还像个孩子一般，表情都写在脸上，这样的女孩竟会叫他有些蠢蠢欲动，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凡事都在他预料控制范围内，只有宁晓艾的出现似乎有些些意料之外。没料到每次和她在一起竟会少有的觉着愉快，也没料到自己会想要她，更没料到她居然会拒绝。
财富，权势，一手建立的娱乐王国，拥有了一切，今时今日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他对女人并无强烈的欲望，但也不排斥身体上的享受，其实能真正接近他的女人极少，必须知情识趣，懂分寸，拿捏好与他相处的度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到的，一旦过了界，他绝对没有情面可讲的。
是因为一个人太久了吗所以才会想要这个女人。很喜欢她的味道，那一刻身体涌上的欲望，清晰而强烈。可她居然会因为他的一个吻而问他那样的问题，若是换做别的女人，他一定会觉得矫情无趣，偏偏她那颤抖着的声音，让他心生不忍。
算了吧，他从来无需勉强女人，合则聚，不合则散。既然明白她想要什么，而自己又不能给她答案时，就这样吧，太认真，只会觉着负担。
夜晚，车窗外光影流动，远处一栋栋高楼里玻璃窗上透着星光点点，灯火阑珊，忽然觉得索然，像奔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上，万家灯火，他的终点在哪里
等红灯时，他拨通了老宅的电话，“周妈，奶奶睡了吗”
“还没有，刚刚，先生太太来了电话，说了好一会话，正念叨你呢”周妈在电话那端一一汇报情况。宋老夫人一子一女，女儿远嫁国外，儿子媳妇虽在国内，却几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老太太身边便只有宋南这个长孙在照料，虽然他工作很忙，经常在各地飞，但一直坚持隔一段时间就会回老宅住上几天，陪陪奶奶。
“告诉老夫人，我二十分钟后到家。”
时间掐得刚刚好，十九分钟，宋南迈入客厅，宋老夫人果然还没有回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
宋老太太已有八十高龄，早一段因为摔一跤住了院，人是清减一些，反倒愈显得精神了不少，鹤发童颜，看到已有月余没见着的长孙，眯着眼，脸上的皱纹里都溢出笑意来。
“南儿，快过来给奶奶看看有没有又瘦了”老夫人还一直习惯叫孙子的小名。
“您又瞎操心了吧，您孙子天天山珍海味，哪会瘦”宋南笑着坐到了宋老夫人身边，眼角余光撇到一旁茶几上的两张照片。
宋老夫人虽年事已高，人却异常清明，顺着他的目光一同瞥了一眼：“今天工人清理打扫书房，这两张照片从书柜掉出来，我就没让放回去了。”
照片上是两个十六七岁男女孩子。男孩清瘦高挑，五官轮廓俊朗，站身旁的女孩反倒显得有些平凡，算是文静清秀，白衬衣蓝裙子，微侧过脸望着男孩笑。
宋南只扫了一眼，眼底淡淡无波，他甚至已经想不起这两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段时间常常拿出来翻看，是夹在哪本书里还是相册里有许多年都不曾再看，倒快忘了。
宋南微笑看着奶奶，人老了有时会变得有些可爱，如此借口，他已知道老人想说什么，所以很有耐心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宋南脸上不甚在意的笑容，让宋老夫人松了一口气，老夫人其实是直来直去的性子，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唯独对这一段陈年旧事有所顾忌，现下便没了顾虑，拉着孙子的手：“南儿啊，奶奶这次住院想了许多，我已经是黄土埋到脖子这的人了，这次差点去见阎王了，下次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去就去了，奶奶活了一把年纪，风雨过，享受过，按说也是可以去见阎王的人了，奶奶并不怕死，但奶奶还没见着我宋家的长孙结婚生子，怎么也不甘心啊”
宋南一直未出声，慢慢的听老人说完了，才轻揽着她的肩朗声笑道：“什么死不死的，算命先生说过我奶奶长命百岁，等过两年我还要带着您一起去环游世界的。”
宋南避而不谈结婚的问题，老夫人也不是那么好哄的，瞪了他一眼：“你少哄我，你真有心，就赶紧给我结婚，生个曾孙，你们一家三口去环游世界才真是让我长命百岁。”
宋南无奈莞尔，却并不接话，只极有耐心的继续听老人念叨。
宋老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要说动他有多难，敛了神色，睇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你不结婚，是为了沈蔷”
