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太医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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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把叶载墨扯出来已经成了陆遥的习惯了，反正太子殿下整日想的事情太多，这些细节基本不会去在意。
可陆遥说完，那老态龙钟的医正大人却不依不饶起来：“如此说来，老夫倒想要问问，该如何去熟悉人体。”
陆遥脱口而出：“自然是多多解剖尸体，同时多给不同的人治疗，详细记录整理自然能增进了解。”
话刚出口，陆遥就后悔了。
扮猪吃老虎闷声发大财啊！自己怎么就浪起来了。
很明显医正老头是要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这还送话头给人家来抓。
哎。。。
悲催哦。。。
陆遥叹了口气，如今讲究的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自己说出解剖死者尸体的话，受到一番狂风骤雨地批判几乎是必然的。
可他小心翼翼地指摘看了看几位阁老，都是老神在在并没有他的意思。
但那医正老头却来了劲头：“陆千户所说，岂不是要亵渎遗体正所谓医者仁心，如此做又如何对得住先人的教诲。
行医者先有德也，有德方能术正，才能将病邪驱除，还患者安宁。
若是心术不正，哪怕偶有小得，终究是在歧途越陷越深。”
陆遥皱了皱眉头，你这老头还来劲了，不过小爷我跟你计较倒是浪费了小爷我的时间。
他也不理睬医正的话，岔开话题道：“陛下，如今白马卫练兵之事如火如荼，臣受太子殿下和安阳郡主的委托，仰仗同僚们的信赖，倒是对练兵颇有些心得。。。”
见陆遥不理自己，医正老头也没了之前那幅仙风道骨的风范，不依不饶道：“其实经过前段时间的诊治，太医院上下查阅了众多古籍，已经寻得合适的方法治疗平南侯，就算平南侯没有进行手术，相信也能在太医院的救护下平安康复。”
周皇并没有发表意见，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陆遥，就那嘴角露出的一抹笑意，分明是在看笑话。
陆遥嘴角抽了抽，见几位内阁大佬似乎也存了看热闹的心思，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医院医术拔群，为大周医道之巅峰，高山仰止，小子陆遥实在佩服。
不过陆某与安阳郡主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早已定下终生，而两方家长皆已默认此事。
平南侯之事，算来其实不过是某家的家事，如今万幸平南侯康复，陆某和安阳郡主已别无所求。
太医院的鼎力相助，陆某和安阳郡主都不胜感激，此次平南侯未能以太医院的医治而康复实在遗憾。
希望将来受到同样外伤的人能够得到太医院的医治，想来定是苍生之福。”
本以为冷冰冰地表明态度，想的是这瓜皮老头能识趣一些别来烦人。
没想到这医正咄咄逼人道：“医术的精进需要不断的刻苦钻研，非一朝一夕灵光一现之事。
老夫倒是以为，不必等到今后，不如现在就挑选病患由太医院和陆千户、太子殿下分别诊治，以此来切磋医术。
通过切磋来明辨医理，也能以正视听，让人们知晓医道并非如此简单，免得走入歧途反让苍生受害。”
“额。。。”陆遥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喜欢惹事，可这糟老头子就像狗皮膏药，黏黏糊糊的。
他想了想说道：“医正大人，此事恐怕不容易吧，毕竟要切磋就要有公平的条件。
就比如要诊治同一种疾病，是该治疗同一名患者，还是不同的患者。
若是同一名患者，使用了两种不同的治疗方式最后痊愈，又怎么能判定是哪一种方式起了效果
若是不同的患者，哪怕症状相似，又如何能确定，两人就是同样的疾病，甚至可能其中一人还有隐疾也说不定呢
陆某看来，这样的切磋实在做不得准，就不要了吧。”
听陆遥这么一说，周皇和几位阁臣都觉得有道理，宇文博站出来说到：“陆千户说的不无道理，就算真的要切磋医术，看来还得细细拟定章程，免得结果有失偏颇。”
就连对陆遥态度并没有那么好的礼部尚书司马南都说到：“况且如陆千户所说，此次太子殿下施展手术治疗的也是平南侯的外伤，至于能否治疗别的疾病伤痛并不可知。
不过是近日平南侯康复的消息传开后，有人添油加醋把过程描述得夸张了些。
还希望王医正莫要意气用事，不然落个跟小辈置气的名头着实不美。”
连周皇都打算劝两句了，医正老头却还不罢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后说到：“那就直接挑选几名太医院已经诊治过但未康复的病患，若是太子殿下和陆千户能够诊治康复，老夫便认可这医术！”
周皇看了看陆遥，其实他也很好奇。
因为平南侯的伤势朝廷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莫说是他在心里给平南侯起谥号，就是朝中大臣，怕也有许多在准备丧事时候的份子钱了吧。
所以把平南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着实是让人震惊，从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好一干大臣，立马就联想到这样神奇的医术能不能治疗别的疾病。
这些享受到封建社会好处的人物，哪个不想多活两年，就算是能够长寿，一辈子也说不准惹到个疑难杂症。
若是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存在，对大家都是大大地利好啊！
而什么太子殿下灵光一现，大家是不太相信的，毕竟神乎其技的医术决不可能如无根之萍一般出现。
但只要能治病救人的就是好医术，他们对这医术怎么来的兴趣并不大，主要是想通过切磋，看看这医术到底能不能推而广之。
不然以这医正老头的身份，周皇和几位内阁大佬想要拦着他对陆遥发难根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周皇的眼神透过来，陆遥便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
只得道：“那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陆某有两个条件。”
周皇不等医正老头说话，大手一挥：“但说无妨。”
陆遥说到：“启禀陛下，臣以为，第一，此次不是意气之争所以不论胜负。
第二，大家的精力毕竟有限，臣以为事不过三，此次就从太医院的病患中挑选三位即可。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请医正大人莫要再对此事多言。
再则太子殿下和臣也不敢保证诊治过程中有没有病人过世，还请到时候陛下宽恕太子殿下和臣的过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