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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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想他因为治疗失败而丧失了信心。哪种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想看到张三能脚踏实地的成长。
“癌症治疗谈何容易啊。”杨老叹了口气，“对我们来说，最难的是治疗没有复制性，永远只能是个例。”
他呼出一口气，语气放缓，“你问问你师叔，他一生中治疗成功过几个癌症患者。”
张三扭头向胡老看去。胡老伸出一个手掌，轻轻晃动，“5个，四个中早期，一个晚期。”
他不无遗憾的告诉张三，“死在我手上的十倍不止。”
看着张三一脸吃惊状，胡老继续开口，“你师傅说的没错，是真没有复制性，同样病症，同样方剂方法，一死一活。这只能说是缘分不到吧。”
“嘿。。。”杨老冷笑，“救活一个人就是名医，能救活两个就是神医。可谁能知道神医救不活的人又有多少。”
杨老突然感到意兴索然，叹口气后，一句话不说就走出实验室。
胡老也喊了胡教授送他回去，一时之间屋里只留下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胡唐月看看药膏，再看看张三，说了一句，“歇了吧。”也走了出去。
历落雪向张三轻轻颔首，做出一个加油手势鼓励张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随后追着胡唐月而去。
张三目光扫视一圈后，哀叹一声开始收拾屋里残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他可是从没有想过一个药膏就能治愈癌症，他觉得这是杨老故意的想当然了。
既高估了他张三的能力，也高估了药膏的功效。他只想通过药膏由外而内在患者身上起到止疼作用，仅此而已。
可无论如何，这第一天的实验还是失败了。
第二天张三自觉身体已经全无异状，昨天偶尔还出现的嗓子干涩症状也踪迹全无。
一路琢磨药材组合搭配，人就到了帝经堂。
于巧巧还不知道他病了，奇怪问他这两天在忙什么，班也不上了。
他随口应付了两句，就到了诊室。
坐在桌前，不由自主又陷入了沉思。直到有患者敲门，他才醒过神来，开始一天的忙碌。
这期间他接到姜杰电话。
姜杰在电话里告诉张三，杜老板已经邀请他加入公司，负责首都周边的业务。
他知道这是杜老板要看他的试用期表现，他对此有十足信心。
他这次来电既是想向张三表达谢意，也是要告诉张三，他的未来岳父庄世己已经可以撒开手杖独立行走一段时间了。
虽然坚持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可以预见，离彻底摆脱手杖的日子不远了。
张三也为姜杰高兴。这一家人现在的生活已经与之前完全两样，再不复凄苦艰难的日子。
这一切改变都是与他有关，说不自豪那是自欺欺人。他由衷希望，所有他帮助过的人都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样也不枉自己的倾力付出了。
挂了电话后，张三瞬间觉得自己头脑变得灵动。一直苦思的几个问题也是豁然开朗，马上有了思路。
强忍着心里的冲动直到下班，他去药房取了一些药材后不做拖延直接去了中医药大学的实验室。
进了房间，他按照脑中重新组配的药方分出药材。再按昨天胡老的指点的步骤把药材打粉、过筛。
之后点火、倒油、炸枯药材、制作药油。再按照程序冷却后，文火加热之后加入细料。
等他忙完，胡唐月和历落雪也到了。看到他重新制作了药膏，急忙过来查看。
可除了和昨天的药膏在颜色上有所不同之外，再没有任何差异。胡唐月还取了一点药膏出来放在鼻端细闻，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区别。
这时胡老父子和杨老也先后到来。少校军官在杨老进门之前先在屋里转了一圈才出去请杨老进门。
对此胡老很是不满，他告诉杨老，“屋里就这么几个人，没必要每次都把我们像贼一样的防着吧。”
杨老知道他是在羡慕自己，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用手指挑了一些张三新制作的药膏，放在眼前细看。
看完之后用手指搓了搓，又放进嘴里尝了尝，随后示意胡老也来看看。
胡老同样动作看了看后，却没有放到口中品尝。他好奇问张三，“新的方子”
张三点点头，“昨天老师说了之后，我琢磨了一下，今天就又加了几味药材。您看要不要找个人试试药效”
“没有必要。”杨老直接否决，“药味不对，太凉。”
他告诉张三，“清热解毒的药材配比不对才会出现这样情况，我们是外用，而不是内服。”
“好的药膏应该是清亮如镜，气味芬芳而不刺鼻，敷后有温润之感，你看看你做到了几点。”胡老也指出药膏的不足。
“还有。”杨老继续出声指出问题，“药的量肯定也不够，渗透力明显不够。你想达到效果，强渗透，和药性威猛是必须前提。”
“虽然你计划利用推拿手法来加强渗透。但是如果药力能够自然渗透的再深入一些，推拿更会事半功倍，也更容易见到效果。”
胡老开口为他解释，“药借热力，热助药力，才会相得益彰。”
张三被两位老爷子打击的不轻，但也有心理准备。杨老早就提示过他，需要千锤百炼才有可能成为经方。
但这些实验用的药都是他花钱买来的，他真的是有些心疼。
杨老又跟他索要药方想要查看。张三急忙默写出来交给杨老，只希望他能马上找出问题所在好及时修改。
胡老也凑到跟前仔细查看，不时还和杨老商量几句。可没过多久，两个人又因为一味药材开始争吵。
唇枪舌剑后，又拉张三一起讨论。张三加入后，开始也是和稀泥，他谁也不想招惹。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又成了众矢之地。被两个老爷子集火不说，还不敢发出一句辩解的声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深夜，最后是谁也没说服谁。张三也被两个老人教育的头晕眼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