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水」与奥赛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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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聊聊我们的事了。”白宵顺手从街边买了几串烤鱼，边吃边问，“想去哪聊”
钟离拒绝白宵递过来的鱼，转身示意白宵跟上，两人朝城外走去。
“去孤云阁，那方人少僻静适合交谈。”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角落，钟离撂下话，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白宵咽下连着刺咽下最后一口鱼，随手把手上的竹签丢到附近的花坛里。
木头可分解，尘归尘土归土，回归大自然。
白宵说服自己，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感知一下钟离的方位，向着钟离离开时留下元素印记的方向追去。
钟离果不其然站在在孤云阁最高的山上。他一动不动，背着手俯视大海，风吹动他的裙摆，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而裙摆的主人如山岳般屹立，不为世尘之风动摇。
白宵无视钟离摆的深沉poss，四处张望一下周围的金色艳阳海景，感叹道。
“哇哦，好久没见这海景了。”
白宵在他身边坐下，闭上眼感知周围的元素力。
阳光、风、岩、还有……「水」。
这是实话。
稻妻虽然四面环海，但是天气与璃月截然不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植被不同，稻妻多为暗色植被，显得四周都暗沉沉的，阳光也不能像璃月那么光亮，好像是……太阳都不敢在稻妻肆意释放光芒
总之就是很神奇。
璃月就不同了，阳光明媚，绿草茵茵，加上他们所在孤云阁又高，俯瞰大海时颇有壮阔之感。
就是阳光实在太大，让白宵觉得在烈日下晒太阳的他们很傻。
魔神也不会大热天晒太阳呀，虽然不怕晒。
好在微风徐徐倒也凉爽，白宵摆动两下悬空的脚，手撑在身后，身体躲在钟离的影子里。
“此地镇压着漩涡之魔神奥塞尔，亦镇压着你‘水’的部分。”钟离不计较白宵拿他挡光，淡淡开口。
“我能感觉到。”
白宵刚来璃月就感觉到这边有她熟悉的东西，也推断出这是自己的一部分。
「水之柄权」
“奥赛尔也被镇压了呀，早跟他说不要那么狂。”
白宵对自己一部分在这没什么感想，毕竟当年他们打得那么激烈，她断摩拉克斯一角，代价是一个柄权很正常吧甚至还能算得上大赚。
这可是摩拉克斯，角能换钱的！可惜流出血没接到，不然更赚。
白宵颇有些惋惜。
摩拉克斯的断角千年之后大大增值，而祂的柄权还要耗费摩拉去稳固封印。
血赚。
“奥塞尔想释放你‘水’的部分，”钟离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仍旧平稳，“但没实现，被我以岩枪与「水」一齐镇压与此。”
“真是太不幸了呢。”白宵惋惜的摇摇头，并没有帮奥塞尔解除封印的想法，也没有拿回柄权的要求。
虽然以前关系不错，但也仅限于见面不会一言不合开打，时不时还能聊两句，但算上来她和摩拉克斯关系还更好些，而奥塞尔现在可以说是摩拉克斯的战利品，就像她手上的摩拉克斯之角一样，要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除非再打一架。她与奥塞尔的关系不足以她这么干，而且将军一定不希望她一来璃月就引起纠纷，到时候回去还会被神子嘲弄。
更何况全盛时期的白宵很遭天理忌惮，继续失去「水」反而能让天理放下点戒心。
“往事既已逝去，过往之事不再追究，你我之事就此了结。”
“不过……”钟离转头过来看向白宵。
白宵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既已归来，重新踏入璃月国土，那么就要与我签订契约——不得随意伤害璃月凡民。”
“不是不信你，但这「契约」不可或缺。”钟离在空中凝出一行行小字解释道。
“行啊。”白宵无所谓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问“既然是契约，那么应该对双方都有益，你再帮我一件事怎样”
“可。”钟离没多想直接应下，随即在空中凝聚出的小字末尾上加了一句。
“签吧。”
白宵扫了两眼，爽快的通入自己的力量，签上自己名字。
「卡尔贝特」
这是祂身为魔神之名。
金光一闪，与天地间证见二人约定，字体缓缓向中间汇合成团，又分作两股，分别流入两人体内。
这些步骤在两个呼吸间迅速完成。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钟离点头，“那么，你要我做何事”
“嘿嘿。”白宵神秘一笑，“跟我来。”
说着化作流光朝璃月更远的海域飞去。
钟离没多作犹豫，随即跟上。
“差不多了，就这吧。”
白宵一路飞到离璃月千里外的海面上停下，现出原形。
“摩拉克斯快来，给爷变！”
紧随其后的摩拉克斯如其所愿变回褐金色的原型，海面上空悬停着两大魔神，吓得周围海下的海兽纷纷避让，一时间海底漩涡暗涌，海面上却一副风平浪静。
“飞那么高干嘛”
白宵翅膀一振，飞到摩拉克斯身边。
“海里有滑溜溜的生物。”
摩拉克斯的语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白宵你清晰的感觉到那平静语气下的嫌弃。
让她不由得有了把摩拉克斯拖下海的想法。
也许是感受到白宵的不怀好意，摩拉克斯又往上飞了点，与白宵拉开距离。
“行了，不会把你拖下去的。”白宵对自己不打自招的行为一无所知，她在摩拉克斯那“果然如此”的眼神中凑到摩拉克斯身边，“是奥塞尔吗”
“嗯。”
摩拉克斯没有否认自己产生阴影的原因。
“那奥塞尔输的也不算太惨，毕竟都把岩神搞出心理阴影了，这波不亏。”白宵绕着摩拉克斯飞了两圈，啧啧称奇。
血赚啊！这都把堂堂岩神搞出心理阴影了！
“我呢我有给你留下什么阴影吗”
摩拉克斯朝后躲了躲，避开白宵凑过来的头，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既契约已成，我应遵守契约，说吧，你所求何事”
白宵遗憾的叹口气，召唤出现一道黑色漩涡，她把手伸进漩涡里翻找着什么。
摩拉克斯看着她的动作，努力平复下头顶炸起的细小鳞片。
要说阴影那肯定是有的，与奥塞尔一战让他讨厌上滑溜溜的生物，而与白宵一战让他在白宵靠近时总是不自觉头皮发麻。
虽然断掉的角重新长出来了，但那断角之痛还是烙印在摩拉克斯心里，千年苦厄汇聚成的噩梦中，除友人逝去外必有那时断角之景。
当然，这些他是不可能告诉白宵的。
“找到了！”
白宵从漩涡里抽出一个巨大的海螺，那海螺有二十几米长，长得很不拘小节，粗细不同的尖刺狂放的点缀海螺，颜色暗红，长得奇形怪状但还是勉勉强强能看出那是个海螺而不是什么变异海胆。
白宵不怀好意的将海螺凑向摩拉克斯，期待着摩拉克斯作出她期待的反应。
摩拉克斯眼洞察她的想法，直勾勾的用看傻逼的眼神盯着白宵。
他只是讨厌滑溜溜的生物，并不怕一个空荡荡，没有肉的海螺壳，而且再膈应也不会在白宵面前表示出来。
这魔神戏弄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一次被抓到弱点，之后就会无数次被玩弄。
