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任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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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教卧龙岗分坛,终于耐不住深山寂寞,下山到青龙镇建立了分坛。
天狼教涉入这片大陆时日尚短,做事都是私底下在做,偷偷摸摸的,所以在外界也没什么差的名声。或者说,外界以往,根本就不太知道,有这么一个势力。
看完信,想起当初在祭坛上的事,又从灵戒中摸出了那枚狼头形的黑色通行令牌,衡晋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祭坛上发生的事,他从未向外界透露过一丝一毫,这也是他心底里最讳莫如深的事。现在,天狼教要在世人面前露脸了,他,衡晋,什么所谓“神使”的事,也会接着被公开吗
还有狼心诀......
自己明明没有刻意去修炼这门心法,但总感觉它在自主修炼,自主成长着,甚至在修炼龙息诀的同时,这狼心诀也一直在蠢蠢欲动。
到最后,不会形成一个尾大不掉的麻烦吧。他心里很是惴惴不安地想着。
“管事的。”小贱进来了,他接到周欣的通传,说是衡晋找他。
小贱的大名其实叫周晓剑,但是长得很对不起这个名字,瘦小猥琐,人也贱兮兮的,所以大家就给他送了个外号叫作小贱。
“你搜集到的有关弘远镖局朱镖头的情况,会里很重视。”衡晋说着,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出来,“所以,集贤阁也论功行赏,这银子是馆里赏你的。”
周晓剑先是大喜,马上又不敢相信,不敢去拿:“管事的,你以前就是让我留心一些对馆里有用的消息,我也没想到,朱镖头这事有大用处。我,我......”
“我什么啊!赶紧拿着!”衡晋假装生气。
周晓剑急忙收了,开玩笑,十两银子在面前还不要!他们一家人,在隐龙村时,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你既然有打探消息这个长处,以后在馆里内外,就要多发挥这样的长处。”衡晋说道,“如果需要用钱,用人什么的,尽管跟我说。”
以前在村里玩游戏时,衡晋经常都是作孩子头,带着一群伙伴们,跟另一伙对手斗得鸡飞狗跳。周晓剑从小到大,也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的货,一向是言听计从。
这时,他更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有头领气质了,“好的管事的,你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要说打听事,打听人,别说在隐龙村,就是在镇上,也没几个的做得比我好了!”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管事的,你还别说,真的要打探消息的话,少不了雇些耳目,钱还真的少不得要用。”
衡晋又取出二十两银子:“这些,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再跟我要。”
“够了!够了!”周晓剑大喜,把钱拿在手上,“有了这些钱,我至少能在镇上组织起一套消息网了。”
“这不是公款,是我私人弄来的钱,来之不易,要省着些花。”衡晋叮嘱道。确实,这些钱来之不易,是连接与陆七、刘新向和李都等人血战之后,搜掠来的。
“管事的你放心。”周晓剑说道,“咱们一个村子出来的,你还不知道我吗”
“对了,你们跟申徒先生学得怎样了”衡晋问道。
“别提了。”周晓剑苦着脸,“这申徒先生一副文弱模样,训练起人来可狠了,每天带着我们在武训场打熬身体,下来都把人累个半死。回去之后,又要读书识字,又要学习武技招式......”
“那就好,那就好。”衡晋放下了心。
“......”周晓剑无语。
......
周晓剑走了没多久,一名护卫来通报,说是邵冲在青龙赌坊,找他过去。
“我又不喜欢赌钱,邵管事在赌坊找我作什么”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衡晋来到了赌坊。远远地就看见邵冲在一张骨牌桌上,吆三喝六,大杀四方。
邵冲玩了好一会,才注意到衡晋来到了身旁,“咦,你也来了你不是不玩牌的吗”
衡晋郁闷:“邵管事,你忘了,是你找我......”
邵冲恍然,想起来了,摸摸光头,然后拍拍旁边一个赌得兴起的胖少年:“任少,人来了。”
那胖少年约有十三四岁,圆头虎脑的,个头比衡晋高上一个头,体型大了至少三倍。他正玩得兴起,根本不管邵冲。直至把手边的银子输了个精光,被连拽了三次之后,才回过头来:“嗯”
“任少,人来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本会集贤管管事,衡晋。”邵冲说着,又向衡晋介绍道,“衡管事,这位,是弘远镖局任重远任总镖头的独子,任幸任少爷。”
原来是给自己介绍人来了。
“朱镖头带了任少爷到我们赌坊来玩,任少爷是头一次来。”邵冲说道,“我看赌坊上下,没什么年纪相仿地位相当的,就想到衡晋你了,你跟任少爷一般大小的年纪,倒可以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衡晋这才明白过来,青龙会已经开始向弘远镖局展示出诚意了。于是,他向那胖少年任幸问了好。
“你好啊。”胖少年任幸性格倒挺开朗的,虽然输了不少钱,脸上却一直带着笑。他笑笑说道,“你这么小年纪,就能当集贤馆的管事厉害啊。”
“我倒是没什么本事,只是做好应该干的事,还有些小运气罢了。”衡晋说道。
“可是我连一点小运气都没有,来这里半个时辰,赌本都输光了。”任幸有些郁闷地说。
邵冲听到这里,也是一脸苦笑。这位任少爷今天的手气真是太差了,赌坊本来已经送了他三百两银子的赌本,可是他下注很大,没一会就光了。
再要继续送银子,就有些不合算了。三百两银子,已经很多了。现在,只是刚见面,第一面而已。再送,就不太合适了。
“我这里还有些,不如我们一起去翻个本”衡晋拿出一张金票来。这些是申徒夜雨变卖那些灵兵得的钱中的一张,二十两黄金,可换二千两银子。
这可是金票,不是银子。
任幸眼睛一亮,看向衡晋的眼光也变得热情了不少,“如此甚好!”
看着两个少年精神亢奋,再度扑向赌桌,邵冲愕然站在当场,纳闷地自言自语,“这小子,哪来那么多钱......”
申徒夜雨给衡晋的感觉,是个不太在乎钱的人。他能够为只见上一面的衡晋,掏出不菲的钱送他灵兵,这种举动深深地获得了少年人的好感。
受此启示,在听到任幸是那什么弘远镖局总镖头的独子的时候,衡晋就认为,为对方爽快地花钱,更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与好感。
兑换了银子,然后两人一人一半,各一千两,奔向牌九桌子。衡晋不会赌钱,任幸赌什么他就赌什么,赌多大他就赌多大。
结果自然是输多赢少,过了一会儿,二人手里的钱又光了。
衡晋还要再去兑换些银子,任幸制止了他:“兄弟,你这人不错,今日已经赌够了,尽兴了,从我手里,已经输出去一千二百两银子了,你,不要再破费了。”
“无妨,不就是图个乐子嘛!”衡晋说道。
“真的不用。”任幸现在的神情一改刚才在赌桌边的兴奋,眼神变得认真而明亮,“如果想要图个乐子的话,不如,我们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