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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岫站在紫部的大牢门外看着被关在其中的三个太医,大约是已经过了刚刚被关进来时候的惊恐不安,现在已经心如死灰了,都面对着墙壁而坐,有两个还不停的嘴里碎碎念着。

“这是昨日送来的”王之岫问紫三。

紫三点点头:“就是昨日送来的,我们还没有动!”

“皇宫之中可有什么消息”王之岫故意弄出响动来,让那三人听到,其中有两人满脸惊恐的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王之岫和紫三,而年纪最大的那位却一直都面对着墙壁,像是任何的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王之岫认出那个不回头的是医正于光前,摸了摸下巴说道:“还真有意思!”

紫三将皇宫之中的情况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一遍。

皇宫之中别说一个妃嫔流产了,就是妃嫔死了也是常见的,只不过流产的这位是皇帝的宠爱的贵妃,所以就格外的受重视一些罢了。

王之岫指着于医正道:“把他带到审问室去!”

所谓审问室也不过只是一间空置的房间,房间的墙上也没有挂什么刑具,只设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旁的一概全无。

于光正进来的时候,王之岫已经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了,他转头看到于光正还对着他笑了笑,指了指对面的那张椅子,示意他过来坐。

于光正整个人的神情都透露出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来,这样的人,王之岫这五年在紫部的大牢里已经见过很多了,有些最终能够洗脱身上的冤屈离开紫部的大牢,而有的却早已血染北街的刑场。

然而王之岫却知道,不管这个于光正有没有参与其中,他恐怕都不能从这里离开了。

“于医正,好久不见!”王之岫给他斟了一杯茶。

于光前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前的茶,就像是他的整个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人间留下的不过只是一句皮囊。

王之岫倒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听说于医正的小儿子刚刚得了个麟儿,转眼都快了满月了,这小孩子最易夭折了。大理寺的牢房可是又湿又冷,就是成年人住了都觉得痛苦,更何况是还不满月的婴孩呢!”

于光正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他的嘴巴动了动,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王之岫也着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似乎感觉这茶的味道不错,眼睛都亮了。他抬头对着头顶上某处问道:“这紫部什么时候换这么好的茶叶了”

一个有些稚气的声音说道:“这是乡君特地给您送来的!”

王之岫笑了,低着头似乎很是无奈的道:“就知道是她送来的!”

于光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条,他微微的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紫部的隐藏又岂是一般人就能看破的。

“于医正看什么呢”王之岫好像完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似的问道。

于光前又一次的沉默了,只是放在桌子下面交握的手指用力的泛了白。

王之岫将一只细长的簪子摆到于光前的面前,问道:“不知道于医正可记得这只簪子啊”

于光前脸上假装的淡漠终于在看到这支簪子的时候消失殆尽。

他用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你们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簪子”

王之岫勾勾嘴角反问道:“哦,我们从哪里得到的你不知道吗”

于光前咳嗽了两声,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然而不知道是太渴了还是喝的太快,呛到了,他又不停的咳嗽起来,咳的整张脸都红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捂着胸口说道:“王大人,他们都是无辜的,而且他们也不是于家人,就算是牵连也牵连不到他们的身上,大人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滥用职权”

王之岫不为所动,继续慢悠悠的喝茶。

沉默在整个房间中蔓延开来,王之岫放下茶盏,一只手在桌子上缓缓的敲击着,这张桌子是用酸枝木做的,敲上去的声音很是清脆,这一声又一声的敲击声,就像是一把锤子一样反复捶打着于光前的心脏。

王之岫从来都是一个有耐心的猎手,他会想尽办法逼得猎物走投无路,筋疲力尽,最后自投罗网。

“于医正一直对着广元宫颇为照顾啊!听说于医正年轻的时候和郑妃便已经相识了”王之岫将那支簪子拿在手中把玩。

于光前没有说话,眼睛盯着红色泛着黑意的桌面。

这支簪子真的很普通,不管是样式还是用材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就是个平常的珠宝首饰店也能找出一大堆相似的来,然而能够让于医正一眼就认出来的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

王之岫将簪子的头部拧了拧,簪子上那朵花便掉了下来,里面是一个中空的,他将那中空的簪子在手上倒了倒,有一些白色的粉末掉下来。显然这里面曾经就装着这些白色的粉末,而它已经被人使用过了,现在倒下来的只不过是之前附着在壁上的。

王之岫饶有兴致的看着整个看着桌面上白色的粉末,他又问道:“于医正对于医药一道颇为精通,不知道是否能认出这些白色粉末为何物啊”

“散元散!”于医正吐出三个字来。

王之岫以为他肯定不会说话的,然而那人却说出了那白色粉末的名字来。

他有些意外,虽然之前已经让顾江晚确认过这个粉末的功效了,但是他却还又问于光前道:“哦,这个粉末是做什么用的”

于光前却便不说话了。

“于医正不说,我也能猜的出来,左不过是那些对女子身体不好的东西罢了!”王之岫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听晚晚说过,这种药只对怀孕初期的女子有作用,作用不快,而且不被察觉,而且也不会引起什么不适,会无声无息的让女子流产。

于光前忽然抬头看向王之岫道:“侯爷可知道老夫在你幼时给你看过病”

王之岫诧异的挑眉,翘着话尾问道:“是吗”

于光前点头道:“那个时候侯爷还小,恐怕已经不记得了,侯爷可知道老夫为何会去王家给大人诊治,凭着王家的门第根本请不到老夫的!”

