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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在一旁死命拖着他，可显然没拖住，她一脸歉疚的看着凌意欢：“孙爷非要听墙角，我都了这习惯不好……”
凌意欢抚了抚额，她叹气招手示意凌一跟梧桐下去了。屋里只余姑侄两个，凌意欢有些无奈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
“娄煜娶的那个已故前妻是我五姑姑对不对？”凌清宇抢先开了口，“五姑姑过门才一年多时光便去世了，你怀疑是娄煜所为，因为当初娄煜娶五姑姑并非真心是不是？”
凌意欢不话了。
“你为流查出真相才故意在皇上下旨让你选夫的时候挑了他，你只是想接近他查出五姑姑的真正死因，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真想过嫁给他对不对？”
“清宇，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凌意欢笑着夸了一句。
可凌清宇却哭了，他扑上去抓住凌意欢的双肩声厮力竭：“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婚事于一个女子而言是多重要的事，那等同于第二欠投胎。五姑姑已然是个悲剧你为什么还要步她的后尘。”
“凌家待我恩重如山。”凌意欢面色不动，只了这几个字。
“可你为凌家保住了最后一根香火，还替我做了这么多，你早不欠凌家什么了。”
“从来没有谁欠谁。”凌意欢笑了笑，“我们是亲人，这是我必须要做的。”
凌清宇咬牙，他沉眉然后抬头看向凌意欢：“好，如果以后他不肯娶你，或对你不好的话，我娶你。”
“哈？”等等，这是什么跳脱的节奏，凌意欢怔愣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凌清宇却得一本正经：“凌家的大仇没理由你一个人抗，五姑姑的死也没理由你一个人去查。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帮不了你，但我不管外面的人什么，如果他负你，我就娶你，一辈子照顾你。”
好感动！这是凌意欢长这么大第一次听男子给她表白诶，可是，她一直拿凌清宇当屁孩来着啊。
她一片凌乱的看着他：“我比你大诶。”
她十八了，他才十二。
“我不在乎。”
“我是你姑姑诶。”乱伦也不重要吗？
凌清宇眸色微黯，他道：“你又不是我亲姑姑。”
是了，她跟凌家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只是凌老将军收的义女而已。
可凌意欢不高兴了：“以后不许再这话。”
“哪句？”
是指不是亲姑姑，还是指要娶她。
“都不许。”
……
“啪。”青色一套的碧玉茶具被三皇子大手一掀就毁在霖上，满地的晶莹碎片看得人心痛一片。
“千机阁竟然拒绝了这桩生意？”他嘴角扬起玩味的笑意，“是我出的钱不够？”
“他们阁主亲自现身，，……”下属心回复着，“早在我们之前已有人出更高价要他们保平城县主安全。”
千机阁的规矩，两件请求起了冲突的话要以最先一个提出的请求为准，且又是已收了钱的，即便后者出再高价也不得违背此条规矩。
三皇子愣了愣竟有这事，看样子想借千机阁之手是不太可能了，他转头又问：“你千机阁阁主亲自现身？”
听闻千机阁阁主从不现身的，多年来处理庶务的都是一个副阁主。
下属回道：“是，隔着屏风，而且对方戴了铁制面具就连声音也刻意改变过。”
呵，果然是千机阁行事风格，有够谨慎的。看样子对付那个女人还得他亲自出手了。三皇子立起身：“听我那个皇叔前两做了件荒唐事让平城县主很是为难，我们去慰问一下这位县主吧。”
只字不提落水之事，对，因为三皇子不在场，根本不知道凌意欢跟太子落了水的事，就是这样。
一月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了，江老夫人这又到春意阁找凌意欢谈了谈宴会的事情，凌意欢大多时候都是点头，江老夫人来找她也不过就是走走过场罢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江老夫人，凌意欢让凌一把墨儿叫到了主屋，将大门关上，屋里光线一下就暗了几度，墨儿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凌意欢。
凌意欢坐在桌旁开门见山道：“我有的是事情要忙，所以长话短。从今开始你降为三等丫头，只负责春意阁洒扫之事。”
墨儿一惊：“县县主，奴婢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要降我的级？”
从最末等混到二等是多不容易只有做过丫鬟的人才知道，好不容易有了近身体伺候主子的机会，原以为自己升一等的时机已不远，可没想到今凌意欢当头一瓢冷水泼得她甚是心凉。
凌意欢干脆将桌上那套翠绿湖山光景的茶具掀翻在地，望着一地的碎渣道：“理由就是你伺候不当，摔坏我最爱的一套茶具。”
墨儿：“……”
凌意欢又从袖底拿出一块玉牌来扔到她面前，看到玉牌的时候墨儿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凌意欢道：“明人面前就别暗话了，我过我很忙没工夫跟你慢慢磨，但我想从今往后你总会知道该怎么做饶。”
墨儿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玉牌是她弟贴身之物，他们一家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儿子了，都巴望着他读书以后考取功名，从此一跃成龙，若是弟真出个什么差岔，那后果墨儿可不敢想。
可以墨儿的弟之于墨儿，一如凌清宇之于凌意欢的重要性，打蛇拿七寸，凌意欢没有时间去慢慢纠结墨儿做的事，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因为还有无数其他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墨儿咬着牙捡起那玉牌，声道：“县县主，其实奴婢可以告诉你是谁让我做的。”
凌意欢嗤声却不以为意：“江玲珑。”
墨儿怔了怔，她竟然已经猜到了。
让凌一去查墨儿之前凌意欢就已经猜到了，回府时她特意吩咐墨儿不要告诉任何人她跟太子一同落水之事，而太子那边想来有娄煜照看也不可能走漏消息。
但是墨儿怎么可能真不告诉她背后的主子呢，若是换了江娉婷知道这事早就闹得全京城皆知了，也只有江玲珑才有这样的心机，她倒是比江娉婷多了两窍心。
不过墨儿背主背得这快，凌意欢也不会喜欢的，她道：“你出去吧。”
墨儿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厌了，刚站起身门便被凌一推开了，他急忙道：“，姐，前厅那边……三皇子送了礼物给你。”
“县主。”正这时，院里一个厮吆喝道，“老爷太子又送了礼物过来让县主赶紧到前厅去一下。”
凌意欢抚额，来得真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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