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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鸿道:“大小姐。蔡家拥有下半部祖公宝图的事情。你能否暂且不要告诉家主。否则此事很可能将蔡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王青璇皱眉。叶惊鸿此话已经严重背离王家的利益。不过叶惊鸿救过自己的命。如果不答应。显得很不近人情。和叶惊鸿生了嫌隙。那不是自己所愿。
“蔡路养根本看不起你丝毫。你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蔡芊芊？”王青璇忽然问道。
叶惊鸿道:“是。蔡芊芊是个好姑娘。我不希望牵连到她。”
王青璇心底闪过一丝不快。这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似乎是叶惊鸿只能一心一意维护担心自己这个王家大小姐。而不是还替蔡家大小姐担忧。
王青璇道:“叶惊鸿。你不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和蔡芊芊……”
“大小姐。”叶惊鸿打断王青璇的话说道:“大小姐。蔡芊芊……蔡芊芊当年也对我有恩。再有蔡芊芊天真烂漫。和蔡路养不同。不应该受到此事牵连。”
“而且。大小姐。你也只说对了一半。”叶惊鸿道。
“一半？呵呵。想不到蔡芊芊这个蔡家大小姐在你心中竟然有一半的分量。不知道。我这个王家大小姐在你心中有多大分量？好。你说说看。另一半的原因。我会考虑是否答应你。”
王青璇随意说道。不知怎的。略微有些嫉妒叶惊鸿对蔡芊芊的爱护。只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微不可查。王青璇也没有发觉。
叶惊鸿道:“大小姐说笑了。我对芊芊只有爱护之情。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而大小姐你。你是我的朋友。恩人。伯乐。我对你是崇敬感恩之情。一般无二。不可比较。”
王青璇听到叶惊鸿这句话。才抿嘴一笑。那笑容如百花初绽。芬芳动人。王青璇心里的那意思嫉妒与微不可查的醋意也烟消云散。叶惊鸿的回答。不知怎的让她很满意。
“那好。我姑且相信你。你这小子总想郡主士族女……”说到这看到叶惊鸿眉头微皱。知道叶惊鸿不愿意提到此事。也就打住不在调戏他。
“好。你给我说说另一半的原因。如果有理。我答应替你隐瞒我父亲。”王青璇说道。
叶惊鸿道:“大小姐你是知道的。如今大梁顶尖的四阀陈王朱蔡。可以说现在是互相钳制的状态。如此避免一家独大。大梁才得意内部不至于动荡。”
“如今。陈氏蔡氏因为陈霸先和萧摩诃。故而最强。在朝堂和军队都有不小势力。而朱氏在朝堂上势力最强。我王氏最弱。”
“如果此时蔡氏私藏祖公宝图下半部的事情东窗事发。其它三阀肯定落井下石。到时候蔡家墙倒众人推。一定会被抄家灭族。到时候出现权利真空地带。如果被陈氏朱氏瓜分。这显然壮大了别人。削弱了自己。与王家不利。”
“我估计。到时候陈阀会是大梁最强门阀。陈霸先将军与家主又同为军方大将。又多有龃龉。恐怕到时候陈阀和朱阀会联合对付王氏。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小姐不可不仔细思量。”
叶惊鸿说完。不再言语。让王青璇独立思考。
王青璇秀眉微蹙。思索良久。认为叶惊鸿分析的有理。不禁暗自佩服叶惊鸿的智慧。此人有勇有谋。王家得此子。真是大幸。
将来王家能否再大梁屹立数十年。全靠叶惊鸿了。难怪父亲母亲都要想方设法塞给他一个王家远房庶女给他。留住此等人才。自己还是小看了叶惊鸿不少。
王青璇仔细看了看叶惊鸿的神情。似乎和蔡芊芊真的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王青璇道:“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多谢大小姐。”叶惊鸿赶紧抱拳感谢。
“感谢的话你说得太早了。你先听我说完。我瞒着我爹。这往小里说是不孝欺瞒我爹他老人家。往大里说。这件事我爹没能上禀给陛下。这可是欺君之罪不忠。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却没有丝毫回报。这不公平。”
王青璇丝丝入扣。如此摆明分析。叶惊鸿也不知王青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青璇见叶惊鸿疑惑说道:“叶惊鸿。这件事。我答应替你隐瞒。你要如何报答我？”
叶惊鸿道:“大小姐请说。我必当照办。”
王青璇道:“我也不需要你如何。这样。将来如果有一天。我爹要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你必须帮我。”
叶惊鸿剑眉一掀疑惑道。王僧辨视王青璇为左膀右臂掌上明珠怎么会逼自己女儿做不喜欢的事情？不过并没有多问。叶惊鸿答应。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必须答应。必须帮我。可不许食言。”王青璇美眸泛出道道彩光。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
叶惊鸿道:“一言为定。”
“唔呜~”“唔呜~”“唔呜~”就在此时王青璇叶惊鸿二人纷纷听到奇怪的声音。小心翼翼偏头看去。
发现蔡芊芊，萧方等萧方智两兄弟被火天神教的人反绑塞着布条。进入其中一个山门洞口。
叶惊鸿一眼就认出了蔡芊芊。真想立马就出手救人。索性被王青璇伸手拦住。
“不要冲动。现在动手。无异于送死。从长计议。晚上动手。”
叶惊鸿点了点头。
……
大江之畔水岸码头。高湛长身玉立。江风呼啸。长衫飘飘。鬓发微扬。
“王爷。家父修书而来，家中定有要事。匆匆辞别。还望恕罪。”高湛躬身说道。
“无妨。”萧绎道:“我有书信一封与你父。”
“湛哥哥。我有话对你说。”萧含贞满眼柔情。一万个舍不得。舍不得高湛就此离开。眼中隐隐噙着泪水。
萧绎无奈一笑，只好避开二人话别。
“唤云。”
“湛哥哥。我……我会安安心心等你……等你来娶我。”萧含贞一双含情目，水汽氤氲看着高湛。
“好。等我。最多三年。我就来南梁提亲。好了。我该走了。你要保重。”
高湛将萧含贞揽入怀。萧含贞靠在高湛肩头泪水滑落脸颊。拉出湿润痕迹。在萧含贞光洁尖尖的下巴上摇摇欲坠！最终一滴泪滴落。砸在脚下木板上碎万千！
“好了。乖乖等我。我要走了。”高湛拍了拍萧含贞后背轻声安慰。转身一步步走上江边一艘全副武装的舰船。上面挂着东魏国旗帜在江风之中烈烈作响。全副武装的东魏国士兵站立船舷。
舰船启航。顺江走水路海路回东魏国。萧含贞痴痴望着。如同一尊小小望夫石。高湛站在船舷看着萧含贞不舍的眼神挥手大声道:“唤云！回去吧！等我回来！”
萧含贞再也止不住。颗颗泪水如珍珠般涌出眼眶。
“唤云。走吧。江上风大。”萧绎走了过了。
“父王。我还想再看看他。”萧含贞就这么痴痴的凝望着那一艘战舰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视线。再也看不见的黑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