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请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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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空间异常宽敞，书多的就跟一个小图书馆一样，除了正中央的长方形大桌子外，四周都铺满了书，不止有一层，旁边有一个旋转楼梯还连接着二层。
二层里有个小的休息室，休息室里都是古籍和典藏书籍，季萧以前就住在这个休息室里。
“父亲。”季萧恭敬的喊了一句。
“嗯，跪下。”季萧闻言直接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季父，不卑不亢。
季父扬起了鞭子，这是季家特制的鞭子，打人特别疼，能感应到打人手握力道，感应力道并适时控制力道，不至于打死人。
啪! 啪!啪! 鞭子一下又一下落在了季萧的肩背上，季萧垂在两侧的手拳头紧握，死死咬着后牙，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没有找支撑点支撑，平静的可怕，大概五十鞭下来，季萧愣是一声没吭。
季萧穿的是特制的黑色衬衣，极其难破损。但现在就难说了。
“站起来吧!”季父看着黑色衬衣被抽出了痕迹，就知道她伤的不轻，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但也是转瞬即逝。
季萧一只手扶着肩膀，缓慢站了起来，有血液从季萧袖口滴出，季萧不以为然，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眼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脆弱和受伤。
季父看着嘴唇已经白了，额角有汗滴出的季萧，刚想喊家庭医生，季萧就开口说:“父亲，有事的话一次性说完吧。”
季父看出季萧不想让家庭医生来，只得作罢。“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季萧没做声，只是直直望着季父，想要他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方面是你弟弟因为你自己的事受伤了，最主要还是因为你没有处理好吴心这个人。”季父解释道。
季父知道那天吴心的事了，原来他的女儿是一个这么运筹帷幄的人，心思和城府如此深沉，他都感受到了她的冷心冷情。
“父亲，二十岁那天之后，我就说了我自己的事会按我自己的方式处理。”季萧用那只在滴血的手，抹自己因疼痛脸上出的汗。
季父看着因为血的缘故，季萧脸上被抹上了红色，配上季萧黑色的衬衣，冷漠的神情和锐利的双眸，像一个刚刚从地狱里来的恶鬼。
季父第一次感到了忌惮是什么。
“我也说了怎么样我都是你的父亲，你既然享受着这个家的资源，你就要学会接受。”季父脸上的肌肉在抽动，看得出他在忍住不出手，手里还拿着鞭子。
“我一直知道，所以我这七年没有一刻停过，一直在帮助家里的人。”季萧仿佛没看到季父的表情，依然很平静。
季父看着季萧这样平静的神情，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原来，季萧已经很久没有和季祈夜一样叫他爸爸了，那个隐忍听话，偶尔会冲动的小姑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他心目中的理想样子。
她变得理智沉稳，做事果断干净利落，手段有点像她曾祖父，性子更是和她曾祖父一样冷心冷情。
她看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对一个父亲的仰慕，只有恭敬和顺从。
好像他不是她的父亲，是她的领导。
于是季父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他问出了口:“季萧你在怨我”
“没有，父亲何出此言，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的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季父竟然在季萧眼里看到了凉薄，就好像父亲这两个字，只是她的尊称。
季父知道，季萧在拿他的话堵他。
只能说:“你越来越像你曾祖父了……”
季萧这时候情绪有了起伏，坦然的看着她父亲的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看她的眼神早就不是看自己孩子的眼神，而是一个顶着父亲头衔的上司看手下的眼神。
“父亲，像曾祖父不好吗”她反问。
季父被问住了，心里想着:是啊，有什么不好吗他没有能成为的样子，季萧成了，现在季萧更是平稳整个季家的支撑。
让自家人甚至其他家族忌惮。
他的爷爷曾经怎么说他的，中规中矩，做事不够果断，但好在手段狠辣，愿意拼命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
“罢了。”季父想着语气里带着惆怅。
总归他没有做到的，他的女儿做到了。
“父亲，能否多给予我一些信任无论是吴心的事，还是培养季祈夜的事。”季萧语的话语中透着些许希冀，却又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我一直很相信你。”季父回答的很干脆，但也过于敷衍。
“但是您的行为和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季萧主角戳破了季父不确定的回答。“父亲知道那天的事了吧……”
季父知道，季萧是在说那天她处理吴心的事，杀人诛心，季萧真是……可怕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季萧，“你……没有觉得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残忍”
“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父亲。”季萧说话的语气都放轻了，对季父带点卑微的讨好。
“季萧，我有时候很羡慕你这样的性子，确实是当领袖的料子，但领袖注定孤独。”
季父算是从侧面回答季萧，他猜不透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怎么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我知道了，但父亲我永远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季萧低下头，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失望的情绪。“父亲放心，我保证，有些手段我不屑于用，除非踩了我的底线。”
“路锦吧，我不会阻拦你们。”季父看着季萧慢慢走出书房的背影，季萧背影顿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她没有听到季父还说了一句:毕竟，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季萧连夜开车回到了自己家，她没有急着处理伤口，而是趴在床上，一个人在黑暗中，她又去口袋里摸药了，吃了两片。
季萧是在乎自己的家人的吧，不然为什么她会因为季父的话而感到失望。让自己陷在一个情绪黑洞里。
第二天，张妈看到停在院子里的车子，知道是季萧回来了，想叫季萧吃早饭。结果季萧迟迟没有开门，没办法张妈只好冒犯了，拿着备用钥匙打开了季萧的门。
张妈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眉头跳了一下，看到床上趴着睡的季萧，走近一看，季萧的衣服有点破损，结合血腥味，她马上想到了什么。
季萧好像发烧了，现在昏迷不醒。
她马上喊了家庭医生过来，果然季萧背上全是鞭伤，张妈看着正在给季萧处理伤口的家庭医生，默默去门外联系了路锦。
张妈觉得季萧肯定遇到了什么事，这种时候只有找路锦小姐最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