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皇帝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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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双膝跪地，诚恳道：“父皇，当年母后生产当夜您因还在南书房忙于重要国事实在无法抽身前来，儿臣虽只有六七岁但自小系母后抚养，母后待儿臣向来视如己出，儿臣在偏殿就听到母后撕心裂肺的喊叫，实在为心不过，所以避开宫人去了正殿。”
“哪知道在正殿门口就正好瞧见皇后命宫人勒死母后，还抱着正在哭泣刚刚出生的妹妹说要让人扔到乱葬岗。”荣王泫然欲泣，“是儿臣不好，是儿臣当初太过胆小怕事，因看了皇后阴恶嘴脸却怕祸及己身不敢声张，从此只得靡靡度日。”
“但是这么多年儿臣从未暗中停止过寻找妹妹，更没有停止过暗中搜寻皇后罪证。皇天不负苦心人，妹妹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而皇后，这些年跟前朝无数官员勾结，与三皇弟、七皇弟、十二皇弟等都有着瓜葛及书信往来，这些只要父皇轻轻一查便可知真假。”
“胡说，分明就是血口喷人。”皇后急跳起脚来，“荣王，本宫知你向来跟本宫过不去，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跟姐姐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作这一出戏，可本宫告诉你，本宫可是大凤的皇后，还容不得你们在此颠倒黑白，枉论是非。”
“他们若是有心栽赃，那刚死去的玲珑夫人也跟你有过节不成”皇上不怒自威，冷看着她，“或者说，那玲珑夫人死前突然开窍，又要跟欢儿合谋害你不成事关先皇后，此事务必要查，御史大夫。”
“老臣在。”
“立刻着人去三皇子七皇子及十二皇子府上搜查，还有皇后宫中也不许放过。”皇上自然不能再将此事交给荣王或其他人去做了，他不傻看得出解知明是荣王的人，在事情未真正明了前他自然不能全信任何一方。
皇后瘫跪在皇上跟前：“皇上，连你也不信臣妾吗他们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可臣妾是如何待姐姐的，是如何待你的，你是最清楚不过，如今却也……”
作为一个皇后却被公然搜宫，即便最后被证清白，皇后的名声也要一败涂地毫无脸面的。
“灵雀说。”凌意欢又开口了，“其实当年你一开始就是策划好的，你不甘心嫁入皇室为后的是我母亲，所以处心积虑，表面上跟我母亲姐妹情深，实则暗中构害。事实证明你也确实成功了，你做了后宫之主，独得皇宠多年，不是吗”
“当年皇后甫一入主后宫便曾提出要代母后继续行抚养之责教养于儿臣，不知父皇还记得吗，当时父皇感念我已经七岁算是大孩子懂事了，但问了我自己的意思，父皇还记得当时儿臣是怎么跟您说的吗”荣王也跟着说道。
皇子皱了下眉，道：“你当时跟朕说，说你母后刚仙逝不久你要报恩，要守灵，只愿住在原处不肯挪动。朕当时也想着皇后以后总会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没有勉强你。”
“对。”荣王笑道，“其实那时候孩儿真的是怕极了，怕父皇真的会把儿臣交给皇后，那时候的儿臣只要一见到皇后就怕得要命，如今父皇再细细回想一下便可知道，那几年儿臣几乎不曾怎么见过皇后的，这也是让皇后慢慢明白想拉拢我是无望，所以才把心思打到了其他几位皇子身上，她自己没有生出儿子，这样的打算做法是什么，父皇可想而知。”
皇上震怒，指着皇后骂道：“你就这么盼着朕死，好再立自己心仪皇储吗”
“皇上如今偏听荣王之言，臣妾所说自然一字不信。”皇后也轻吼了两句，一副委屈之极的样子，“他们一人一句，还仗着什么姐姐的灵雀所说，可皇上仔细想想，灵雀说了什么无人能证也不过是凌意欢空口一话罢了。”
“大凤皇后的意思是，我们大周皇后胡言乱语陷害于你”娄煜发话了，“别忘了，你是一位皇后，她也是一位皇后，论所谓的规矩体统，她可并不比你知之甚少。”
解知明也开了口：“其实臣倒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皇上揉着眉心道。
“臣以为大周皇后刚才所说的有关灵雀遗言是真的，如何证实呢，大家都知道大周皇后自小生活在大周从未来过大凤，在此之前更不知自己真实身份，自然对大凤的一切毫不知情。可她却能清楚说明白先皇后仙逝那夜发生的一切，这不还不足够吗”
“若说是有荣王在一旁指导过，那皇后当年主动请旨要进宫伺候先皇后一事，这件事总归皇后不说，也只有先皇后一人才知道吧，大周皇后又如何知道，更何况她还能说出当年先皇后的保胎药都是皇后所熬，这是真是假，想来皇上也是明白的吧。”
皇上猛然一怔，看向皇后，只道：“是啊，当年先皇后初初有孕本来一切很好，孕至三月你突然向你姐姐说想进宫陪伴，你姐姐向来宠你便跟朕说了此事，朕也怕她有孕后会觉得烦闷，这才允了你进宫，对外也是朕亲自下的旨，并无人知是先皇后主动要求你进的宫啊。”
皇后脸色一骇，皇上又道：“如今细想来，荣王说得极是。你入宫后，先皇后便反而开始百般的不适，那时朕还只当是孕期的缘故都未作认真追究。你姐姐去世那晚朕被你叔父在南书房以国事一直缠到很晚，最后还是责备了你叔父两句才得了空去她寝殿，然而见到的已然不过一具尸体。”
“你当时说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不吉利，朕不能看，所以才先斩后奏命人把公主的小遗体提前收拾埋了。”皇上越说越是心惊，似乎他已然料定了真相，“对了，当时灵雀也在屋里，它一直扑着翅膀要啄你，除了朕它谁也不再亲近，那些日子几乎是一见到你要闹腾。”
“皇后，朕向你要一句实话，你告诉朕，当年这些事究竟是不是你所为。”皇上捏住皇后下巴，阴狠冰冷的吼道。
“启禀皇上。”这时御史大夫已去而复返，“在几位皇子及皇后宫中果然查到了他们私下来往的一些书信，其中，其中……不乏大逆不道之言论啊。”
一边说着说一边御史大夫便让人呈了信件上去，又道：“如今几位皇子已被绑到殿外，听候皇上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