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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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已晚。
张大海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四合院。
三大爷家正在吃饭，从门外都能听到三大爷给孩子们分饭菜的声音。
张大海没有在意，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中院时，还听到秦淮茹家几个孩子哭闹的声音。
回到家中，母亲正坐在火炉旁织毛衣，旁边长凳上摆放着饭菜，菜上面用碗盖着保温。
一看儿子回来了，王兰芝平静的说道:
“小海，回来啦！饿了吧过来吃饭了。”
“好的，妈。”
母子两人也没把饭菜搬桌子上，就将就着围起火炉吃起饭来。
还是老三样:二合面馒头、辣炒白菜和一个白水煮青菜。
这个冬天多数时候都这么吃，就这也已经很好了。
前几年饥荒的时候，红薯棒子面都只能吃个半饱，这还是城里人的待遇。
有些农村更是凄惨，野菜都没得吃，草根、树皮都吃干净了，成片成片的饿死人。
还有的人忍不住吃观音土充饥，最后因为不消化肚胀而死。
实在不愿回忆那些凄苦的日子 。
……
“小海啊，今天工作怎么样啊你们保洁处的工友没为难你吧”
张大海一脸诧异的抬起头看着母亲，回答道:
“妈，你都知道了，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小海，你能给我详细说说，你是怎么犯这么大的错误的吗之前你不是说已经学的很好了吗”
张大海当即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来，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当时自己就是按师傅教的正常操作的，机器却突然就坏了。
当场就给原身吓傻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没等辩解，厂里的维修师傅就下了定论，是操作失误才导致的机器报废。
完全隐瞒了内外瞬间毁坏的事实。
可能他也能力有限，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机器报废的吧！
厂里的领导竟然就完全相信了这种结论，没给原身自辩的机会。
原主就这样成了犯下大错的人。
厂里通报批评后，受不了工友们嘲弄的眼神，一时气愤就跑回了家。
……
张大海把昨天轧钢厂发生的事和原主心中的委屈都一一说给了母亲听。
王兰芝一听就心疼坏了，安慰道:
“小海，妈妈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受委屈了。可是你那工作还是不能放弃。”
“你呢在轧钢厂先干着，等过两天我抽出时间了带你找找你李叔。他在工业部门上班，正好能管着你们这个厂，到时候看看这个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好吧妈，我听你的。”
张大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干脆先答应了下来，不让母亲担心。
“对了妈，我有个事情忘记跟你说了。我昨天不是喝醉了嘛！今天早上就起晚了。等我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厂大门都关了。我好说歹说门卫就是不给我开门，还推脱说要领导发话。您说我不进去怎么找得到领导啊然后那老头自己又不去找领导。就这样我就没进得去。然后今天就没上班。事情就是这样。”
张大海一口气说了半天，装模做样的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王兰芝也不了解轧钢厂的规章制度，也就没发表意见。但还是听出了儿子话里有不妥的地方，心里也是暗自感叹:儿子还是太年轻，不懂人情世故。
顿时，一颗老母亲的心蠢蠢欲动，提点起儿子来:
“人家门卫跟你提领导，就是要让你开口请求他帮忙呢！
你都没开口求他，非亲非故的，人家怎么会上杆子地去帮你”
“你以后还是要主动一点，有什么不知道的就问，有必要求别人时也要学会开口，开口没效果了就送点礼物，比如给别人发根烟、塞个糖啊，那一些小事情别人也不好意思拒绝，顺手就给你办了。”
“像你今天这个事儿，只要你开口了别人也就顺手就给你办了，也不至于进不去。”
张大海听了这些教诲，装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道:
“事情还能这么办吗大家不都是为了人民服务才工作的嘛！怎么能这样呢”
随即又故作委屈的道:
“我哪里想得到他竟然是这么个意思，他又不跟我明说。”
张大海暗道：对不起，妈妈，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只是怕你发现儿子变化太大，心里担心而已。
王兰芝看着儿子稚气未脱的脸，青色的胡子刚冒芽的样子，再一次感叹儿子太单纯，不懂人心的复杂。
没在这个事情上纠缠，王兰芝主动岔开话题道:
“你今天既然没上班，那怎么到现在这么晚了才回来”
张大海老实说道:“我当时看天色还早，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做，再加上心情不好， 就去海边逛了逛，散散心。”
王兰芝听到儿子的说词，也没在这个事上纠缠，专心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张大海抢着洗了碗。
然后又自己洗漱完后上床睡觉了 。
毕竟今天走的路可不少，都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
金鸡报晓，太阳公公准时出现在了地平线上，叫醒了沉睡一夜的大地。
张大海起床时，母亲还在做饭。洗漱过后，和母亲在一起吃了早饭。
早饭还是老花样，红薯洗干净和昨晚剩的二合面馒头在一起蒸熟，就着点咸菜就对付了一顿。
吃完后一起出了门，到中院的时候恰好遇到何雨柱提着饭盒出门来，张大海连忙打招呼:“柱哥，早啊！今天这么早就去上班啊”
轧钢厂食堂早餐平时都是头一天就安排好的。
一些帮厨就可以忙得过来，而何雨柱只负责中午的大锅菜和领导搞招待用的小灶， 所以平时都是10点左右才出发去轧钢厂食堂上班。
何雨柱看着这小老弟，想起他前天晚上半斤酒就喝醉趴在桌子上的样子，给他在心里打上了“又菜又爱喝”的标签。
又看到王兰芝站在后面看着，连忙打了声招呼:“张婶，您早啊！ ”
“柱子，早上好。”
何雨柱又对张大海说道:“今天食堂事情多，我就早点去帮下忙。”
“一起走吧！”
何雨柱说完就当先走着，母子二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到门口岔路的时候，王兰芝还不忘叮嘱张大海好好上班。
…………
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波折，到了轧钢厂和何雨柱分开后，张大海习惯性地走到了钳工车间门口。
看着工友们陆陆续续地到来，一些人看到自己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特别是连自己的师父4级钳工王正义也对自己的问候不理不彩的。
尽管早有预料，张大海还是暗暗在心里憋了一团火 。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张大海倒是没有发飙。
毕竟自己在他人眼里现在是带罪之身。
大家集合列队站在车间门口，车间主任王爱国在前面训话完毕，宣布开工，打开车间大门后就离开了。
各组的小组长分发任务后，大家都各自进入自已的工位开始工作。
人群散去后，显露出身形的张大海第一时间被自己的组长注意到了。
易中海眼含怒火地看着张大海说道:
“张大海，你昨天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来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