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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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也会说话？你倒是起来说话呀？”
“你早就该死了，在你对我动杀念的时候你就该死。”
“你若想自由，为何不好好说呢？”
“养条狗还会有感情呢，你不是很有智慧吗？”
李酒鬼和白屠夫就这么看着小娃失心疯一般对着虎媚的尸体不断狠狠地砸下去，直到双拳之中渗出血珠。
小娃已经疯狂了半个时辰，此时他情绪虽然仍然激烈，但嗓子早已沙哑，声音也几不可闻。
白屠夫神色一厉，腰间别着的杀猪刀已到了他的手中说道：“小娃，够了，今天便吃了这畜生，让你再尝尝白叔叔的手艺。”
李酒鬼神色一变，正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只见白屠夫轻轻一刀，在小娃手下半个时辰连根毛都没掉的尸体突然自眉间分开，分为左右两扇。
尸体分开之时，白屠夫一手一半，拖着虎媚的两扇虎躯向着村子内部走去。
小娃见状并没有阻止，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李酒鬼来到小娃身边轻声道：“小娃，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就要去扶小娃，小娃却是先一步向着村子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就像是木偶，僵硬、呆板、不协调。
好似在这一瞬间身体里的灵魂被抽出，只留下了躯壳。
但小娃却是一步步呆板的向着村子内部走去。
月上天中，村子中的村民都自沉睡中醒来。
村长看着呆呆的小娃，突然说道：“小娃，趁早吃饭吧。”
村长的声音之中好似蕴含着奇异的魔力，沁人心脾，暖人心田，小娃那枯寂的内心犹如泉水流过，阳光也透过无尽的阴云洒了下来。
小娃那木刻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看着放在自己桌前的烤肉，好似又有泪光。
“我知道你有太多不解，太多伤心，但你可知道那虎媚从没有真心待你？”
“村长既不是虎媚，又怎么知道？”
小娃说这就话的时候虽听不出愤怒却极其生硬，显然对村长的观点并不满意。
“你若是被一群猪猡抓走，负责给小猪猡喂奶，那小猪猡即便对你再好，也是一种折磨。”
“猪猡本就是用来吃的，你甘心吗？他对你越好只会让你越加愤怒。”
“什么？”
“李酒鬼，你来说一下你擒拿虎媚的场景。”
“六年之前，虎媚产下一子，虎媚为给自己的孩子准备满月礼物，驱逐五万人族来到峡谷，在浓雾吞噬了五万人族之后，虎媚捡到了一枚骨片，正欲回返兽皇城，可惜她运气不好，又正在哺乳期，所以便留了她一命。”
小娃只感觉天旋地转，今天经历的一切不仅令他难以接受，更加难以想象，难道外边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村长接着道：“你以为虎媚真的是一心一意如此的？在你两岁断奶之时，屠夫就说过要宰了他，你心软，哭着喊着不同意，这便是结果。”
去了外面的世界，你就会慢慢知道，也只有九州这一片小地方，人族才像个主人，其他地域都是奴隶牲口一般。
“平心而论，你会在意一个蝼蚁的伤心难过吗？你只会杀死这些蝼蚁，掩埋这些被蝼蚁压迫的事实，因为这是你一生的耻辱。在虎媚眼中人族便如蝼蚁一般。”
“他仅仅为了一枚骨片便能看着五万人族被吞噬，说实话，他能在此忍耐整整六年，几乎出乎了我的预料。”
小娃显然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会是如此，颤声道：“为何会如此？我们人……”
“没有生来的王者，当你出去的时候，你早晚会明白，如今，你只需要吃饭，休息，从今天起，村中除了大牛和小草之外，每天都会有专人教导你。”
第二天醒来之时，小娃令全部村民大吃一惊，因为他的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嘻嘻笑道：“昨天的虎鞭呢？你们这些老家伙吃了身体也受不了，不如留给我是不是？矜持、伤心、多情什么的最讨厌了，开心最重要……”
“哦，他是没有虎鞭的……”
小娃突然变了，变得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但村民都很奇怪，好似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只是每个人都会轮流指导小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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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道，我取霸道，霸者之道，重法爱民而霸……”
“赵夫子，这些我知道的比你还系统，不如给小娃讲点实用的？”
“不要叫我赵夫子，我讨厌夫子这两个字，叫我赵伯伯吧，你想学什么？”
赵盘是一个极具威严的人，就连李酒鬼、白屠夫等人在他面前都不敢胡乱说话，但小娃好似感觉不到他身上散发的威严。
“你如果组建了一个国家，怎么让这个国家帮助你修行呢？照你们以前说的，不都是为了修行吗，建国有什么意思？”
“小鬼舍本逐末，你若是不懂管理国家，如何让他长时间辅助你修行，你即便驾驭气运的能力再好，国家一旦没有了也是空中楼阁。”
“赵夫子，不对，赵伯伯，关于管理国家我比你要专业的多，你还是给我讲讲这个……，对，气运，怎么驾驭气运。”
赵盘一阵沉默，脸色在渐渐向着铁青色转变，显然是不信的。
小娃见状，低声喃喃道：“我若做帝王，就把那些不听话的文人的父母抓起来，这些文人以孝子贤孙自居，马上就会变得乖乖的，你若是杀他们的头，他们反而感觉自己有气节，也就不怕了。”
赵盘眼皮一跳，轻咳一声，接着道：“治国之策对你太过复杂，我看先从凝聚气运开始吧，气运虽是小道，但对你仍是高深莫测，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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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去，将自己的全部精神、气力、真元全部凝聚在一箭之上射出去，达到破甲的效果，给敌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哇哦，百里叔叔射的好快耶！”
“我……，呵呵，小娃，下边轮到你射了。”
“不要了吧，我还小，不能过度……”
“赶紧过来！！！听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