王之岫内心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想拉乾元帝过来看看,他自以为隐秘的事情,可能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他可不相信若是他想要隐瞒一个人的身份会做不到,怎么看这些人能够知道他的身世,明显的就是他故意的。

只是他究竟为何要这般做呢

其实皇宫之中出现个无母的婴孩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随便指认个妃子记在名下便可以了,这样反而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然而他偏偏不这样做,非要把这个孩子放到下臣的家中,让这个孩子做这个臣子的孩子,却又让很多人知道这个孩子的身世,这怎么看怎么矛盾啊!

顾江晚之前就跟王之岫说过,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思很难猜,谁也不知道他是刻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而且对于他身世这件事上,顾江晚觉得乾元帝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将他竖做靶子的,将他当做了众位皇子的试炼石。

她不明白究竟王之岫的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乾元帝这么的对还是婴儿状态的王之岫,一直在他吃的改变眸色的药中下毒,又将他一次一次的推到风口浪尖上。

其实王之岫很早的时候也不明白,他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也年幼,可是好几次他都被人莫名其妙的算计,有一次他被人按在水中差点淹死,而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乾元帝坐在他的床前,温和的告诉他以后不会了,那个害他的人已经被他给处置了,让他莫要怕。

那个对他动手的人是王家的一个小妾,她前些日子才死了孩子,有个算命的人说是因为王之岫克了她的孩子,所以她的孩子才会早夭的,于是她便魔怔了,一心想要往之岫的命。

然而后来听说宫里还死了一个妃子,王之岫将这两件事连到了一起,才隐隐的知道了原来想让他死的人,并不是王家的人而是皇宫之中的人。

乾元帝几乎将王之岫逼到一个尴尬的境地,他私下里认了他告知了他身份,却从来没有想过将他的身份公布,身世的问题让他在王家没有归属感,在内心里也和王氏夫妻不亲,同时他又不被皇室承认,好像这天地之大,而他便是多余的。只有紧紧的依靠着乾元帝这个父皇,一点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培养他,教导他,同时也限制着他,只能在他限制的范围内生活,只能按照他安排的路往下走。

王之岫曾经很多的吃想要反抗的,每一次都是被摔的遍体鳞伤,之后他便学乖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也将那个年少直白的自己给隐藏了起来,用成年人的姿态看待这个所有的事情,然而骨子里对于乾元帝的反抗却是与日俱增。

当他知道他会将他竖起来做为靶子的时候,他心中的戾气达到了顶点,凭什么呢你想要我给他们做靶子,那你就要承受住被靶子反噬的危险了。

后来他遇到了顾江晚,他觉得将她拉进了他的生活之后一切都变的更加的有意思了,在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他便悄悄的将计划给稍微的改了一下,他真的很期待乾元帝看到最终结果时候的表情,那一定很可笑。

于光前见王之岫一直都不说话,他勾了勾嘴角,似乎找回了作为太医署医正时候的自信从容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侯爷还记得五年前关于你身世的流言吗侯爷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你能够在弱冠之年封侯难道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王之岫依旧不说话,只是眼中的眸色越发的深了起来。

于光前眼中亮起了一丝的火焰,他的喘气急切了一些。

他说道:“老夫曾经为陛下配制过一种可以改变眸色的药丸,而且药中还加了一些特别的药!侯爷可知道那其中加了什么”

王之岫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于光前自信的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那里面加的可是慢性的毒药,会让人最后不知不觉的死于身体各个内脏枯竭!大人你猜我有没有这种药物的解药”

王之岫的手握拳,然后叫人将于光前给带了下去,待于光前被带走之后他的真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一阵熟悉的略带药香的味道传入王之岫的鼻中,他回头对着来人撒娇道:“晚晚,你都听到了吧我好惨啊!你要好好的安慰一下我!”

顾江晚被他无赖的模样给弄的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明明就是早就知道那人的所有计划了,现在还一副自己多么委屈的模样,不过那人靠过来的时候她还是顺势将人搂住,还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两人拥抱了一下,就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一个略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来:“头,你能不能让我出去之后你们再抱啊”

顾江晚将王之岫推到一边,王之岫抬头往头顶的方向看了一眼,清清嗓子说道:“十八,下来吧!”

十八轻像是一只壁虎一般无声无息的顺着房梁爬了下来,他的脸上还有些红晕,视线在王之岫和顾江晚的脸上来回一圈,然后又赶紧的低下头去。

“十八啊,你也年纪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王之岫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丝毫都没有在意自己和心上人拥抱被人看到的尴尬。

十八摸摸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道:“头,我刚刚加入紫部的时候,首领跟我说媳妇都是发的!不需要我去找,我只要好好的执行任务就可以了!现在又不发了吗”

顾江晚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没有想到上一代紫部的首领居然是这样骗人家小孩子的。

王之岫被十八一副充满期望的眼睛看着,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让人失望的话来,便立刻安抚道:“发的发的,明天就给你发一个!”

十八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他害羞额说道:“嗯,明天,明天也太突然了,我那个还没有到十八岁呢!”

顾江晚已经捂着嘴巴笑的眼睛都弯了,而王之岫看她笑的这么开心也不由的跟着笑了起来。

他对着十八道:“那等你哪天想要媳妇的时候过来跟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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