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加州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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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最让人安心的不是吗
安仁躺在地面上看着天花板,男人手中拿着依旧散发臭气的枪,指着他说道:“你想要听一首歌吗我这里刚好有一首,很好听的歌。”男人的情况其实也不是很好,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身体往前走着。
安仁头抬起两下,最终无力倒下,他移过头来,看向生死不明的清雅和周礼,两人完全没有动作,生死不知。而想要翻一个身,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希望。
力气被完全用完了……而男人则是触碰到圆球,一边将其控制面板拿出来,一边说道:“一个剧情而已,没有想到你们那么容易就信了,我认得你,在法国我们见过面。其实我不想要杀你的,因为我认为,我们是同类。”他将一片黑胶唱片放入唱片机中,然后将音响插入其中,打开,顶针放入。
黑胶唱片的爆豆的声音。这个唱片已经许久没有清理过了,一点瑕疵被听出来,是灰尘,而且男人听到也是十分的不喜欢,便无奈的说道:“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我可以换一张,你喜欢吗”
男人看着安仁,笑容更甚,然后唱片机终于出了声音,是加州旅馆,一首十分经典的歌曲。
血液在腹下流走,他用一只手按压住,口中想要说话却吐出鲜血出来。异常的疼痛,异常的恐惧。他本能的想要将心跳放缓,将思绪重新收拾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歌曲响起。男人找到了一把椅子坐下里,翘着二郎腿,在这里欣赏着歌曲的美妙之处,并看着三人,迸发出灿烂的笑容。
onadarkdeserthighway
行驶在昏黑的荒漠公路上
coolwindinmyhair
凉风吹过我的头发
warmsmellofcolitas
温馨的香
risingupthroughtheair
弥漫在空气中
upaheadinthedistance
抬头遥望远方
isawashimmeringlight
我看到微弱的灯光
myheadgrewheavyandmysightgrewdim
我的头越来越沉,视线也变得模糊
ihadtostopforthenight
我不得不停下来过夜
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
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iheardthemissionbell
我听到远处教堂的钟声
iwasthinkingtomyself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couldbeheavenorthiscouldbe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thenshelitupacandle
然后她点燃了蜡烛
andsheshowedmetheway
给我引路
therewerevoicesdownincorridor
沿着走廊传来阵阵说话声
ithoughtiheardthemsay:
我想我听到他们在说
weletothehotelcalifornia
欢迎来到加州旅馆
suchalovelyplace
如此美丽的地方
suchalovelyface
多么可爱的的面容
theresplentyofroomatthehotelcalifornia
加州旅馆有充足的房间
anytimeofyear
一年的任何时候,
一年的任何时候,
youcanfindithere
你都能在这找到房间
hermindistiffany-twisted
她的心为珠宝所扭曲
shegotthemercedesbenz
她拥有豪华奔驰车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
她有许多漂亮的小伙子
shecallsfriends
她称之为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
他们在庭院里翩翩起舞
sweetsummersweat
夏日的香汗淋漓
somedancetoremember
有些舞是为了回忆
somedancetoforget
而有些舞是为了忘却
solcalledupthecaptain:
于是我叫来领班
pleasebringmemywinehesaid:
请给我来些酒
wehaventhadthatspiritheresince
他说我们这不供应烈酒
1969
从1969年起
andstillthosevoicesarecalingfromfaraway
远处仍然传来他们的话语
wakeyouupinthemiddleofthenight
在半夜把你吵醒
justtohearthemsay
只听到他们在说
无能为力的状态,这就是绝望吗歌曲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所谓的任何的可以回忆的想象。看向在男人手上的康斯坦丁,自己会死吗还是会像以往的以往,我只是睡着了,在某个时刻,在合适的时候我又会苏醒过来。而清雅,周礼两人将会在坟墓里面永眠,到时候的自己还有机会在他们的坟墓前哭泣吗
我会被剁成肉泥吧,只要是肉泥,我就不会复生。大概吧。
思维越加的模糊,死亡的感觉尤为的令人感到不解。好似是所有的人类的负面情绪放大在表层,即便是你再坦然面堆,人的意志哪怕再如何的强大。
这是本源上的死亡,没有任何的机会,百分之百的回不到过去。
视野模糊,最后将眼睛从男人的身上移出去,转头看向了清雅和周礼,他们的头颅也转过来,看着安仁,但其中已经没有了神采,之上又好像有些泪痕。
哭泣吗他也想要哭泣,但还是忍住了。想要在死亡之前怒视男人,可是头颅发麻,全身都已经不受控制。冰冷,绝对的冰冷在身体上蔓延,从脚底板开始,然后往上在脑袋里面的天灵盖。
眼睛无意识的眨着,他的喉咙中还在进行呼吸,而心脏也在泵着鲜血,地面上全是血液。血液连接着血液,流到男人的面前,沾到他穿的很破旧的运动鞋。
男人已经将自己的背包给收拾好了,他将一个便当从中拿出来,看到这里完好无损的面,便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一份色香味俱全地饭菜。就是有些冷了。
但是男人吃的相当有滋味。西兰花首先挑出来放入喉咙中,冷冰冰地口感其实还不错,而将米饭搞得松散了,专门讲下面还锁住水分地米饭放入口中,敏感地舌头会感受到一点温热,即便是稍纵即逝的温热。然后是香肠小章鱼,上面点了两个芝麻被专门挑出来。五只香肠小章鱼吃入胃中,剩余十颗芝麻聚集在一起嚼碎了吞下口,送上一大口饭。
至此,一半的米饭已经吞入肚子里面,然后是一个肉类,是鱼肉,用橄榄油浸泡过的熏鱼,没有鱼头,鱼内脏也被仔细挑出来,将其一口送入添上几口饭菜。
最后将其麻利解决掉,粗鲁的用袖口擦了擦嘴巴,最后满意的摸了摸肚子,看向了一动不动的三具尸体。
走过去,摸向三人的脉搏,可以确认他们已经完全死亡,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从包中找出了一张白纸——一张揉了又揉的白纸。将其放在了安仁的脑袋中,念念有词的在说些什么。
最后再将白纸给收回来。而收回来的白纸看起来被揉起来更甚。随时都有破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