宋南沉默了一会，“不全是。”简单的回答，虽然不喜提起，还是简单明了的回答了奶奶。
“你们这算怎么回事她这么多年呆在国外，也从不提回来，你在这边和女明星闹绯闻，几个月去看她一次我虽不太赞成你们在一起，但谁叫我们欠人家的呢你们真要在一起我也不反对，只是――”说到这，老人一顿，看着宋南眉心凝重，“只是南儿啊，已经过了快十年了，什么都变了，人心是最容易变的”老人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言。
老人一点也不糊涂，看得很清楚，是的，他对沈蔷的感情早已不可能还是青春年少时懵懂青涩的爱恋了，十年，她和他都有各自的生活，时光磨平了伤痕，也磨淡了情感，只是十年前的承诺，他没有忘，“我等她十年，十年里，沈蔷哪一天愿意了，我就哪一天娶她。”十年前他含着泪掷地有声的说出的承诺，没有忘记过
宁晓艾和丁丽合租的是一栋老式楼房，没有电梯，她们住在顶楼六楼。宁晓艾上到二楼，没有再往上走，而是站在楼梯间的窗前向下看，看着他的车掉头，黑夜中车灯极亮，未作任何停留的疾驰而去，雪亮灯光划破夜空，转瞬没入夜色之中，不见踪迹，留下一地空寂
黑暗的楼梯间里，清凉的月光照着那一抹呆立了许久的身影，好半天宁晓艾才转过身，楼梯间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声应声而亮，随之，明亮灯光清晰的照见一张湿漉漉的脸。上面传来了有人下楼的脚步声，宁晓艾三两下胡乱的擦去脸上水渍，埋着头飞快的向楼上跑去，惊得与她擦肩而过的邻居都诧异回头。
“咦，那不是住在六楼的晓艾吗”
“好像是，这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
宁晓艾平时见着邻居，还没打招呼就先挂上了笑脸，笑眯眯的模样，给人的印象特别好，今天这样子很是叫人意外。
上到六楼，打开门，室内一片黑暗，看来丁丽又和男朋友约会去了。宁晓艾灯也懒得开，直接摸回房间，倒头躺上床。
觉着眼睛有些酸胀，索性闭上，又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居然哭了宁晓艾，明明是你自己拒绝的他，为什么人家如无其事的走了，你倒哭上鼻子了她不是爱哭的性子，平时也极少掉眼泪。从小家人宠爱，顺顺利利的长大，顺顺利利的考上大学，又进了心仪的电视台工作，真可谓一路走得顺风顺水，她又性子随和，不钻牛角尖，所以极少有能让她哭的事。
在宁晓艾的记忆里上一次掉眼泪还是大学里和许磊分手的时候，那一次可以说是宁晓艾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到挫折，哭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一双肿得桃子似的眼睛去上课，一下，所有的人便都知道她失恋了，都以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她。那次之后，宁晓艾曾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这样为男人掉眼泪，何苦让别人看戏，平白成为人家的笑料。
可今天的她还是哭了，心里好像有很多委屈，明明是她拒绝了他，但又有些莫名的怨他，各种道不明的情绪纠缠于心间，宁晓艾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之后很多天，再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也没有再联络过她，宁晓艾的手机里只有宋南那天约她时打来的号码，她甚至不肯定这是他号码，宁晓艾坐在那翻弄着手机，犹豫了好半天，终于一下狠心从通讯录中删除了那个号码。
“晓艾，干什么呢还在玩手机，开会去了。”身后有人拍了一下宁晓艾的肩，清亮的嗓音。
宁晓艾一听声音已经知道是谁，关了手机，站起来，转身，笑着挽上来人的手臂：“赵姐，走吧。”
赵玉，她们台新闻栏目的第一女主播，宁晓艾性格好，平时在台里人缘不错，挺让赵玉喜欢的。两人挽着胳膊向会议室走去，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宁晓艾却没想到会在这遇上一个人。
早在两天前，赵玉向宁晓艾透露，台里准备安排她去主持一档新上档的深度访谈类节目，她原本就同时负责午间新闻和晚间新闻的播音，因为新节目无法兼顾，将会退出午间新闻的播报，而接替她的主持人还未定下了。赵玉很看好宁晓艾，夸她这次助学活动的报导做得很成功，主持有灵气，也有自己的风格，各方面的反响都不错，如无意外将很有可能会是由她来接任午间新闻的播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